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挨了春梨狠狠一个耳光。
“陈春之你这个混蛋！”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春梨气得浑身发抖，用他看不懂的愤怒而受伤的眼神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还是人么？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
*
三个小时前，春梨离开陈春之的公寓。虽然也算是好好跟他告别了，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最终她用冰凉的手心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是早就决定开启新的人生的么，好不容易他们要离开了，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而被他们搅得乱七八糟的校园生活，也可以好好收拾起来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面对和牟一凡的约会，然后好好跟他说清楚才对。
她拿出手机看了下牟一凡给她发的地址，惊讶地发现竟然是上次宋子名带她去的那一家。
介于上次过于糟糕的记忆，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去那个地方。再说对于牟一凡来说，那家餐厅的消费水平似乎有些过高了吧。
春梨犹豫了一下，拨了通电话给牟一凡，希望对方能够换一家餐厅。可是听牟一凡的意思，那家餐厅是几天前就订好了不能退掉，而且他已经在那里等了她两个小时了。
想到自己今天连续迟到和放对方鸽子的表现，春梨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要求牟一凡取消餐厅预定，再加上她也不忍心在他期待的心情上浇冷水，便只好妥协了。
反正只有一个晚上而已，她忍一忍就过去了。而且至少牟一凡不是宋子名，坐在他身边至少不用担心哪道菜或是哪杯酒里会被放了什么奇怪的药，害她上次完全没有享受到传说中高级菜品的味道。
然而令春梨意外的是，虽然这次的菜品里没有下药，可接待他们的竟然又是上次那个年轻的女服务生。
纵使春梨心胸再宽广，但看到上次给自己下药的人，也很难悠闲地享用美食。
而那个女生似乎也认出了她，从她进房间开始表情就变得格外心虚，每当和她对视的时候就立刻闪开眼神。不过春梨倒是松了口气，虽然这样一来气氛尴尬一些，但那女生没有不会看脸色地来跟她相认真是谢天谢地。
“怎么了姜澄？”牟一凡看出了她的重重心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没事吧？”
“没事，”春梨勉强笑笑，“我是觉得来这么贵的餐厅会不会不太好，让你破费了。”
她欠牟一凡的似乎越来越多了，这样一来“分手”的话也越来越难说出口。
“对我来说是有点贵呢，”牟一凡没有逞强，而是笑着承认了，“这样一来，我下个月可能要多打两份工才行。不过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很向往这家店，还对我妈说如果长大有了女朋友一定要带她来这里，没想到竟然真的实现了。”
“原来是这样，”春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也不用这么仓促嘛，不如等你存够了钱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