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丫头们惊骇的叫,“您流血了。”
石玉屏的愤怒攀升到极点,破口大骂,“石玉瑶,你给贱人,蠢货,骚蹄子,你给我滚出来。本小姐要你死无全尸。”
院子内,凌悠悠坐在石玉屏刚刚坐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欣赏着红嫁衣。她穿过的嫁衣各种样式的都有,件件比这个精美,嫌弃的将嫁衣扔在地上,踩了两脚。把那凤凰头踩变了形,镶嵌在凤凰眼睛上的红宝石直接变成了齑粉。这才随手一扫,把嫁衣扫出了院门。刚好落在石玉屏脚前。
“啊——”这是石玉屏看见自己辛辛苦苦绣好的嫁衣变成了垃圾发出的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嘶吼。
“贱人,贱人……”她气的找不到合适的词辱骂凌悠悠。
凌悠悠根本不去听她叫什么,端茶小酌一口,“绣的如此丑,丢人,重绣。”
石玉屏狰狞着面孔,“石玉瑶,你这个蠢货,贱货,我要杀了你。”
“好啊,有本事进来。”
失去理智的石玉屏往前冲了一步,想到有屏障阻隔,猛的收住脚步,一把将一个丫头推出去。那丫头惊叫一声撞在了屏障上。
石玉屏意识到那道屏障很强,捏着拳头,呼呼的喘粗气。
“贱人,有种你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
凌悠悠仿佛受到了什么提醒,哦了声站起来。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说完进屋,将屋里看着不顺眼的,一个个扔出去院墙。贵贱在她眼中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她不喜欢,都扔掉。
“这些我看着都碍眼,还给你。这院子,我喜欢,以后我就住这里了。”
“什么?石玉瑶,你敢,快点给我滚出来。”
人肯定不会滚出来的,滚出来的都是她用的东西,很多都是比较珍贵,颇讨她喜欢的。各种摆件,挂画,衣服,首饰,跟下雨似的从院墙里飞出院墙外,还十分精准的落在石玉屏的脚前。不大功夫,就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堆小山。这小山里衣服还好,易碎品全碎了。首饰都变形了。玉制品当然也都碎成了渣渣。
石玉屏就像一个胀鼓鼓的球,已经气的要爆炸了,如果被爆炸的对象在她眼前,她早就爆了。
“石玉瑶,滚出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叫破嗓子,换来的是飞出来更多平时她喜爱的东西。
丫头们比较识时务,“小姐,别叫了。三小姐就是故意的。您越叫,她扔的越多。我们不叫,她就不扔了。”
石玉屏气的狠命的跺脚,脸色涨成深紫色,胸脯剧烈起伏,但真的闭上了嘴巴。果然里面不扔东西了。
石玉屏使劲的憋气,憋的都快爆了,可却生生忍着。里面都是她的东西,她心疼。
这边闹腾成这样,早就惊动了旁边院子的人。旁边院子住的正是她母亲柳月银。柳月银跟丫头赶过来,看见自家闺女气成这样,又看见一地烂东西,那些东西不久前还好好的摆放在自家闺女的屋中。
“玉屏,发生什么了?”谁把她家闺女气成这样的。柳月银很生气。
“娘,”终于找到倾诉对象了,“都是石玉瑶那个贱人,都是她。”
柳月银面露惊讶之色,“你说什么?石玉瑶,她,她怎么了?”
她不是死了么?这话当着许多丫头的面,她没敢直接问出来。到底是老狐狸,谨慎些。
“她回来了。这个该死的贱人,命大,居然没死。一回来就抢了我的屋子,把我的东西都砸了。现在她还要霸占我的院子,让我把韩公子还给她。”
柳月银面色难看,“她,没死?”
石玉屏气急败坏的道:“没死,不仅没死,还长了本事。在院子周围设置了结界,我们进不去。”
柳月银皱眉,朝院门看去,她也不相信,石玉瑶的修为她们最清楚。不过一天时间,怎么可能一下子成为高手。毕竟石玉屏的修为做母亲的很有自信。弄死一个石玉瑶不在话下。
柳月银走到院门前,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一面屏障,试探式的推了推,非常结实。
“这怎么可能?”连她们老爷都设不了这样的结界,草包石玉瑶怎么可能有这等能耐。
“女儿,你不要慌乱,快点到的娘的院子里收拾一下。你这个样子被外人瞧见了,不好。”太狼狈了,被人看见一定要笑话死。她们一直维持着最优雅的形象,正因为这个形象,才让自己女儿抢了石玉瑶的婚事。
能嫁给韩家嫡长子,今后就是韩家的当家主母,身份就不一样了。
在柳月银的院子,石玉屏收拾好了,头上的包还在,鼻子还有些歪,好歹不那么狼狈了。母女两坐在一起。
柳月银心疼的打量着女儿,那张魅惑人的小脸现在挂着彩看着特别让人心疼。
“我可怜的女儿,一定很疼。该死的小贱人,我早晚让她加倍偿还。哎哟,我的小乖乖,别怕,娘一定为你做主。”
石玉屏气坏了,暴躁的将一把椅子踹开,“可恶,该死的贱人。还有那些废物,白养他们这么多年,追杀一个受伤中毒的人都办不好。”
柳月银皱着眉,神色凝重,“叫那些人回来问问。”
“别提他们,一群无赖,任务没有完成也没有回来报告。真是一群废物。”
柳月银叹口气:“先别气,气坏自己不值得。石玉瑶到底是个蠢货,昨日你取了她的先天灵丹,她现在恨着你。不过以她那蠢样,有的是机会弄死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