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君如坐针毡。城主笑的越温柔,他的身上的冷汗就冒的越凶猛。作为同样老谋深算的人,他岂能看不明白对方的手段。可惜他看出来又如何,白痴女人听不进他的话。
李凤君深深的为自己手段不够而遗憾,他到底还只是十来岁的小孩子,沉稳与老练远不及城主。
“城主大人,我闲来凡是路过本城的修士,进了城主府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不知道这些修士都去了哪里?”
城主瞟了他一眼,笑容不变:“我城中来过多少修士,作为城主的我最清楚,迄今为止除了凌道友,我并未见过其他修士。不知道你听到的传言都是出自何人之口?”
李凤君握紧拳头:“众人皆知,并非某一两个人造谣。城主大人一口否决,是不方便告知那些修士的下落么?”
“孩子,”城主语重心长的道,“你尚年幼,分不清真假话,本城主不会怪你。但本城主不希望你道听途说,污蔑本城主的清白。下不为例,若再胡说八道,即便我气量宽宏也容不下你。”
“说气量宽宏为免忒厚颜了点。你诓骗我姐姐来此做客,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李凤君终于忍不住了。
城主微微倾斜身子,眯起双眸,眼神变冷,唇边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小子,不要打搅凌道友进食的兴致,懂么?”
李凤君突然站起来,哗啦一下把凌悠悠面前的盘子碟子扫飞出去,“够了,姐姐不要再吃了。”
凌悠悠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抬头瞪他,含含糊糊的道:“臭小子,你发什么疯?”
李凤君生气的吼:“鸿门宴你也吃的下?”
凌悠悠把嘴里的菜快速咽下去,气鼓鼓的回:“鸿门宴也是宴,为什么吃不下?”
“你……”真让人无语。鸿门宴也是宴,断头饭也是饭,你心大到没边才能吃的下去吧。一会被人摁在案板上剁成肉糜,看你怎么办?
李凤君从城主脸上看到了嘲讽的笑意,自知人小力薄,但让他坐以待毙,却是不能的。
“求求你,不要吃了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这些菜有毒。”
凌悠悠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吼:“真有毒,你现在才说有什么用?”
“我才想起来。”
“这时候想起来你还说干嘛?破坏我吃东西的乐趣,明白不?”
看见李凤君的脸变成青色,某位城主呵呵笑起来,“这小子我瞧着眼熟。”沉吟片刻,突然想起来了,“你是李家三子?”
李凤君板着脸不吭声,某位城主突然拍着桌子笑起来,“真的是你这个小杂种。李家被大火烧了,可是你所为?”
李凤君怒瞪林城主,“你从我李家每年敲去大笔金银。李家大火,你却坐视不理,是等着火灭,占了李家宅院吧。”
“我是城主,城中一草一木皆我所有,李家所有即是我所有。我自己的东西爱救便就,爱拿便拿,你不过是个杂种,连李家的种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替李家说话。”
“胡说,我娘是清清白白的。”
“哈哈哈……”林城主仰面大笑,笑声十分的刺耳。
“你娘清白?你的清白给了谁,李家主不清楚,我却是十分清楚的。当时有一名元婴修士入了我府中,中了嗜骨媚药,本是等他精气散尽再夺取元婴,拿走他随身宝物。
没想到他的意志力强悍,竟然从府中逃走,无视我给他安排的一众美女。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与你母亲快活。
我抓他的时候,他跟个死狗一般,毫无反抗之力。我看你母亲可怜,就将她丢到了李家主床上,顺便给李家主种了一个荒唐梦。这才有了你。你说,你到底是谁的孩子。”
李凤君一双眼睛几乎喷出怒火,“你把他怎么样了?”
“哦,自然是杀了,只可惜我没找到他的元婴,许是他自己毁掉了。这个家伙死都不让别人占便宜。你小子的性子与他有些相似。”
李绪,全身低气压,仿佛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能吃人。
凌悠悠被李好可怕。这个城主也太可恶,怎么能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说他母亲的坏话。
凌悠悠猛的眨了眨眼睛。她刚才感觉到了比城主还要强大的气场,虽然短暂,却真实存在,是谁发出的。扫了一周没有发现隐藏的高手,难道是她的感觉出了差误。
片刻之后,李凤君的面色已经没有那么骇人,但眼中的锐利依旧像淬了毒的针扎的人浑身难受,好在这种目光是对着林城主的。
李凤君突然一把抓住凌悠悠的胳膊,“我们走。”
这次凌悠悠没有拒绝,顺势站起来,准备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站的太猛,头好晕,身子微微一晃,深深的无力感从脚底板一直蔓延向全身。
李凤君似乎明白了什么,恨铁不成钢的横了凌悠悠一眼:“让你贪吃。”
凌悠悠一阵尴尬,好没面子,被几岁孩子给训斥了,还中了一个低阶修士的圈套,幸亏玉风不在现场,不然肯定笑的打跌。
她的运气是越来越不靠谱了,随便一个凡人也能把她推坑里。
林城主笑容还是那么温和,配上那颇能赚取信任的刚毅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阴险小人,可他却是货真价实的阴险毒辣。这么多年从他城中过的散修,只要是踏入他城主府无一人活着离开。
全都死无全尸。他又善于毁尸灭迹,故这么多年来并无人发现他的恶劣形迹,当然这跟他专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