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没有追,收敛一身杀气,转向凌悠悠,目光转为柔和:“跟我去拜堂。”
“哈?”画风转换的太快,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说跟我拜堂。”
凌悠悠卡壳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使劲的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不行的,我答应……”
怒气陡然暴涨,银面用力的将她摁在门框上,怒火在他淡金色的眸子里肆虐,几乎烧光了他的理智。
“你,是我的。”他怒吼。
凌悠悠吓愣了,脑子又短路,根本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如果你非要选择一个皇子当夫婿,我就成为皇子,成全你。”
“呃,呵呵呵……”这其中的误会好大,她不是一定要选择一个皇子,而是……唉,有嘴说不清,“银面,你……不懂。”怎么说呢,不懂她的不得已啊。
凌悠悠纠结的咬着嘴唇,“我需要完成与熠的承诺,然后才能……”
“闭嘴!”他不想听下去,他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怒火烧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不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允许她拒绝自己。
一把抓住凌悠悠的手,将她抱在怀中,他想用尽全身的力气,留住她,把她留在自己的生命里。他从生下来就被迫失去了最亲者的关爱,虽然有师父,可师父的爱还远远不够。他很孤单,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能让他放松心情,可以把心交出去的人,结果却让他心碎。
他那么想爱的一个人,那么在乎,在乎到可以为此失去生命的人,却是个没心没肺的。他看不见她的心,也感觉不到她的爱,这让他愤怒。
银面抱的太紧,让凌悠悠呼吸不畅,木僵的脑袋开始起反应。这家伙发什么神经,一言不合就开抱。你说抱就抱呗,她可以不在乎,大家是朋友么。朋友心情不好,该给个拥抱安慰安慰。但请不要下死力气抱好么,她的骨头提出严正的抗议。
放手啊,骨头要断啦。憋足了一口气想要挣脱,结果可是她身体虚脱了一般软绵绵的,根本无法跟他抗衡。
呜呜呜,好丢脸,她一堂堂上仙竟然没有一个妖强。要是让乾元仙境的那些男仙知道,还不笑死,她的脸还要不要。更重要的是她的心竟然生出了一丝愿意。不,不行,她怎么能愿意被玄昊其他的男人拥抱呢。
玄昊的拥抱让她欢喜与依赖,银面的拥抱为什么也有同样的魅力。真是要死啦,她不是见异思迁的人,绝对不是。
她不能背叛玄昊啊。虽然她跟玄昊相处时间很短,真正突破平常关系的时间更短,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已经动情了,已经将一颗心遗落在玄昊身上。就算他不在了,她还是要把他铭记在骨血中,把这一生的坚守给他。
不能再这样下去,只是谁来告诉她,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一头只没有理智的动物停下来呢。
不等凌悠悠想到对策,银面突然一掌劈在她脖子上,凌悠悠心安理得的放弃了动脑子,整个人软倒在银面怀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凌悠悠的脑子重新开机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小院子里,而是在一间披红挂彩,收拾一新的新房中。
这是哪里?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呀?
为什么她一毫记忆都没有了呢?
都是费脑筋的问题,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活动了一下手脚,都还在,都还灵活。一定是银面把她带过来的,没想到他是这么专横的人,果然是不可貌相呢。
“哐当”门被人撞开了,凌悠悠受惊似的跳起来,发现滚进来的是玉风,不觉得有气,拍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脏,“要死啦,不能好好的进门么?”
玉风不顾她发飙,急吼吼的冲过来,“快走,快走,外面打起来了。”
“打起来就打起来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每天都有人打架。我要不是……”变成这个样子,她也经常出去打架的。
玉风摆着小翅膀:“这次不一样,是妖皇要杀面具脸。”
阿勒,她偷懒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怎么回事?”
玉风翻翻小眼睛:“还不是因为你。熠在妖皇面前告了面具脸一状,说他冒充皇子,强抢他的女人,还打伤了他。事实上他的伤肯定是自己弄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妖皇信了,要杀面具脸。”
凌悠悠跳起来,“这叫什么事,难道他看不出来,银面是他儿子么?”
玉风鄙夷的斜了她一眼:“你就白痴吧。他们是妖,幻化这种东西可以随心所欲的。”
也就是说,妖皇以为银面是故意变化成他年轻时候的模样的。
“赶紧的,过去看看。”
说着她就像兔子一样的蹿了出去。玉风默默的转过身,望着消失的背影,还是很关心人家嘛。
前院,杀气弥漫,风雷涌动,电光闪烁,附近的建筑早已千疮百孔,这是拆迁来了。
交战中的两个人动作太快,看的人眼花缭乱。凌悠悠的两条眉毛快纠结到一处了,怎么破。如果她还是上仙,上去一人一脚踹向两边,让你们打,没看见她在这里么。在她面前动手,小样。可是现在她没有资本嚣张,好郁闷唉,好束手无策哎。
凌悠悠正愁的要蹲地上画圈圈的时候,一条人影飞进院子。
“你们,给我住手。”赶来的是妖后。她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要不是她听见了动静,还没人告诉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