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中的名门贵女他都认识,为何从未听闻有这般美丽的女子存在。像这样的女子只需要见一面就能让人永生不忘。她应该不是本地人。
“姑娘是何许人也?”
好像这么问有点唐突,会不会吓到人家,那水润的眸子,仿佛出生的小鹿儿纯真无邪,能融化钢铁之心,更何况他的心不是钢铁铸就。
“姑娘如何称呼?”
一连三问弄的凌悠悠错愕不已,干嘛,刚才还火冒三丈,现在又这副模样,是看上她的颜色了?
大概展德的目光太过直白,野人怒起,抓起快速甩过去。
展德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肩头已经被筷子扎了个对穿。疼的他失声惊叫,捂住流血的肩膀怒瞪野人。
凌悠悠急忙摁住火大的野人,对他摇摇头。野人才收了冻死的人冰芒,低头吃菜。
展德一肚子火气遇上凌悠悠的笑脸,顿时噗嗤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不见,忍着痛,语气尽量平和。
“姑娘,此人是你何人?”
“我哥,脾气不好,比较暴躁,一个不开心就动手。我也拿他没办法。公子可要多多包涵呀。他这人比较单纯,不懂事故,全凭一时气性行事。刚才他出手伤了你,是他不对,我代他向公子道歉。公子的医药费包在我身上。望公子原谅家兄的冲动。”
美人巧笑嫣然,眼中波光粼粼,心都醉了,哪里还有功夫计较什么。展德傻笑:“没事,没事,不是什么大伤。不必姑娘破费。我有伤药,敷上就好。”
“郡主你看,你家未婚夫受伤了,你要不要帮她疗伤啊。”
芷兰郡主一扭头,看都不看展德,“他自己的伤,凭什么要我治。再者他不是说小伤么,死不掉,不用治。”
莫名的好气,虽然她不愿意嫁给展德,但到底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东西当着她的面觊觎别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展德青着脸横了芷兰郡主一眼,“郡主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芷兰也是气大,“又不是我伤你的,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那什么眼神,本郡主不受你那份气。我告诉你,要不你主动解除婚约,要不我回去禀报父王,就说你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女人。父王知道你这般德行,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郡主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到底是谁不守妇道,勾三搭四?”
“展德,你不要污言秽语,我是正正经经求嫁于人,哪有勾三搭四?”
展德是真的被气笑了,“正正经经?你是有夫之妇,向别的男人求嫁,谈何正正经经?”
“我还没嫁呢,说什么有夫之妇。展德,本郡主从来就没打算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我也不怕实话相告。我就是要嫁我喜欢的男人,那人绝对不是你。”
“很好,既然郡主如此侮辱在下,那么咱们的婚事到此为止。请郡主记住刚才的话,到时候可不要反悔。”
芷兰郡主扬起脸:“要反悔的也是你,本郡主绝不后悔。”
凌悠悠吐出一根鱼刺,这就闹掰了。哎呀,看来弟弟的魅力着实厉害,好端端的坐着也能把一桩婚事给搅合黄了。扭头看野人,其实两人一样一样的,可惜野人那冰封万里的样子,够胆的姑娘才敢上吧。
那边吵完了,各哼一声,随即走向各自的目标。
芷兰对着雨:“我为你不惜一切,你看见了没有?”
雨张着大眼,一脸无辜:“为我,是么?”
芷兰郡主气的一跺脚:“你要是不跟我走,就是对不起我。你忍心看我伤心么。公子,我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跟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雨淡淡的嗯了声,然后淡淡的道:“我要你滚,成么?”
芷兰郡主如遭雷劈,全身颤抖,差点晕厥过去,“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雨依旧很纯,很真,很无邪的样子。
展德幸灾乐祸的笑了,“郡主怕是要一厢情愿了。”
“要你管。”芷兰怒吼,随即吩咐外面等候的人,“进来,将他给我抓回去。”
她带了四个随身侍卫,立即冲进来要抓雨。
雨没有动,看凌悠悠,求救:“怎么办?”
凌悠悠耸耸肩,“你看着办呗,但现在不要使用。”后半句让雨打断了现在就用控魂术的打算。
“你这是要我跟她回去?”
“去人家长长见识,未尝不可,反正你又不会吃亏。”
凌悠悠是想要让雨多和别的女子在一起,谁知道会不会碰上一个对眼的。若是能遇上,雨就不会缠着她了。她的任务卷轴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莫不是吃饱了睡着了。也好,只要卷轴不发动惩罚,她就能继续耗下去。
野人的一生才刚刚开始,她要让他经历尽可能多的欢喜,走的时候才不会有那么多遗憾。她的任务之路还很长,不在乎为了一个世界的他多留些日子。
雨不知道凌悠悠内心的想法,他的想法是只要凌悠悠想,他就去做。毫无原则的顺从,百分百的听命,他要用柔弱可欺来打动她。武力他闭不上野人,先机又被野人占据,深情他不比野人表现的更多,能做的就是示弱示弱,再示弱,示弱到让她于心不忍,示弱到她不好意思再让他受伤。
芷兰郡主的人带着雨走了。其他人盯着野人,犹如一群狼盯着肥美的鲜肉。作为猎食者的野人被这种目光围攻自然恼怒非常,若不是东西美味,他早就拖着凌悠悠走人了。
展德给自己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