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凭什么认为我能救他们的命?”
“你是上面来的,拥有非同寻常的血脉。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心就能让他们延续生命。王兄的心很大,他不想死,他想活五百年,甚至一千年。他要一直坐在王座上。”
“被诅咒的王座。谁坐上去谁就是短命鬼,那他还要抢,真是个爱权的人。”
“是,乐家天下从最开始就是不被上天认可的。虽然我也是乐家的人,但不代表我可以违背良心给他们的暴行歌功颂德。开国先祖抢了别人的王位,赶尽杀绝,造下无数杀戮。一名大术师临死前发下诅咒,要乐家每一代君王都活不过天命之年。这一诅咒无解,所以历经百代诅咒依旧有效。我不要那个王位也是不想做短命鬼,但王兄却一直是我为眼中钉,总以为我会抢他的位子,真是可笑。”
乐风自嘲的笑笑。
凌悠悠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嗤笑起来,直笑的遮面布掉了下来。
“你笑什么?”乐风不解的问。他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么?
凌悠悠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突然想到一个画面,噗,哈哈……”她控制不住又笑喷了,笑了好大一会才接着说道,“屎壳郎抱着屎团全身戒备护食的样子,哈哈哈……”
“屎壳郎?!”乐风反应过来,抚掌大笑,“很贴切。”
王位就是一坨屎,屎壳郎喜欢,可不代表人也喜欢。
“我真没想到你们乐家的人脑子比猪转的还慢。”
乐风不乐意了,“你说王兄可以,说我也行,你不能一杆子打翻我们家所有人。”虎着脸,转头看窗外,典型的我生气的时候,必须得哄才行。
凌悠悠哪有功夫管他心情如何,“既然御澜国王被诅咒了,为什么不换个名字,叫御紫,御黄啊,都行。诅咒不就破了么。真不知道你们那么先祖都吃什么长大的,脑子笨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当王。”
“你……”气的脸色铁青的乐风指着凌悠悠,手指张开握紧,握紧又张开,他想揍人,但对面的是姑娘,动手有失风度,“你,你不要太过分。”
凌悠悠摆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我只是说了实话,你爱听不听,生气的话就是你心胸不够喽。”
这个丫头气死人的本事一流,静下心来想想,她说的的确有道理。换个国名,或者把姓氏也改了,那诅咒便失效了呀。
“对,我不生气,你说的没错。我祖辈的确没有想过可以用这一方式规避诅咒。”
“那,我可是救了你们乐氏一族,你该怎么谢我呢?”
乐风怒气全消,微微倾斜身子,靠近,暧昧的笑:“以身相许如何?”
“我不收凡人当跟班。”
乐风笑笑,摇摇头,这丫头挺会破局的,也罢,跟聪明斗智能变得更聪明。
“别以为人家说你是神,你就真把自己当神。老实交待你究竟来自哪里?”
“这时候想起来要查户口了。若我真是什么敌国的奸细,你待如何?”
乐风露出万分惊讶之色,“哎呀,你是奸细,那真是挺奇怪的,为什么有能力杀了御澜的国王和战神,你却没有动手呢?”
凌悠悠撇撇嘴:“也许是我太自信了,以为可以以一人之下除掉御澜国所有人呢。”
乐风呵呵笑起来:“那你还真是自大的无人能敌。行了,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究竟是谁。不管你是谁,我保证不说出去,而且绝对不伤害你。”
“让我考虑考虑,啊,那个,好困啊。休息时间到了,我先眯一会。”
朝车厢上一靠,果断的闭上眼睛装死去了。
乐风除了满心的无奈,还是无奈,真是个让人爱而不能,恨而不舍的女子。
凌悠悠刚开始是装睡,但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直到马车剧烈的震动才把她震醒过来。
乐风一手撑住车厢,一手扶着她的肩头,将她快摔出去的身体固定住。
车外是万箭呼啸而至的声音,兵器击飞飞箭的声音,还有随行侍卫怒喝声。
“什么情况?”
不是说国王的信使都出不来么,这刺杀怎么回事。
乐风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是山匪。”
“山匪?看来是一群不长眼的山匪,你的车驾他们也敢劫。”
乐风笑了笑:“我国民风彪悍,山匪马贼打家劫舍那是常有的事。别说劫王公贵族就是劫天皇老子,只要有钱赚,他们照样干。”
“照你这么说,你们这里的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的确够彪悍。”
“你是在笑么?”
是嘲笑,百姓都这样是统治者的无能,有什么可骄傲的。
“你笑起来真好看。”
凌悠悠头痛的皱起眉头,这人不找揍心里就不痛快。她的拳头有点痒,当着他手下的面如果把他揍了,多不给他面子。
“呵呵,我本来就很好看,不用你一再的提醒。哎哟,马车要翻了,你不打算动手。”
马车向一侧倾斜的厉害,驾车的马的嘶鸣声十分凄惨。想必是受了致命的伤。凌悠悠面色一变,“马不行了。真是可恶,为什么要伤害马。”站起来,化作一道虚影闪出马车,随即跳上车顶,脚下用力,将车厢平稳下来、
两匹驽马,其中一匹左眼中了一箭,看箭没入的深度,几乎射个对穿。受伤的马痛苦的嘶号,挣扎着要挣脱缰绳的控制。前方骑马挡着去路的有三十多人,埋伏两侧的弓箭手也有二三十人。不下百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