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石玉屏吓的,凌悠悠心里的小人都笑翻了,不过面上的还要装冷冷冰冰的样子,说出的话带着意思阴森:“欠我的,早晚要还,至于怎么还,你可要好好想想。我给你主动还的机会,时间不多,好好把握。到时候不还,我便亲自动手。”
尽管心里怕极了,但她不能在一直被自己欺负的人面前示弱,“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讨回去。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希望你的命够大,次次都能逃出生天。”
凌悠悠笑起来,有这句话就够了,这人不会停止作的,只要她作,就不怕她作不死自己。慢慢等着,好戏才开场。
最先到场的是石老爷,也是这一城的大将军。对于后院中的你争我斗,他从来没兴趣管。谁占了上风,谁受了欺负,他全部不想管,甚至都不想知道。他只负责生,只负责fēng_liú快活。至于孩子谁能在争斗中存活下来,谁就是强者。他奉行的是优胜劣汰法则。
胜者为王,至于落败的,死也罢,惨淡的活着也罢,他都无所谓。都是自己的种,石府的未来会留给强者。至于亲情在他眼中,那是个什么玩意,有这种东西么?
陪同石老爷过来的还有他新宠的小妾,不过十六七岁,如花一般的年岁,依靠在一个胡子拉碴,年过四十的老男人身边,怎么看怎么令人惋惜。鲜花与牛粪,都比这个养眼。更令人恶心的是,那牛粪还特别臭,特别的烂,一毫都不知道珍惜鲜花。搂着鲜花的腰,大手肆无忌惮的捏来捏去。
年轻的小妾明显很难受,却不敢表露出来,脸上还要装出很受用的样子。那腰应该是青一块紫一块了吧。
凌悠悠看在眼中,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素来看不惯男人三妻四妾,当然更看不惯的是变态。抱着跟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女子,做着这世间最无耻的行径,还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让被蹂躏者低眉顺眼的伺候着。
简直可恶,可恼,可恨。
柳月银努力不看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腻在一起,指着凌悠悠开始数落。
“老爷,你看看,玉瑶抢了玉屏的闺房,还在玉屏的闺房里和野男人厮混。老爷,这件事必须管,女儿的闺阁清誉不能被她,要是让外人知道了,玉瑶这般作为。你让玉屏她们还怎么嫁人?”
石老爷没看见柳月银口中的“野男人”,不悦的瞪着凌悠悠,“你母亲的话是真的?”
凌悠悠懒得看他,怕影响食欲。
“她的话真不真,你不知道?”不答,反问。
石老爷最不喜欢被人忤逆,尤其还是自己的晚辈,那一脸不待见,说话时候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瞧那神气似乎多看他一眼会脏眼睛一般。石老爷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这个女儿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脾气是不好,但在他面前素来很听话,从不敢用这种大不敬的语气跟他说话。
想到这里,石老爷心生不悦,怒声道:“放肆,怎么说话的。为父在问话,你当据实以答。”
“据实以答?你老几,也值得我浪费口水。”
要不是看你年纪大,她已经一巴掌扇那张脸上,叫你自大,以为自己是谁呢。在她面前,区区蝼蚁也敢盛气凌人。
这下石老爷彻底怒了,“孽障,你母亲一直说你顽劣不堪教化,为父一直以为她言过其实。却原来我一直误会了你母亲,她说的都是事实。你今日敢如此跟为父说话,可见你心中就没有一点儿孝意。你如此不堪,还败坏我石府名声,我留你何用。为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磕头认错,为父或许还能留你。”
凌悠悠掏掏耳朵,拉椅子,大喇喇的坐下,撩起眼帘,笑的温润如水,“今日,我若不道歉,你当真要赶我出去?”
“哼,你如此大逆不道,留你何用?”
“石玉瑶是你亲生骨肉,你从未管过她,她长歪了,你不关心,却要为一句话,一个态度,将她逐出家门?”
在处理后院子女这些事上,石老爷从无耐心,顺从的,就是他的子女,不顺从的,有多远滚多远,他从不缺孩子。他的年纪虽说不够年轻了,却还不老,只要他愿意要多少孩子都能生的出来。至于嫡庶更不重要,谁厉害,他就让谁当嫡子。
“你乃孽障留着只是祸害,我要你何用?”
“我问你,我母亲的死,真正的原因你可知?”
突然问起死人,石老爷更加不耐烦。死的都是弱者,不管怎么死的,都没有记住的必要。
“她已故去,还提她作甚。”
凌悠悠眸光骤然变寒,面色更加冰冷,吐出的字个个如冰块,掷地有声。
“她被人毒杀,你却扶毒杀她的人当了正妻。对你的发妻,竟然没有半点怜惜。你哪里配做石玉瑶的父亲?”
那件事他装不知道,心里自然很清楚。石玉瑶母亲死的时候,面上一片青黑,明摆着是中毒而亡。他不想追究,只说病亡。现在突然被女儿拿出来说事,他不仅不觉得愧疚,还越发的讨厌这个女儿。
“你和你娘一样愚蠢。她的死都是她蠢怨不得别人。”
虽然是别人的母亲,听到这句话,凌悠悠还是愤怒了。心善者就是蠢的话,那这世界活着的都是些什么,坏到骨子里的qín_shòu么。
“大哥被谁害死的,你心里也清楚,却连他的尸骨都不愿去找寻,是也不是?”
许多事不能放在面上,揭开遮羞布,都不堪入目。石老爷被连番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