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把墨色的短剑自他的下巴处插入,几乎没有声音。
锋锐的剑尖甚至意犹未尽地突破了他的头盖骨,在乱蓬蓬的头发间冒出了一小截。
踢蹬的闷响声停止,拼命挣扎的双腿无力地垂了下来,微微地摇晃着。
面具男依然保持着擒举的动作,像是在欣赏着这盗匪最后绝望而又解脱的表情。
看着眼前的景象,亚伦三人无声而又默契地交流下眼神,亚伦甚至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嘴角抽动了几下。
好像,这正义使者当不了了?
面具男松开手,在重物坠地的噗通声中转身,平静地注视着亚伦。
亚伦这才发现,面具上那大张的嘴其实是用黑颜料画上去的,画的似乎还格外拙劣,甚至连嘴型都画的歪歪扭扭,像是某个顽童的涂鸦。
可在满地尸体的映衬下,在淌满鲜血的土地里,在兜帽深沉的阴影中,在如泪水般的血痕面前,在琥珀色的瞳孔点缀下,所谓的画技似乎不重要了。
其面具本身就带着莫名的恐惧和压迫感。
面具男歪了歪头,于是那张尖叫着的脸同样歪了歪头。
他看着亚伦。
短剑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