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闻言,立即举剑刺去。野人果然没有开化,居然直接拿手去抓扎过去的剑。
凌悠悠觉得野人什么都不懂,也不懂的躲避危险,挺可怜,忍不住高声提醒:“诶,不要拿手抓剑,手会……”破。
“破”字没来及出口,“咔~”剑断了,手没破。
第二柄剑砍过来,砍在他肩上,断了——剑。
众人皆惊。
“啊,”凌悠悠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么想要我的嗜神,原来他不怕普通刀剑。”
不怕普通刀剑,皮肤肌肉骨骼的抗打击能力这么强,多么恐怖。你还在那里开心。你到底是谁的队友?
“等等等,别打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一个说话都不完整的野人,怎么谈?乐风确定凌悠悠脑子也不正常。
“姑娘,他是野人。”
凌悠悠摆摆手:“我当然知道他是野人。”
“他说话困难。”
“这倒是个问题。”凌悠悠皱了皱眉,冲野人招招手,“我问你,你对我的匕首感兴趣,是因为它能伤到你,对不对?”
野人老实的站着,其间被砍了两剑,他也没动,也是不在乎。因为受伤的是剑,他就当挠痒痒。
他不说话,就是肯定。
凌悠悠叹口气:“我明白了。但你要知道,这把匕首乃神器,也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所赠。我不可能给你。当然你只要把我们的人还回来,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我们明天就会离开,跟你不会再发生交集。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拿着这把匕首伤害你。”
野人盯着她,十分专注的盯着,如果眼睛会说话,它一定在说,给我,我要,我就要。
凌悠悠脑补了一下台词,又好气又好笑,“真的不可能给你。死心吧。”
野人还盯着,那意思就是,不死心,我就要。
凌悠悠拿他彻底没有办法,只好对乐风道:“那两兄弟肯定在附近,叫他们找找,不会太远。”
乐风担心的道:“他还在这里,万一……”攻击我们怎么办?
“就算你的人都在,也阻止不了他。放心,他现在没有杀意。”
乐风想了想,也是,野人刀剑不怕,是真正的钢筋铁骨。跟他打,一百个人也不行。
“你们去找人。”
对眼下的情形,大家心知肚明。侍卫们掉头找人,功夫不大在不到百米的一棵树洞里找到了他们被砍晕的两兄弟。身上没有伤,性命无忧。
丢失的人安然回来,剩下的就是怎么处理野人。只要野人不找事,他们也就不跟一个野人计较。
大家重新回到篝火旁,野人则安静的蹲在一棵大树脚下,一眼不眨的盯着凌悠悠,眼神专注的都快在凌悠悠身上盯出两窟窿了。
乐风实在不能忍:“野人,不许看,这么看着姑娘,无耻。”
野人动也未动,还是认真的看着,就好像世界万物都不在,只有那一抹鲜活的存在。
“你听不听懂人话,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野人继续无视乐风的威胁,气的乐风差点跳起来,“皮厚就敢嘚瑟,别以为本王挖不了你的眼珠子。待会就让姑娘的匕首给你点颜色看看。”
野人的眼珠子转了转,眼中有冰冷的寒芒闪过,甚是吓人。乐风不由自主的心底生寒。他一个战场上杀神,既然被一个野人看的怯了,丢人。乐风心中暗恼。
“这里不安全,我们现在就出发。”离这个野人远一点,免得心烦。
侍卫们立即收拾东西。一行人趁夜出发。结果他们走,野人也跟着走。这是要黏上的意思。
乐风立即下令加速前进,然而他们跑,野人也跑。他们加快,野人也加快。他们跑的磕磕绊绊,野人跑的轻轻松松。这多堵心。
飞奔了大半夜,天都亮了,野人还在。所以昨晚到底是为什么要急行军,简直就是自己找虐。
乐风生气不已,脾气上来,对着身后始终保持一丈远的野人怒吼:“你到底想怎样?”
野人目光灼灼,灼灼的看着凌悠悠。
侍卫一:“他就是看上姑娘的匕首了。”
侍卫二:“干脆把匕首给他得了。”
侍卫三:“不行,一群人被一个人打劫成功,还要不要脸?”
侍卫四:“对,咱们要脸。”
侍卫五:“我什么都不想说,为嘛点我的名?”
笔者:“我能说是惯性么?”
……
怒火中烧的乐风:“都给我闭嘴。”
还没有吭声的:冤枉,我们并没打算动嘴。
凌悠悠盯着野人看了许久:“既然扔不下,就带着吧。”
“什么?”乐风又要蹦了,“带着他?”带着个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吃他们肉的人,这不是找死么,“姑娘,太危险。”
“没事,把他们喂饱就没问题了。”
哈?带着,负责喂饱,不仅不能为他们做事,还时候可能咬一口。谁脑子抽了,做这么出力不讨好的事。
“姑娘,不好吧。他是野人,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他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下手。尤其是姑娘你,他一直惦记着你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杀了你。不如,”乐风靠近凌悠悠耳朵,压低声音,“用你的匕首杀了他。”一绝永患,别的武器伤不了野人,不然他早就动手了,根本不用费力跑这么久。
凌悠悠看了野人一眼。野人的眼中露出危险的冰寒光芒,他听到了。这份耳力也是惊人。
“别,他现在又没有对我们不利,我不伤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