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相爷的心情与日了狗不相上下,一夜之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自家女儿到底是招来了什么样的桃花啊。能随便出去溜达一圈就遇上了,一年都不出门一次的人,还和他呆了一晚上。就算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只要木蓝昊一口咬定发生了什么,这女儿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请给他二斤砒霜,他想清醒清醒。
荣峰表示他在睡觉,眼前的这一幕权当梦幻。都是假的,全是假的,所以啥都没发生。
白发男木蓝昊缓缓举起一只绿翡翠耳坠,“这是一对,乃我母妃最喜欢的饰物,昨夜当定情信物送给了秋儿,她耳朵上的就是另一只。”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转向凌悠悠的耳朵,没错,一只耳朵上有耳坠,一只没有,而有的那只确实和木蓝昊手中的是一对。
荣相爷一口气憋的老脸通红:“秋儿,你……”你怎么这样不争气,随随便便就和男子有了私情,怪不得非要嫁给五王子,感情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他可以去死一死了。才感觉抓了一手好牌,结果还没出牌,就被人截胡了。气不气人,窝不窝心?
“大哥真是贴心,竟然为我准备好了聘礼。那么我就借花献佛,以此聘礼为聘求娶荣三小姐过门。”
不带这么玩的,那是他娶媳妇用的,谁说要送人的。
“五弟,你误会了,这些聘礼是我给小姐的。相爷已经答应将小姐许配给我,五弟这是要夺大嫂么?”反正是比无耻,谁脸皮厚算谁的。
荣相爷不说话,默认了木蓝成的胡说,实在是在他看来,自家女儿宁愿嫁给木蓝成,也不能嫁给木蓝昊。
木蓝成的话丝毫没有动摇木蓝昊的心,“哦,相爷答应了么。我怎么听说小姐是非我不嫁呢?再者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事实,要算也当是我在前,你现在非要聘弟媳,说出去不好听吧。”
“说什么弟媳,岳父大人可没同意将女儿嫁给你。”木蓝成是真的急了,一把将脸皮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木蓝昊嗤的一声冷笑:“口改的不要太快,人家并没有说嫁给你。”
木蓝成理直气壮的道:“父母之命,她作为女儿的自然会遵从安排,这并不需要她的同意。”他精的很,自然看得出荣相国更不希望把女儿嫁给老五。
木蓝昊哼了声:“可有婚书?若无,她便是自由之身,谁先摘得归谁。”
木,他还用的着在这里废话。
“五弟,婚姻乃大事,需要遵循双方长辈的意见,既然你我均有意于荣小姐,不如到父皇面前请旨,由父皇做主。”
木蓝昊嘴角微微勾起,“大哥算盘打的不错,到时候你只要说长幼有序,父皇自然不会驳你的意思。我与荣家小姐已有肌肤之亲,若将她让于你,等同于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这脸我丢不起。不如你我打一架,谁胜谁就是她的夫君。”
论武力值,木蓝成自认不如,当然不能接。
“不行。”
说出这两个字的不是木蓝成一人,还有笼子中的凌悠悠。木蓝成面露惊喜之色,看来自己还有希望。
“秋儿也说不行,那便是不行。”
凌悠悠已经把自己挣扎的心暂时安抚好,她不嫁,谁都不嫁。当着她的面不问她的意见,不可原谅。
“谁能打开笼子,牵到我的手,我便嫁给谁。”
木蓝成闻言,反应迅速,立即转向荣相爷:“请相爷赠钥匙。”
荣相爷想,自家女儿脚上拴有大铁链,就算打开笼门,还有锁呢。掏出钥匙,放在掌心,木蓝成一把抓过去,直奔笼门。
木蓝昊似乎对抢钥匙没有兴趣,不慌不忙的走到笼边,双手抓住两根柱子,并未费多大力气,两根柱子就被他扳弯了。等木蓝成打开笼门,木蓝昊早就进了笼子。
凌悠悠不再看木蓝昊的脸,她怕自己再次深陷其中,突然一脚飞出去。木蓝昊急忙闪开,顺便将正要进笼门的木蓝成撞飞。
“咔嚓”凌悠悠脚踝上的铁链,被内力挣断,她脚尖一点地,化作一只飞燕蹿出笼子,身形一晃,上了对面的房顶。
“没空陪你们玩,不见。”
声音未散,人已经消失在虚空中。她现在就闪人,闪的远远的,永远不和这些人见面。等到荣秋儿的躯体寿终正寝,残魂消散,她也就自由了。她的魂魄自会去寻找自己的本体。
荣相爷远远望着飞走的女儿,只觉得无比的糟心,捡了个宝贝,结果,宝贝自己长腿跑了。
荣峰轻轻舒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人走了,祸害也就走了。不管附身在自家妹妹身上的人是谁,看她的样子并没有打算祸害荣家,这便是大大的好事。
木蓝成跺脚吼,吩咐侍卫快追。他自己是追不上了,本事太挫。
木蓝昊二话没说,化作一抹流光追了出去。
为什么要逃,可恶的女人。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娶一个人,想着要和她携手百年,没想到她居然不待见他。想逃么,门都没有,被他木蓝昊看中的人不可能逃走。
木蓝成的人追了一天一夜后,乖乖的回去禀报追丢的消息。
木蓝成火冒三丈差点把回来的人全部杀了泄愤。
荣相爷从木蓝成那里得到消息要晚一点,年纪一大把的人几天功夫憔悴了许多,坐在太师椅中显得无精打采。谁能告诉他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不是应该收获一个天赋异禀的女儿,从此以后荣家在女儿的支持下飞黄腾达,成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