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悠笑眯眯的看着流水,捉摸着要把这颗人头寄存在流水那里多久。
“我来参观啊,你看不出来么?”
顺便看看,她要收割的头颅还在不。
“什么?”流水气的鼻子歪向一边,几乎跳起来吼,目光唰的落向一澜,满眼都是质疑。
一澜是不喜欢麻烦的人,所以他总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她是我们的贵客。流水,过来施礼。”
“什么?!”别怪流水声音走调,实在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一澜懒得多做解释,他本就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再加上今天的心情十分的不爽,他更懒得跟人啰嗦。
流水想着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被凌悠悠凌空抓起一枚石子狠狠的砸在了脑门上。那石子力道很大,顿时在他脑门上留下了一个血包。
流水怒火攻心,站起来就要跟凌悠悠拼命。
一澜向后退了一步,抱起两手,做好了看戏的准备。至于流水会不会被杀,他一点都不关心。甚至有点希望他就这么死了。虽然他不问世事,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流水那点小心思,背后做的缺德事,他或多或少有些耳闻。只是猫有猫道,狗有狗路。有人愿意出卖良心与尊严给别人当狗,与他何干。而且给别人当狗,帮别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内心已经黑掉,于修为没有任何好处。将来他们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才会知道今日所为多么愚蠢。他不管,只是让作恶的人自食其果而已。
不过流水近来的运气着实不错,凌悠悠喜欢把他当做饵,一**的钓鱼,并没有打算现在就杀了他。
等流水跟疯狗似的冲到近前,凌悠悠才不疾不徐的伸手,一指点在他的眉心,把流水定住,摆着个张牙舞爪的姿势,不能动弹。
凌悠悠冲他呲牙一笑:“老实站着,别打搅我看风景。”
流水老道脸色发紫,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这里全是黑漆漆的树,没什么好看的。”实在气极又无奈,流水声嘶力竭的吼出这么一句大实话。
凌悠悠噗嗤笑了:“我可是恶使,专门喜欢看恶劣的风景。”
一澜默默望天,既然是恶使,喜欢坏东西,为什么你要把自己长的这么好看呢。如果不是你给自己配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今日他就不会遇上这样的烦恼。双重标准非常不好呀,姑娘。
在流水后槽牙磨的咯咯作响的伴奏中,凌悠悠走进了流水的洞府。外面看起来流水的洞府相当朴实,实木的门脸,走进去,前厅摆设也相当的普通,清一色的木头石头。转过前厅,走进里面,眼前一片空白,是小小的障眼法。
这种障眼法糊弄糊弄弟子,应付以下上面人的突然造访还是很管用的,毕竟到了这里,一看这有个法阵,自家人也就不会往里去了,因为知道里面是人家的**,不触动别人的**才不影响和谐。
对于凌悠悠来说,她就是来捣乱了,就是来给人添堵的,里面有秘密为毛不进。轻轻一弹指,一道白光打出去,迷障瞬间瓦解,露出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屋子。一室的金银珠宝,摆设全部是富有灵气的灵石。一些能够增加修为的灵石宝物随处可见。
一澜默默对比了一下自己的住处,顿时被打击的脸都黑了。他混了这么多年,修为比流水高出不止一个层次,自己住地方也不过是石头木头。这流水倒好,把凡间的繁华和仙家所求的灵韵结合在一起,真是很会享受。
四名穿着一层纱的美丽女子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个摇曳生姿,行走时身体最吸引人的部分颤颤的,引得人顿时乱了心境。女子们本是带着妩媚笑容的,在看见进来的不是她们的主人时,便变了颜色。惊叫着躲向帷幔处,用帷幔挡住身体,惊恐的缩成一团。
一澜怒意翻腾,双拳不由自主的攥起来,“这个流水,简直混账。”
何止混账,还无耻。搜罗了这许多普通女子,将她们圈禁在自己的内室,供他享乐,该杀。
“你们都是老道的侍妾?”
女子们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拼命摇头。
凌悠悠随手一画,虚空中出现一面镜子,照见被迫摆造型的流水身上,“这个是不是你们的主人?”
女子们连连点头。
“他把你们关在这里,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
女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话不敢说。
“你们不用害怕,我比他有实力,杀他只在我一念之间。我可以满足你们一个愿望,不管是什么。”
几名女子张着怀疑的眼睛,打量凌悠悠,她们不相信一个看起来比她们还小的女子,有多大能力帮助她们。她们担心说出真实的想法被禁锢她们的男人知道了,她们会没命的。因为她们亲眼看到来这里的姐妹被男人生生折磨而死。她们怕,非常怕。
一澜突然上前一步,张开五指,掌心溢出柔和的光芒,当光芒将几名女子包裹之后,这些女子脸上恐惧之色淡去。
一人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的道:“我想离开,想回家。”
其他几名女子重复:“我想回家。”
一澜高声吩咐:“来人。”
老道的几名弟子跑进来。
“师叔祖有何吩咐?”
“把这些女子带去交给掌门,将流水拿下一并交于掌门发落。”
触犯了九妙门的大忌,即便是长老级的人物,也留不得。
几名弟子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