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爷爷也疑惑起来:“芋头踢的?”
“当时没人留意是谁踢的,东林和铁柱都吓了一跳。等确认双方都没事,天也快黑了,就都散了。”赵雷笑道,“可我事后回想,当时那个位置除了芋头再无别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铁柱爷爷纳闷道:“那依你说,他为啥这么藏头露尾的?”
“他住在成家,却不是成家的人,那他是成家的亲戚?”
铁柱爷爷点头道:“说是香花娘那边的亲戚。”
赵雷想了片刻:“香花的娘亲是何来历?”
“什么来历不清楚,只是听说她原本是官宦人家小姐,因父亲出了事全家获罪,成林昌不过是把她买来的。”
赵雷听了便点头道:“如果是这样就情有可原了。他作为罪臣之子确实不宜抛头露面,还是低调生活为好。”
成铁柱听了半日,自己也低头思想了一阵。赵雷如此高看芋头,他却不觉得芋头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心里一急就要找芋头比试一番。
芋头正帮着成林昌清理野草,见成铁柱雄赳赳找上山来,张口就说要比武,便不想理睬。
成林昌笑道:“铁柱,芋头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你要比武找别人去吧。”
成铁柱挡住两人去路,道:“不行,我就要和他比。”
芋头抬眼扫了他一下,有气无力地说:“不用比,我先认输可以吗?”
“不行!”成铁柱一把将他手里的镰刀丢到地上,嚣张道,“不行!”
成林昌觉得不能让芋头这老实孩子被人欺负,就提高了音量道:“铁柱,你再这样我告诉你爷爷去!”
成铁柱哼了一声:“赵参将和我爷爷说你真人不露相,我看你就是个猪鼻孔里插蒜——装相!你说,你是不是因为你是什么……罪臣之子,才这样假装缩头乌龟?”
芋头听他这么一说,心知赵雷说不定发现了什么。可赵雷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不会胡乱对人讲,可这成铁柱就不一样了,他就是个又大又破的喇叭。
得先让他闭嘴。
芋头沉默了片刻,便说:“我先问你,若我赢了你,你能不能对此事守口如瓶?”
成铁柱眼睛一瞪:“……你还真是装的?也罢,你要是赢了我,我成铁柱指天发誓,绝不会对人提这件事!”
芋头把镰刀捡起来交给成林昌,轻描淡写地说:“伯父,我去去就来。”
成林昌还在云里雾里,觉得芋头方才说的只是敷衍成铁柱的,现在见他真要去,很担心他被成铁柱打伤,急道:“芋头你别去,铁柱虽没坏心,可他下手没轻没重……”
“伯父放心,我知道的。”
芋头说完就朝着山的另一边去了,成铁柱随后也跟了上去。
成林昌看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妙,就回去叫香花。
芋头领着成铁柱到了个开阔安静的地方,“就这儿吧。”
成铁柱摆开架势,对他挑衅道:“来呀,病猫。”
芋头倒不把这些低级的招数放在眼里,只是想着成林昌定然会把此事告诉香花,待会儿香花一来估计不太好收场,所以最好能速战速决。
他卷起袖子道:“还是你过来吧。我过去你更没胜算了。”
成铁柱见他如此狂妄,眉毛一皱、牙关咬紧,攥起碗大的拳头朝芋头冲过去——
“呀啊——!”
林子里惊起好一片飞鸟。
香花听成林昌说了铁柱找芋头约架的事,也没有慌张,只是皱眉道:“是不太妙。”
成林昌点头道:“对对对,芋头原先手不是受过伤,这次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咋办?”
香花摆手道:“爹,我不是担心芋头,我是担心铁柱。”
成林昌呆愣愣的:“啊?”
香花起身道:“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墨宝引着香花找到芋头时,两人的决战已经结束了。
成铁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鼻子流着血,脸上也青紫了一块。
香花看着他皱了皱眉,问芋头:“你下手怎么不轻点?”
芋头理好袖子,淡淡道:“我已经客气了。”
“……”香花仔细察看了成铁柱没有别的伤势,就问,“他是怎么发现你会武功的?”
“他发现不了,是赵参将察觉的。”
香花恍然大悟,如果是赵参将的话,确实有可能。
芋头道:“他已经发誓不会乱说了,不用担心。”
香花笑道:“我还不知道这事呢,你就已经办好了,我担心什么?”
成铁柱哎哟一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我说你们俩,眼里还有没有别人?”
香花笑道:“这不是关心着你吗?待会儿我请成岗叔给你看看,这些瘀伤好得快的。”
成铁柱擦了擦鼻血,瞪眼道:“这点伤算个屁,老子回去了!”
香花笑着看了芋头一眼,又对成铁柱喊道:“铁柱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成铁柱仰头道:“管你几匹马,老子说到做到!”
香花这才和芋头走着回去,路上芋头说了赵参将的猜测。
“我的武功在平时还好隐藏,可若是危急时刻便容易被察觉。赵参将这一说我觉得是个好由头,以后就算被发现了就能说是罪臣之子。”
香花点点头,“可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也不太清楚。”
芋头问:“伯父知道吗?”
香花想了想,摇头道:“爹很少在我们面前提娘。”
芋头想了想:“皇上贤明,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