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春梨尴尬地笑笑,她刚才差点脱口而出“而且春之你这个人向来别扭,总是故意和白雪姬过不去,也是在刻意隐藏对她的心意吧。”
陈春之的眼睛暗了暗:“那如果我喜欢的人就是白雪姬,又怎么样呢?”
见他承认了,春梨心里却一阵惊慌:“不可以,你不可以喜欢白雪姬的!”
“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白雪姬呢?”看着她慌乱的表情,陈春之心中生出一丝期待。
“因为雪姬她喜欢的人是苏沐清啊,”春梨担心地说,“而且他们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很好,非常非常好,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可即使这样,春梨你不也还是喜欢苏沐清么?”
“我……”
陈春之淡淡一笑:“再说了,如果我用点手段让白雪姬喜欢上我,你也有和苏沐清在一起的机会了,这样不是很好么。”
“不好,一点都不好,”信以为真的春梨紧张地摇头,“春之你可千万别这么做,苏沐清他……他不会喜欢我的,我不要他受到伤害。”
“不要我们受到伤害么……”陈春之苦涩地弯起嘴角,“春梨你真的好善良,善良到残忍的地步,可惜,是个大笨蛋。”
“什么?”春梨诧异地看着他,不想他会突然出言骂自己。
“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陈春之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我喜欢的人不是白雪姬,从来都不是。”
“那……”
“我喜欢的女孩,是一个善良的笨蛋,”他的目光深深锁入她的眼里,“她拼尽全力地想让自己单恋着的人幸福,却从来不要回报。她已经是高中生了却还相信着王子公主的童话故事,结果真的到了舞会却不肯换上好看的裙子,只会一个人坐在一边。她读了那么多的爱情童话,自以为对爱情了解的很,到处给人家撮合出主意,可喜欢她的人站在她面前向她告白,她却怎么都听不明白。”
就算再迟钝,也无法忽略他再明显不过的意思,春梨愣愣地看着他:“春之,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
“还能是谁呢,”陈春之快被她逼疯了,“你以为我是那么无聊的人,从小到大有兴趣去了解多少女孩子,又有几个迟钝到这种程度的?春梨你是真的感觉不到么,还是故意在装傻?”
就算再迟钝,也无法忽略他再明显不过的意思,春梨愣愣地看着他:“春之,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
“还能是谁呢,”陈春之快被她逼疯了,“你以为我是那么无聊的人,从小到大有兴趣去了解多少女孩子,又有几个迟钝到这种程度的?春梨你是真的感觉不到么,还是故意在装傻?”
“可是,可是……”春梨有点被吓到了,春之是在跟她开玩笑么,这么优秀的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种黯淡无光的人。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那样执着,那样认真,让她无法一笑置之。
她脸上的讶异和茫然,让陈春之的心隐隐地痛了起来,而最终他释然地笑了:“春梨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我对你许了一个愿望,希望你能够忘记我们最初遇见的事情,忘记我那些过分失礼的举动。”
春梨红着脸点点头。
“可是现在我决定,要把这个愿望收回去,”他认真地望着她,“我不要向你道歉,因为我说谎了,事实上我一点都不后悔,一点都不,或者说那是我一生中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让我得到了此生最珍贵的一个吻。”
在春梨惊讶的目光中,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在流动着的迷离光晕中,在梦幻醉人的音乐里,在好事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的眼眸却在阑珊中渐渐变得黑暗。
如果是在平日,春梨一定会慌乱地将他推开,可是她搞糊涂了,一桩又一桩奇迹,让她在混乱与惊讶中晕头转向,甚至分辨不出自己所处的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此刻的她大脑整个处在麻痹的状态,眼睛也被闪烁的光芒刺得睁不开,唯一感觉到的就是陈春之的嘴唇好温暖,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格外温暖,可明明那么温暖,却不知为何,透露着愈发强烈的悲伤味道。
“我可以重新许愿么,”陈春之轻轻离开她的唇,温柔而悲伤地望着她,“虽然有些对不起春梨,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相遇的那天,还有今天的这支舞,至少,不要把我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