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开灯,门口逆着光站着个高大的身影,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傅立寒靠在门框上直视床上的江可司,床边有盏小夜灯,照亮她惊慌失措的脸,恍惚间将她错认成时今瑶。
房间里没有开灯,门口逆着光站着个高大的身影,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傅立寒靠在门框上直视床上的江可司,床边有盏小夜灯,照亮她惊慌失措的脸,恍惚间将她错认成时今瑶。
“瑶瑶……”他跌跌撞撞地走向床,动作轻柔地捧着她的脸,眼中的温柔几乎将她溺毙,继续道:“哥哥好想你……”
江可司看着日思夜想的俊脸在自己面前突然放大,不由得屏住呼吸,来不及高兴就被当头浇了盆冷水,柔弱的身子在八月酷暑发颤。
他的温柔只属于瑶瑶,不属于她。
她撇过脸去,皱着眉头淡淡开口道:“我是江可司,不是瑶瑶。”
顿时傅立寒脸上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松开她的脸,俯身去够床头的开关。
男人宽大厚实的身体逼近她,她下意识地朝后倒去,浓重的酒味儿夹杂着他身上的烟草气让她的思绪瞬间就飘到凌乱的那天晚上。
还没来得及深思下颌骨传来刺痛,抬眸对上傅立寒深若寒潭的眸子,带了眼镜的他很不一样,心脏跟着颤动了下,眉间因为疼痛微微蹙起。
傅立寒抓着她的脸左右摆弄,视线如画笔一般刻画着她的眉宇五官,眼里的疑惑逐渐转为冷漠。
两个人离得极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傅立寒带着酒气喷洒在她脸上的呼吸,脸跟着了火般灼烧起来。
“你不是瑶瑶,你是杀人犯江可司。”他突然开口,嫌恶地松开手,从她的身上起来,颓败地坐在床边,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不紧不慢地一口接一口。
她呆呆的平躺在床上,眼神空泛的望着工艺复杂绚烂的天花板,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喉咙一股酸涩,呼吸都觉得胸口疼。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极为轻飘散漫,甚至带着醉酒后的漫不经心,可字字句句都带着锋芒如尖刀一般插进她的心里,血流汩汩。
“你喝醉了,我去煮醒酒汤。”江可司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语气平静。
刚走两步就被傅立寒钳住手腕,朝后拽去。
也许是因为他喝了酒下手没轻没重,她失重地往后倒去,没能摔到床上反而撞到床脚,整个人摔到地上。
她顾不及腰上传来的疼痛,后怕地护住肚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还好没撞到肚子。
“滚上来!”喝得酩酊大醉的傅立寒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推到床上。
江可司吓得要从床上下去,却被他拽住脚腕直接拉向自己,宽厚的身子逼近她。
“傅立寒!”她失声尖叫起来,浑身汗毛倒竖卯足劲儿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搂住自己不再有所动作。
他的头窝在她的颈肩,滚烫的脸贴在她的皮肤上,呼吸逐渐平稳。
“瑶瑶……”他呓语着,更加靠近她,语气无尽地眷恋和温柔。
她被他抱着,眼神平静地看着天花板,仅有的睡意被消散光,鼻尖充斥着他的气息。
从没想过自己拥有他会是在这么一个情形下。
方才撞到的腰这才慢慢地疼起来,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就好比傅立寒这些天来说的话。
半夜肚子隐隐约约发痛,她冒着冷汗被疼醒,扭头看向半掩的窗户,外面才是蒙蒙亮。
傅立寒睡得很沉,却把她抱的很紧,她不敢用力挣扎,就怕再次惹怒这只沉睡的狮子,再次受到伤害。
她紧咬着下唇忍着疼,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头发湿答答地贴在脸上,血腥味儿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她的孩子……
一动不动一整夜的傅立寒终于松手,翻身继续睡去。
她起身格外小心,怕把他吵醒,捂着肚子赤着脚跑进卫生间,下面见了红肚子隐隐作痛,瞬间就张皇失措,匆匆披上衣服忍着疼走下楼。
有傅立寒在的地方一定有宋浩初。
“宋秘书,送我去医院。”江可司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地走到正在准备早餐的宋浩初面前,哀求他。
可他板着一张和傅立寒一模一样的扑克脸摇了摇头,一丝不苟地将餐具摆在桌子上,“没有傅先生的吩咐,你不能离开。”
“可是我的肚子好疼,孩子……”她抱着肚子缓缓蹲下身,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双唇失去血色。
昨晚傅立寒醉得不行,别说怜惜她,根本就是接着酒劲儿报复她,她知道他不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
宋浩初没有搭话,自顾自地摆好餐具,转身走进厨房,早餐的香味儿飘出来。
她瞥见桌子上放着的车钥匙,见宋浩初没有察觉,狠下心起身抓起车钥匙快步走出餐厅,直奔别墅外面的车去。
为了孩子她不能坐以待毙。
宋浩初从厨房出来时没看见江可司还愣了下,立马就发现车钥匙不见,二话不说便跑出别墅,正好看到车子驶离别墅。
她凭借着来时的记忆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肚子的不适感越发的强烈,竟有血沾到坐垫上,踩上油门快速冲出去。
“这都什么人啊?开车不看路啊!”
马路上不少人被她的横冲直撞给吓到,一时间嘈杂的喇叭声响彻云霄,交警开着警灯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