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气道:“那个震山虎已是穷途末路了,居然还不肯降!”
香花说:“王夫人和王小姐还在他手上,咱们投鼠忌器,别逼急了他。”
“那如何是好?”
香花从怀里掏出一小节香来,说:“这才是真正的**香,金贵得很。我们先把解药吃了,免得自己中招。”
知县见她竟有这许多奇珍异宝,虽然心里疑惑,但眼下也不是多问的时候,就吃了解药,看着香花把**香点燃。
**香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有点香香甜甜,让人闻着有点醉醺醺的感觉,大宝和元宝反而一点也没受影响。
几人等了一会儿才继续向前。
大宝有一阵似乎有点迷惑,但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它显然重新闻到了王朝仪的味道,速度变得更快。
芋头走在香花前面,时刻提防着周围。
听祝锦衣所言,那震山虎绝非善类。他本不愿意香花随着下来,可大宝和元宝并不听其他人使唤,知县便求着香花一定要下来。
“汪!汪!”
大宝站在一个洞口前,对着里面狂吠。
知县本想进去,但听说震山虎有一个能一击便碎人头骨的狼牙棒,犹豫了一下,笑眯眯地看向赵参将和芋头。
“二位壮士,下官实在手无缚鸡之力,还请二位先行。”
赵雷二话不说,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芋头和成铁柱紧随其后,香花也跟着往里走。
知县一把拉住她:“香花,你一个女娃娃就别跟着进去了,里面不定是什么修罗场面。你就在此处等我们吧。”
香花想了想,觉得也是,就和大宝、元宝一起原地等待。
这个洞口看着浅,几人举着火把进去,渐渐的竟看不到光亮了。
香花蹲下来对大宝说:“大宝啊,等回了家,我给你炖肉骨头吃!”
她正和大宝说话,元宝的耳朵却忽然立了起来,浑身毛发也根根倒竖,竟然冲着另一边炸毛了。
香花正疑惑,就见这洞口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小洞,先前众人都没留意,这会儿里面有火光闪动,她才看了出来。
是芋头他们?
不,若是他们,元宝的反应不会如此。
此时,大宝也冲着那隐蔽洞口龇起牙来。
香花想找地方躲,已经来不及了。她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手提着狼牙棒,一手还抱着一个人。
震山虎见面前只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美人儿,顿时咧嘴一笑:“老天待我不薄!知道我震山虎要命丧此处,特意送了两个美人给我壮行,洒家也值了!”
说罢,他便丢下王朝仪,狞笑着朝香花走去。
香花头皮一紧,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洞七拐八绕的,居然绕回到原来的地方来,芋头他们想必就在后面。
可眼下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得自己想办法。
香花见他人高马大,硬碰硬绝对行不通,元宝和大宝也势必受不了那狼牙棒一击,她眼睛紧盯着震山虎,脑子里念头飞速转动。
她回头看了一眼中空的矿井,又看了下朝自己步步逼近的震山虎。
大宝呲牙低吼着作势要扑上去,香花叫住了它。
用不着。
元宝毕竟是在山神庙里长大的猫,比大宝镇定许多,还抽空瞟了一眼香花,问她要怎么办?
香花嘴角挂起一抹笑,轻声道:“莫慌。”
震山虎狰狞的脸上还挂着奸笑,但脚下已经深一脚浅一脚了,眼前的美人儿也一忽儿是三个,一忽儿又变回一个,他甩甩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眼花了。
香花却成竹在胸,震山虎这样,是**香生效了。
“我警告你,你最好就呆在那里,你要是过来,我可不保证你会出什么事。”
震山虎咧嘴一笑,跌跌撞撞继续朝她走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大爷我今天要定你了!”
香花见他不知死活,眼眸也变得冷漠,索性站在那儿等他过来。
震山虎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住,嘁嘁嘁嘁地笑了一阵,抬起一张肥手就来搂香花。
香花却在他就要碰到她的一瞬间将腰一弯躲了开去,震山虎刹不住脚,肥大的身躯往前一倾,直愣愣地栽进矿井里。
香花闭着眼缩着脖子等着听那一声闷响。
元宝却走到矿井边上喵了一声:“……他还真是命大,在那儿吊着呢。”
香花闻言也走过去一看,震山虎还真抓住了矿井的边,拼命趴在井壁上。
他见香花探头看他,就厉声喝道:“臭娘们,快把老子拉上去!”
香花呵了一声,轻蔑道:“你以为我傻啊?你就挂在那儿等到老死吧!”
震山虎还要说话,却见她边上过来一人,顿时瞪大了眼一脸惊恐,香花转头望边上一看,居然是衣衫褴褛的王朝仪。
王朝仪面如纸色,双眸空洞,香花一直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可眼前她居然抱着一块脸盆大的石头死死地盯着震山虎。
香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正要开口,就见王朝仪面无表情地把那石头砸到震山虎扒着井沿的手指上。
一下、两下、三下。
香花有些害怕地叫了她一声:“……王小姐?”
王朝仪还是如同木偶一般砸着震山虎的双手,直把他手砸得血肉模糊,震山虎的惨叫回荡在矿洞里。
元宝喵了一声:“你别管她了,她想他死。”
震山虎手上的血迹溅开,有些迸到王朝仪雪白的脸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