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侍郎,曹侍郎,你们二人的中心,朕感受到了,不得不说,朕实在是感动啊,国朝虽然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但是有你们二位协助,朕相信,我大明总有重新恢复往日荣光的那天!”
坐在上面的云水思似乎是被汪应蛟和曹于汴两人的演技给感动了。
“陛下......”
他们两人抬起头来,看着坐在上面的云水思,心里面那叫一个得意。
有了云水思的这句话,他们已经是可以看到,荣华富贵似乎是正在向他们招手。
“诶,魏卿,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就在汪应蛟他们在思考怎么样能够让坐在上面的皇帝更加感动的时候,云水思却是突然之间转移了话题,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导到了魏忠贤的身上。
魏忠贤也不愧是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虽然说他刚才只不过是板着一张脸在旁边看戏,根本就没有什么想要说话的意思,但是既然皇帝都点他名了,他总不能说我不是我没有吧?
“启禀陛下,昨日陛下让臣搜集的资料,臣昨晚回去之后整理了一个晚上,其中便有汪侍郎和曹侍郎二人。”
魏忠贤站在了一种跪在地上“为民请愿”的官员面前说道。
“哦?是吗?那魏卿还不赶紧念出来给朕听听?朕对于如此忠心耿耿的二位侍郎的资料,也是十分好奇的啊。”
“是!”
魏忠贤行了一礼之后,便将手中的大册子给翻开,随后在朝堂上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大声的朗读了起来。
“汪应蛟,工部右侍郎,明朝万历二年中进士,初授南京兵部主事,后历任南京礼部郎中、兴泉宪副、济南参政、山西按察使、右都御史代天津巡抚与保定巡抚、工部右侍郎。”
前面的介绍中规中矩,所有人听了之后,都还以为这魏忠贤怎么转性了?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在皇帝面前打小报告,反而是正八经的介绍升迁路径了?
但是下面魏忠贤所说的,让所有人意识到,魏忠贤,仍然还是那个魏忠贤。
“万历四十年四月,汪应蛟以高利贷的形式,兼并南京附近土地三百亩,万历四十二年,家中长子构造莫须有罪名,强抢有夫之妇,后逼迫该女子自杀。”
“万历四十一年......”
“万历四十二年......”
“万历四十三年......”
“万历四十四年......”
“天启七年......”
随着魏忠贤的陈述,不管是汪应蛟家里人,还是汪应蛟自己本身,一条条罪行陈列于所有人面前,足足念了能有小半个时辰,这才将汪应蛟的事情给念完。
当魏忠贤最后一个字念完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汪应蛟完了。
这种事情,在朝堂上被念出来,无论如何,即便是皇帝想要保住汪应蛟,也不可能再将他留在朝堂当中了,从此之后,汪应蛟最体面的下场,就是贬官回乡,今后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普通人。
“这老货疯了?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久,所以说他便开始疯狂咬人了?”
不得不说,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今天这一出,本质上是皇帝自己本身的授意。
因为整个大明的官员都知道,这位皇帝在之前还是信王的时候,最相信的,就是东林党的清流们。
“汪侍郎,对于魏卿所说的罪行,你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坐在上面的皇帝并没有表现出来愤怒的情绪,还是跟刚才一样,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陛下,臣冤枉啊!这魏阉所说,全都是在构陷臣啊!臣对于大明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对不起江山社稷的事情啊陛下!”
汪应蛟这时候也有些着急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刚才魏忠贤说的,他怎么能不知道都是真事?甚至有一些他自己都已经忘了,还是魏忠贤这么说,他才记起来。
“哦?是吗?原来是魏卿陷害你啊。那这样吧,魏卿,让锦衣卫和东厂,带着都察院的人,一同去汪侍郎家里面看看,汪侍郎究竟是不是被你构陷的。”
“是!”
魏忠贤因为手中端着那本大厚册子,也不方便行大礼,只能低着身子应了一句。
“诶,算了,不要着急,这汪侍郎旁边不是还有个曹侍郎吗?魏卿,有没有曹侍郎的资料啊?有的话,一起念了吧,要是曹侍郎也觉得魏卿是在陷害他的话,那正好汪侍郎和曹侍郎两家一起去查。”
云水思的这句话无异于是给在场所有东林党人,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汪应蛟和曹于汴二人一记沉重的打击。
随后,魏忠贤便不顾汪应蛟、曹于汴二人有些绝望的神情,将手中的册子翻到关于曹于汴的那一页,再次开始长篇大论的念了起来。
不过曹于汴相比起来汪应蛟,罪行还是轻了不少,仅仅念了三刻钟左右的时间,便念完了,跟汪应蛟半个多时辰的时长比起来,还真不算什么。
嗯,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全靠同行衬托啊!
“曹侍郎,不知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魏忠贤念完之后,云水思看着曹于汴问道。
曹于汴也知道,今天自己是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了,今天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皇帝跟魏忠贤串通好,想要来收拾自己这些“清流”的。
所以说,今天不管怎么样,他们肯定是没有办法躲过这一劫了。
“都察院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