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人走进门,一眼看见屋里两人此刻亲密的姿势,整个人都黑了,周围的气温瞬间冷凝。
“嘭”的一声,玉风横飞出去,从窗里飞出窗外,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恢复鸟身,一定摔的无比狼狈。
出手的人狠瞪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玉风,“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廉耻?”
凌悠悠本要嘲笑被摔惨了的玉风的,却听见这样的指责,心情瞬间不美起来。
“你有病吧,见面就攻击人。你最近很有问题,脑子中毒了?”
银面裹在一团怒气中:“你是不是不把自己嫁给一个皇子誓不罢休?”
怒气冲冲的质问这个,脑子中毒不浅,“你抽什么呀,我嫁谁关你什么事?”
“你……”银面像是被堵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凌悠悠觉得是该让他清醒清醒了,“你最近奇奇怪怪的,你知不知道?昨晚一夜未归,到底去哪了?”
银面甩手,背对凌悠悠,一副赌气到底样。
“跟你没关系。”
“你看看,你自己出去瞎晃悠,不也觉得跟我没关系么。我做什么跟你也没关系呀。你动不动就发火,很不对,你知道么?”这是她第一次语重心长的说话,希望某人给点面子。
银面猛的转过身来,“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凌悠悠决定一定要把理说清楚,不能让这家伙总觉得他是长辈,必须管着她。他们两个人顶多就是个普通朋友,谁也管不着谁。
“你和我是朋友关系。我们之间可以给出朋友般的建议,但绝对不能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你喜欢去哪,我不应该管。你喜欢做什么,我也不应该管。除非你杀人放火,我会劝你不要做,其他的事我都没有必要管。同样,你对我也该如此,对不对呀?”
这不一样。这不一样。银面内心不停的呐喊,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他能说什么呢?他真的不明白,凌悠悠为什么非要找个皇子嫁。
“告诉我,为什么要嫁皇子?”
原因嘛,不能说呀。
“这是我个人的事。”她不想撒谎,也不能说真话。
而银面只想听她的真话,他快被逼疯了,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凌悠悠要这么做。她不像喜欢攀龙附凤的人,再者她是仙,仙子怎么会在意身份这种无聊的东西。
“如果你非要找个人嫁,你可以嫁给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其实他不想这么说的。若不是妖后点化,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恼,为什么遇上凌悠悠的事就忍不住去管。
妖后说他喜欢她,细细想想,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如果不是一见钟情,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屡次出手相助。
原来从相遇的第一眼开始,他的心就已经丢了。这种被一个人锁定的感觉很不好,他却无力挣脱,全心全意的陷进去,不肯自拔。他动心了,没错,不然怎么会那么在乎她将要嫁给谁,又怎么会费心的去解决即将迎娶她的人。
他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某些底限,但对现在的他而言,那些底限又算什么。他只是想要她,没有别的所求。
凌悠悠觉得头有点晕,不是一点,而是很晕。银面怒气冲冲的表白,也太出乎意料了。他是在生她的气,至于为什么生她的气,她想不明白,就是觉得这家伙一定有什么毛病,比如这执拗的性子。
“我不能嫁你,因为你不符合要求。”你不是皇子呀。
说完这句话凌悠悠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假设银面是皇子,又是目标人物,该怎么办呢?哎呀,这绝逼是一个坑死爹的命题。如果银面是目标,她怎么忍心坑他呢。
天哪,这种事不会发生的。银面不是皇子,所以是她想多了。
银面的拳头握紧,再握紧,他好想揍谁,可是眼前的人不能揍,因为舍不得。一眼瞄见蹲在窗台上看戏的玉风,挥拳将玉风击飞出去。
在空中不停翻滚的玉风,两眼泪成行,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呀?
“因为我不是皇子,是不是?因为你贪慕王权富贵,是不是?”
擦,这跟王权富贵完全不搭,好么。但是,算鸟,如果她承认她贪,他是不是就不发火了呢。
“嗯,是呀,我想做妖后。”
“嘭”银面一拳砸在前面的茶几上。于是茶几不幸的成了齑粉。蹲在树枝上继续看戏的玉风哆嗦了一下。亲娘,刚才那一拳若是打在他身上,他得吐血三升吧。问题是他这点体积有三升血么?
“你是说,除了地位,什么都不在乎,是不是?”
关键是她连地位都不在乎啊,让她怎么回答呀。
“银面,我们是朋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没说过她喜欢他吧?这一点她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说过。
“误会?难道我对你的心,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啊,这个呀,她真不知道好么。
“银面,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
银面大概是听不下去了,摔门而去。
凌悠悠咬着手指头,这人怎么这样啊。脾气天大,这么大的脾气,哪个姑娘受得了,为他未来的娘子祈祷。
玉风飞回窗台,幸灾乐祸的打趣:“撩了人家转头就忘,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小女人,啧啧。”
“谁撩他了,我只把他当朋友看。”
“算了吧,心虚才解释。反正你伤到人家了,人家伤心死了耶。说不定从此沉沦,变成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