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冰室中,仿佛冰雕一般的人,骤然张开眼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一双紫瞳释放出一道炫目的光芒,很快紫色光芒敛去,男子站起来。时机已到,他等的人终于来了,禁锢了他千年的封禁也该解开了。
四十人跟屏障干了半天,没有丝毫成效。秦宛如也已经骂的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里面的人就像没听见一样,丝毫不受影响。事实上,人家确实听不见。骂吧,骂吧,全部反弹,呵呵,看谁累。
见自家主子骂的筋疲力尽,实际上他们也累的气喘吁吁,那道屏障是他们根本动摇不了的。
“小姐,这样不行,她的修为比我们高的太多。不然,请城主来吧。”
虽然没有交手,但光从结界的强悍程度上看。他们觉得除了城主没谁有抗衡的能力。如果他们见识高的话,肯定能看出来,城主来了也没用。
秦宛如气的直跺脚,“这个贱人,算你能耐。”气无处撒,只能对着一群打手吼,“一群废物,平时都白养你们了。一个结界都破不了,都是废物。”
四十个废物默,心道:你不废物,你来呀。你只会动嘴,连废物都不如。
四十一个废物,气势汹汹的来,灰头土脸的走,将军府形同虚设,没人拦阻。将军府里的当家人巴不得有人能把眼中钉挖掉才好,自然是大开方便之门。
阿奴终于把礼物清点完毕,兴奋的叫起来。
“小姐,好多钱呀。”
在她眼中,这些礼物便都是钱,能养活她很久很久的钱。
凌悠悠笑了笑,“贵重的收起来,以后给自己当嫁妆。”
阿奴愣了愣,“小姐,这些真的给我?”
“嗯,当然给你,我又不需要。”
“可是小姐,这样不好吧。奴婢没有什么贡献,怎么能拿这许多东西呢?”
“你记住钱财在我眼中不如你一句话。你明白么?我早晚要走,这里的一根纱我都不会带走。而你未来的日子还长,好好的安置这些东西,将来会过上好日子的。”
阿奴垂下眼帘,神色黯然,“奴婢这样破败的身子,谁会要?”
“你有钱,大把的人追你,傻瓜。好了,不要那么自卑,将来给自己挑一个对的男人,不能随便委屈自己,你一点都不脏。”
阿奴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凌悠悠的目光充满了敬仰与感激。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竟然在最困难的时候遇上了贵人。
“谢谢小姐,小姐您的大恩大德阿奴这辈子都报答不了。若有可能,愿阿奴下辈子也能做小姐的丫头。阿奴要用一辈子的福祉换。”
凌悠悠笑了,真是个实心眼的女子,“别傻了,你轮回百世也不会再遇见我。相遇是个偶然,千百年的守候未必会遇上故人。所以不必将时间将执念放在一个等不到的可能上。你可明白?”
“小姐……”显然她不大明白。
凌悠悠笑笑,不再继续这以话题,“把没用的拿出去换成钱,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买个小院子,那以后便是你的家。去吧。”
阿奴眼里有泪,表情像哭又像笑,事实上她确实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凌悠悠摆摆手打发阿奴出去,真心不习惯看人笑着哭,其实她是一个不太喜欢接受别人谢意的人。
阿奴抹着眼泪走了。
阿奴才走,石玉屏就来了。几天不见石玉屏消瘦了许多,虽然扑了厚厚的粉,还是能看到大大的黑眼圈提示她最近休息的很不好。她的眼中除了仇恨,再没有其他。
站在院门口,她并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冷冷的看着,笑的十分阴森。当仇恨深入骨髓,恨便是她,恨可以将她变成任何模样。
凌悠悠看得出来,她在酝酿着复仇计划,不屑的勾起一抹讥诮。
真是不自量力,作成这样还不忘记害人,想害她,痴心妄想。
石玉屏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是夜,一群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院子外,接着一堆堆木柴被搬了过来,沿着院墙围了一圈。有人提着油桶倒在木柴上,随即火把被点燃,丢在了木柴上。
油加干柴,遇火顿时腾起烈焰。几乎是瞬间火就旺的蹿过了墙头。
睡在外间的阿奴猛的张开眼睛,跳起来,朝外面一看,惊叫起来。
“啊——啊——火——火——”
凌悠悠坐起来,凝神看出去,披唇一笑,果然来作死了。抬手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圆飞出去,将小院子罩住。火被一层防护挡在外面。凌悠悠再使用了有一个祸水东引法术。
风骤然大起来,将火卷起来,扬出气,落在周围房屋上。不大功夫,一排排房子先后着起火来。那火还特邪门,即便一点点也能瞬间将整座房子点着。
石府片刻之后,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叫喊着救火的下人,慌慌张张的在一座座房子见穿梭,不知道救那一座,结果就是所有的都救不了。
哭声,喊声,谩骂声,呼天喊地此起彼伏。
石府乱成一锅粥。石老爷虽然用最快的速度调集兵马帮忙救火,可还是挡住迫不及待要吞噬整个石府的火蛇。
就在一府人兵荒马乱的时候,凌悠悠和阿奴安然入睡,完全不管外面乱成什么样子。自作孽不可活,不要怪她出手无情。
不远处,一座高楼上,一道修长挺拔的黑衣稳稳站在风中,他的目光穿透黑色,穿透火苗,穿透墙壁,落在屋内人的脸上,起初他微微皱皱眉,随即又无所谓的摇摇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