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悬之剑是亚格兰特王国的图腾,也是亚格兰特王室世代所守护的神器,更是空悬之剑组织调查员所拥有额外能力的来源。
每一个调查员都能在空悬之剑上获得固定的能力,就比如侦测谎言、邪恶感知等等。
在他们宣誓效忠空悬之剑、成为空悬之剑的信徒开始,他们就拥有了释放诸如此类能力的权限。
通过特制的徽章,他们得以沟通空悬之剑,也得以和其他调查员联络。
当年的亚格拉特一世正是一位空悬之剑的信徒,流淌着狮鹫血统的他挥舞着这把从天而降的不存在的长剑,硬生生地开辟了王国。
而在此后,他将空悬之剑与狮鹫一起绘成国徽,成为了亚格兰特王国的图腾象征。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历史,然而,这又是人人都不知道的隐秘……
而在今日,这个秘密却被人无情地挑开了薄纱,暴露在阳光之下,接受着世人的注视。
亚格兰特三世篡夺了空悬之剑的教义,利用了空悬之剑的力量?
那几个潘神村的村民互相对视了一眼,连招呼也不打,很有默契地各自离去。
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们意识到,接下来的话,恐怕他们不该听见。
就算他们听不懂,对真相依然懵懂,可光是“陛下”、“窃夺”、“空悬之剑”、“权柄”这几个字眼就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桑注视着远处,在那里有一道气息正在膨胀。
潘神听到了他的挑衅。
他的时间不多了。
“在得知真相后,我不相信,于是我可耻地逃避了,厌倦了,因为那是亚格兰特三世给我的任务,而不是我主给我的使命。”
“所以,那时候,你就发现了巴尔斯不对劲?”
“是的。”
“你!”
罗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开始流浪,不知去处,最终我发现,似乎大陆上只有巴地比拉才能容得下我,来到了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本以为我会忘记……”
桑对着远处那道升起的人影视而不见,扭头看向了村落,“直到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子,我意识到,我依然还是在牵挂着……说到底,我依然还是亚格兰特王国的人……”
他的脸上有了不自觉的抽搐,气息也开始有了波动,眼中的神采也略微一暗。
“我意识到,我主交给我的使命依然存在,只不过亚格兰特三世篡改了教义……我发现了,对我们而言,清除所有邪典气息才是正道!”
“那为什么你不回来?!”
“我累了,罗恩,累了,或许我该早日回归我主的怀抱,所以,我在这激活了徽章,等待着某个注定到来的人。”
桑的面前,那张银白色的卡牌终于被尽数染成了金黄,只是上面那些不稳定的纹路仿佛有生命般在卡牌上来回游走,似乎在竭力挣扎着挣脱束缚。
一只粗糙的手握住了这张卡牌,而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那柄垂下的剑影。
卡牌如沙堡般轰然崩散,可下一刻,光尘却尽数附着在剑影上。
从无到有,化虚为实。
没有剑锷,没有剑脊,只有金灿灿的剑身和光秃秃的剑柄。
这是一把兵器,更准确来说,是一把只剩进攻的凶器。
“他不对劲……”若思奇亚低声提醒着亚伦,“他的情绪很奇怪,感觉……像是邪典教徒。”
说到最后,甚至连若思奇亚都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眼前这个男人沐浴在空悬之剑的神辉中,身上的邪典气息早就被一扫而空,充盈着空悬之剑的气息。
可他眼中的那股狂热和朝圣,总令若思奇亚感到不安。
这种眼神,他只在邪典教徒眼中见到过,甚至还不能是普通的浅信邪典教徒,起码也是狂信者。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的ròu_tǐ还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可他的灵魂却因触及圣器而真正地超越了人类。
此时的桑,更像是一具充填着气息的泥塑皮囊,在看似完好的外表下,暗纹丛生。
在老者的感知中,他的灵魂正在熊熊燃烧着,可跳动的火焰却依然滋生着裂纹。
如烈火烹油,昙花一现,桑现在的一切都靠着空悬之剑的力量勉强维持着。
“既然你来了,那我该死了,就让你带着我的疑问好好地……活下去。”
桑的表情流露出最后的柔和,随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量用不容抗拒的姿态将罗恩打飞了出去。
那是他最后的一丁点人性。
气息再度开始波动,开始沉入谷底,可下一息,一飞冲天!
桑再也不能束缚住体内躁动的力量,一道道无形的剑气不自觉地从他的体内冒了出来,将本就饱受疮痍的地面再度划成无数道伤口。
有人影粗暴地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桑的面前。
在大地的轰鸣声中,潘神冷冷地注视着桑,“你要杀我?”
“是。”
“为什么?”
“自寻死路。”
桑挺剑而起,手中的长剑与头顶的剑影呼应着,直刺潘神。
没有花哨的技巧,没有复杂的运用,有的只是这纯粹到简单的一剑。
第一剑。
依然在场的众人不得不偏过头去,避开那如有实质的剑光。
在空悬之剑气息的加持下,似乎连光影都具备着剑刃的某些性质。
也只有黑甲骑士和黑马宛若雕塑般站着,对扑面而来的剑光视而不见。
然而,潘神微微皱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