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在门外听了个一时半刻的楚木白走进来。
“你说了这么多,总的不就是苟延残喘,怕死之人?!你想活,我可以帮你!”
一看到楚木白走进来,王奕立马松开掐住那名刺客的手,走到楚木白面前,作揖行礼。
“殿下。”
楚木白并没有理会王奕,而是从他的身边走过,径直走向那名刺客。
王奕有些意外,殿下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殿下?
难道是今日王妃拉了他的胳膊,殿下吃醋了?!
想到这里,王奕尴尬的自行放下拱手行礼的手,微低着头,跟在楚木白身后。
那名刺客看着走来的楚木白,有些惊愕被他看穿了心思,愣了片刻,眼神飘闪,恍惚道。
“我…我怎么会是那种怕死之人?你少…你少……”
楚木白幽瞳墨深,面色阴沉,眼神凌厉的看着那名刺客,那名刺客心惊胆寒、颤颤诺诺。
楚木白背手挺胸,语气低沉,字字清晰带寒。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刺杀失败你们并没有畏罪自杀,而是选择了逃。”
“那…那…那是因为要回宗门禀报消息。”
楚木白挑了挑眉,嗤笑一声。
“哦?是吗?!那你们胁迫无辜之人也只是为了逃回去向宗门禀报消息,并不是所谓的贪生怕死之徒?”
“自…自然是,若不是你们步步紧逼,我们也绝不会出此下策!”
楚木白转身不再看那名刺客,而是在他面前踱步,呵笑了两声,接着说道。
“那这么说来,刚才提到解药,你眼中明显放光,后来知晓不是解你们身上之毒的宗门解药,便像疯魔了一样大笑起来,也不是贪生怕死的表现了?”
“你…胡…胡说!我眼里并没有放光,还有,我…我那是不畏你们威压,做我们这一行的,早就把生死置之了度外。”
“你既然那么不想活,那就成全了你。”
转过身去,楚木白对王奕说道。
“把他给我剐了,脑子撬开,看他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是,殿下!”
说着王奕走到一边拿了一把弯刀就要下手。
那名刺客瞳孔睁得老大,嘴巴微张,一脸不可置信。
就在王奕手起就要刀落的瞬间,那人回过神,面带慌色,大声喊道。
“你说我想活可以帮到我是真的吗?”
听到刺客说话服软,王奕停下了手,持手的刀悬在半空,等待楚木白的命令。
楚木白冲王奕挥了挥手,王奕明意后撤刀退下。
那名刺客见王奕持那柄弯刀离开,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只是眼睛还直盯着楚木白,等待着他的回答。
感受到刺客微漾的放松,楚木白并没有立刻做声,他轻挑了挑眉,眼神又离开。
“自然!不过也要看你值不值得我帮你,若是你说的尽是一些废话,我也实在没必要浪费精力让你个无用之人活着。”
楚木白说这话语气前半部分轻描,后半部分煞沉。
那名刺客刚开始还算正常,后来越听着楚木白的话语,心越是发颤,额角密密麻麻渗出了层层细汗,只是话语间,细汗相叠,最后汇成豆粒大小顺着脸颊滚下。
“值得!值得!我值得的!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相告。”
楚木白转过身背对着那名刺客,对王奕挥了挥手,王奕明意后,让人拿来了一把椅子,又唤了一人手持笔墨宣纸在旁,等待记录那名刺客口供。
楚木白身穿一袭白袍锦纹华服,他伸手抚了抚自己衣袖,一个转身旋身坐下。
“好,那就先从你所属的那个宗门说起吧。”
“我所属的这个宗门全名叫蝶影罗刹,宗门之人称其为蝶影或者是蝶刹,宗门至今建立了多少年,我并不知晓,不过起码十年有余,因为我自少时就加入了宗门……”
楚木白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
“说重点!统治宗门的人是谁?要是谁指使你们行刺?”
那名刺客哆嗦了一下,忙道。
“是是是。”
那名刺客低头想了片刻说道。
“虽然我们从未见过宗主,不过听说宗主是皇宫里的大人物,位高权重旁人,不敢得罪。”
“皇宫里的人?你们未见过宗主,那都是谁传话让你们行事?”
“我们宗门有点类似如今的官员体系,各部分高低贵贱,权势掌控,都是上传下达,像我这等出来行刺之人,算是低等,根本见不到什么内部秘密之人,接收命令都是管理我们这一小支人员的老大,也就是您那天白日里砍下…砍下头…头颅之人。”
“既然你这般低等无用,救你实在是没什么价值!”
说完楚木白扭头示意王奕,王奕持弯刀再次朝那名刺客走去。
那名刺客见状,身体直直后退,本就紧贴邢架之驱,碰撞木桩铁链发出凄零“吱呀”声。
“不不不…我…我有价值,我还有一条重要的消息没有说。”
“王奕。”
楚木白喊了一声,王奕领会后自行又退到了一边。
“说!”
“你们在调查凸月村的事情吧,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这件事。”
说到这里,那名刺客却突然住了声,不再说话。
楚木白脸色阴沉,目带杀气。
“怎么?你想跟我谈条件?!”
那名刺客被楚木白盯的的发颤,眼神漂移,往下看去。
良久才抬起头,眼神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