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别云迟迟没反应,周国公甚是担心,小心的问:“真人,可有什么不妥?”
别云面色凝重:“此妖很难对付,以我的功力恐难将她如何。为保险起见,且容我准备一二。”
说完就要走。
周国公一把抓住别云的胳膊,“真人,我全家的安危都交托在真人手中,真人一定要保我全家安全呐。”
别云不悦的看了眼周国公的手,“国公爷乃国之重臣,自有祥云护体,妖孽是奈何不了国公爷呢。国公爷且放宽心,我既答应除妖,自不会食言。但需要给我点时间,否则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周国公这才不情不愿的放手,“真人要如何准备?”
“且容我回观中取些法器来。”
“真人何时返回?”
“明日一早。”
周国公脸都灰了,“真人,一夜之间变化万端,妖物很可能今晚就会对我的家人动手。还望真人留在此地镇守,需要取什么,府中人手众多,派一人前去即可。”
别云心中冷笑,一家子怕死到这个地步,让人想不踩他们的脸都不成,算了,看在今天跟他女儿有过肌肤之亲的份上,先不踩。
“国公爷勿慌,我观此妖暂时不会对府中人动手,今晚当不会有事。”
“可是……”
“国公爷,只管放心,这是平安符,每人佩戴一个,自可平安无事。”
随手摸出几张黄纸,递给周国公。
周国公欢喜的接在手中,连声道谢,他要是知道女儿卖了自己,就换了几张没用的破纸,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气疯。
别云临走又瞄了一眼凌悠悠住的院子,他绝对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赶紧躲远点。
别云离开后,周国公看着手中的黄纸,怎么看,怎么像垃圾,急忙使劲摇摇头,不能这么想,这是保命符,不是垃圾。
周清婉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药力已经过去,现在的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哪哪都不舒服,感觉就像大病一场一样。夏红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腿都在打颤。幸好大家都被妖物吓的六神无主,没人注意她们主仆的异常。
凌悠悠本想尽快散去周清竹的怨气,结束这一切,但考虑到不能直接要了凡人的命,也不能使用法术诱导他们丧命,只能让他们自己折腾死自己。她也是很着急。
玉树抱着从后院的池塘挖出来的莲藕一口一口的啃着。
“姐,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藕特别甜。你不要尝一口么?”
“你当我是你,吃生的。今天心情不错,咱们去醉香居吃大餐。”
“好啊。”玉树立马放下藕,跳下石桌,“现在就走。”
“嗯,还可以拦住别云,跟他叙叙。”
别云从周国公家中出来,脑子盘算着到底是袖手旁观,还是试探一下。他在这里住了数年,除了国师没有遇上其他的修道者。他很好奇周府的修士到底是什么人。
人都有好奇心,一面很担心会被对方反杀,一面又想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正纠结,前面突然出现一块一尺高的大石头,刚好挡住他的去路。
别云看着大石头甚是不解,这大街上怎么可能放一块这么大的石头,没人管。
别云用脚碰了碰,那石头跟豆腐渣似的,一下子就散了。他正纳闷,突听有人惊叫。
“啊~我的宝石,我可怜的宝石,你,你,你赔。”
别云脑袋上立马冒出一堆问号,顺着声音看过去,两眼立马变直。今天走的一定是桃花运,又遇上一绝色美女。心中的邪恶刚刚泛起波澜,就被凌悠悠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给扼杀了。
他使劲的眨巴眨巴眼睛,刚才光顾着看颜色,没有注意到,美女居然是修道者。别云是老江湖,他能做着坏事,还活得好好的,靠的不是他的本事如何,而是他的机警。遇上强者,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高,他也会小心对待。
“这位道友,面生的紧,是否第一次来国都?”
凌悠悠掐着小腰,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别跟我扯关系,别以为大家都是修道者,你就不用赔。我的宝石就放在这里晒太阳,你一脚把它踹成了渣,这笔账怎么算?”
他就碰了一下石头就碎了,明摆着不是什么宝贝,他被讹了。心里明白,面上不显。人家敢讹,就说明有讹人的本是,宁愿破财免灾。
“对不起,是本道不小心。本道道歉,道友想要什么赔偿?”
这么好说话,这家伙修的是邪道,还以为是个不肯吃亏的主,随便找点麻烦就能跟他干一架,结果错认的这么积极,完全找不到茬。找不到也必须找,此人修的采阴补阳之术,留着他,不知道会害了多少女子。那些自动送上门的也就算了,只怕他祸害的不只是自投罗网者。
“哼,赔,怎么赔?你知道我这是什么么?天下第一的至宝,用你的命都赔不起。”
别云面色微变,看向凌悠悠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
“道友,莫要开玩笑。你的宝贝被毁,我愿意赔偿,但道友心里应该很清楚它的价位。”
“我当然清楚,因为它是无价的。”
别云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无价”这两个字用的真是妙啊。可解为无价之宝,也可以解释无一文不名之物。
“道友,都是同道中人,望道友高抬贵手,放过本道。”他都这么说了,大家又没有深仇大恨,该放过他了吧。
可惜这次他错了,虽没深仇大恨,但谁让他修的是采阴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