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魂强度上判断……哦,他都已经是邪典教徒了……”
若思奇亚还想为亚伦提供些许帮助,可转念间就住了嘴。
反正都已经成为了邪典教徒,从灵魂强度这个角度来看,根本就没法具体衡量眼前这个食血徒的实力。
“血……”
泛着红光的眼神无声地再亮了几分,折射着贪婪的目光。
这个真正意义上的血人,就这么随意地扒开草叶,大大咧咧地直冲爱丽丝而去。
“他是奔着那女娃的血统来的,可能是为了稀释体内的血液。”若思奇亚再度提醒了一句,“算是食血徒的传统了,在试图融入新的超凡血液的时候,他们总爱多找一种……”
看着他如此急切而渴求的样子,亚伦暗暗叹了口气,紧握了几分手斧。
看来,多半是不能交流了……
跟邪典教徒,倒不是没有交流的可能。
毕竟,他们只是信奉着某个存在,在信条上遵循着他们的主的教诲,可在其他方面与寻常人并没有差别,比如说像正常人一样的理解里。
这一点,可以从野草酒馆的规矩中可以看出。
倘若邪典教徒各个都是疯子,那么野草镇,乃至于整个巴地比拉都不会成为邪典教徒的度假场所。
正常人,依然是需要秩序的,哪怕这种秩序其本身就是一种混乱。
可要是这换成已经疯了的邪典教徒,那多半是没什么话好谈。
偏执的意志,对主的狂热,由邪典气息生发出的狂热yù_wàng,足以摧毁任何一个智慧生物的神智,让他们彻底沦为野兽。
爱丽丝依然无声地挡在了亚伦面前,长剑和盾牌再度闪烁着银光。
被篝火烘烤的发烫的空气微微冰凉了几分,几根冰蓝色的长枪自加西亚身旁浮现,他也顺手摘下一根长枪。
符印铭文开始流转,寒冰的气息继续在他的手中蔓延,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看起来有些纤细的长枪便加粗了一截。
半透明的材质在此时彻底变成了蓝白色,缕缕寒意引动着周围残存的水汽,缭绕出如丝如缕的白雾。
还不等这个食血徒靠近,加西亚信手划开了一旁的植株,在看似粗糙的表皮下,淡绿色的汁液汩汩涌出,转眼就被凝结成了块块冰晶。
这是他从桑·埃尼伯丁那学到的野外知识,即便是在巴地比拉,在这块邪典气息滋生的地方,依然还有不少植物保持着部分植物的特性,比如说……储水。
尽管这种汁液存储在植物体内,相比起暴露在露天的水源,其邪典气息浓度只多不少,可要说走投无路,那也确实不会在意这些。
而对于擅长凝水成冰的加西亚来说,这些植物的汁液能够帮他省去相当多的精力。
他虽然没有料到今晚会有意外来客,可丰富的野外经验让他防患于未然。
他是三人当中唯一的白银阶超凡者,随着符印铭文的闪烁,周围的空气也愈发冷了几分,甚至压低了跳动不休的篝火。
加西亚并不知道眼前的怪物究竟是谁,可这并不妨碍他感知到对方的气息。
几乎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睛又开始变蓝了……
“吼!”
似乎是愈发高涨的气息刺激到了食血徒,原本还显得磨磨蹭蹭的他突然怒吼一声,舍弃了美味的爱丽丝,直奔威胁最大的加西亚而去。
随着他的奔跑,其身上附着的血液也开始如浪潮般涌动,不时变幻着形状。
十步不到的距离对食血徒来说只是不到数息,紧接着,加西亚就觉得腥风扑面,一道红影由小到大,撞入视线之中。
数根冰枪微微调整方向,随着加西亚的意志,齐齐迎向了食血徒。
然而,这食血徒似乎浑不在意,甚至不加抵抗,任凭这数根长枪自各个角度扎透了他的身体。
如中败革。
甚至溅不起半分波澜,在一阵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食血徒顶着缓慢膨胀乃至旋转的长枪,沾着怪异血液的手臂砸开了空气,抡向了加西亚。
加西亚脸色不变,手中的长枪飞快地变形缩短,脚下那淡绿色的冰块也如倦鸟投林般飞入手中。
也就在短短不到一息的时间,当他开始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时,长枪已然变成了一柄双手锤。
因为事起突然,他懒得在这柄双手锤雕琢出更具破坏力的尖刺,而只是让它仅仅只保留着一个球体。
当然,即便是在这柄双手锤即将砸到食血徒的时候,锤头依然在飞速膨胀。
对加西亚来说,到最后,甚至都不再是他在挥舞着双手锤,而是他跟着双手锤在走!
重心的偏离导致他很难收力,倘若遇上其他人,恐怕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闪避就足以闪开,紧接着便有大把的时间去挑选一个合适的角度和空隙,趁着这个惊人的破绽发起猛攻。
然而,加西亚的对手是个已然狂乱的食血徒,不闪不避。
于是,正在赶来的亚伦和爱丽丝便看到了仅仅只比床头柜略小一号的冰锤重重地砸在了这个血人身上。
并不坚实的外壳吃不住巨力,直接碎成大小不等的冰晶碎块,可当真正的冰锤触及这个血人时,其力量直接让他在噼里啪啦的骨节爆豆声中缩水了一截,甚至小半截小腿都没入土中。
血人就像一枚钉子,而抡起单手锤的加西亚就像一个勤勤恳恳的劳工,悍然将他钉入了大地!
血人的进攻,就在这样的攻势下,略微一滞。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