郭书嘉一听这话,蹭地站起来,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推到墙根,怒目而视:“你再说一遍?我会把你修理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顾纯之手中的蜂蜜水杯也掉在地毯上,水全部洒在他们身上了。
顾纯之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被她这么拎着,就像拎着小鸡一样,想反抗都没郭书嘉有力气。
郭书嘉完全压倒性地制住了他。
他们之间这个男女双方完全相反,也是令人啼笑皆非了。
顾纯之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家,只要我喊一声,家里的佣人和保安都会进来了,到时候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郭书嘉冷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哦?兜着走?怎么兜着走?你兜一个我看看。
我告诉你,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时候,你还在家对着妈妈哭鼻子呢!吓唬我,你还嫩点。”
顾纯之看着她说道:“你摸爬滚打,是因为你没人哭鼻子。”
顾纯之说话也没过脑子,就直接顺着她的话接下来,接完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了,连忙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郭书嘉冷哼一声,狠厉地松开揪着的衣领,然后说道:“滚出去。”
顾纯之抿了抿唇,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再次被郭书嘉拎起衣领,然后整个人被拎出客房。
房门在身后嘭地一声关掉,顾纯之被惊地怂了怂肩膀,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里是自己的家,她是在自己的家里撒野。
在意识到自己才是主人的时候,顾纯之立即又去敲门:“郭书嘉,你个死人妖,你在我家你撒什么野?你给我开门。
我手机还在里面。”
门从里面打开了,顾纯之一愣,刚想说什么,一个手机就迎头砸过来,他慌忙伸手去接,等好容易接住了,还来不及庆幸,就又听见嘭的一声,门再次关上了。
顾纯之抿了抿唇,闭了闭眼,算了,好男不和恶女斗。
顾纯之还是吩咐了佣人再去泡了一杯蜂蜜水,让佣人送了过去。
想了想又嘱咐道:“你放在她门口就行了,省的再无缘无故被她骂。
敲门跟她说一声就行了。”
佣人很快又去泡了一杯蜂蜜水,端过去放在郭书嘉的门口,然后敲了敲门说道:“郭小姐,少爷让我放杯蜂蜜水在门口了,你自己记得喝。”
说完就走了。
过了好半天,门外终于安静了,郭书嘉打开了门,看着门口托盘里放着的蜂蜜水,微微愣住,站着良久,最后还是弯腰端起地上的托盘,然后转身进屋了。
站在二楼拐角的顾纯之笑着看着她端进去蜂蜜水,会心一笑,心中却在叹气:“就算你不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没人敢欺负你的,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又为难身边的人呢?”
摇了摇头,顾纯之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池屹将莘止澜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还特意用大衣将她包起来了,早就立冬了今天又这样冷,她喝了这么多酒,不包的严实一点,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他的阿澜啊,真是像个小孩子,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他操心的,什么事情都要他一一过问的,不然就觉得她会做不好呀。
她呀,最好永远都这样的孩子气,永远地需要在他身边,需要他的照顾才好。
忽然一片雪花落在池屹的脸上,下雪了?京城的第一场雪,天气预报是说今天有雪的。
池屹刚想快点抱她进去,莘止澜却在这个时候醒来了,她伸出手去接,迷迷糊糊地说道:“池屹,是
不是下雪了?我刚才感受到雪花落在我的脸上了。”
“嗯,是下雪了,我们进去吧,等会你该要感冒了。”
池屹说着就要往别墅里面走,却被莘止澜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
莘止澜高兴地跑着,笑着,转过身看着池屹欢脱地说道:“池屹,真的下雪了,是初雪耶。”
雪下的渐渐大起来,能够在晕黄的路灯下看出连着线的雪了,飘飘徐徐地美极了。
莘止澜高兴地跑过来抱住池屹说道:“池屹,是初雪,初雪许愿很灵啊,我们来许愿吧。”
“好,许完愿望我们就进屋好吗?”
池屹有些担忧地说道。
他转过身看着已经出来的容妈喝李权,吩咐容妈道:“容妈,去把阿茎的羽绒服喝围巾拿出来,她喝了酒,现在雪地里,明天会感冒的。”
容妈听完,也是一脸担忧,慌忙跑进去拿羽绒服还有围巾帽子还有毛茸茸的耳罩。
池屹接过围巾给她微商,然后给她戴好帽子,然后再把毛茸茸的耳罩给她带上,本来脸上红扑扑的莘止澜在雪白的毛茸茸的耳罩下衬托的更加妩媚又可爱了。
池屹捂住她的耳朵两边的耳罩,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嫣红的唇瓣,然后就低头亲下去,晕黄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被灯光映出黄色的雪花一直飘落在他们的头上,身上。
俊挺颀长的男人低头捧住艳丽又可爱的小娇妻,在灯光下,在风雪里,缠绵地拥吻。
池屹沙哑着嗓音说道:“阿澜,你在我身边,我还需要什么愿望?你就是我所有的盼望。”
鼻尖抵着鼻尖,莘止澜微微喘气,她说:“那你想听我的愿望吗?”
“想。
阿澜,你不需要对着初雪许愿,你只要对着我许愿就好了,你想要的东西,如果我有,我一定会给你,如果我没有,我就算是抢来,也会给你的,所以你不需要初雪,不需要叮当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