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名贵女的表演刚刚进行到一半,一名内侍快速走到神游天外的玄昊身边,附耳低语数句。
心不在焉的的玄昊“唰”的睁圆了眼睛,目光如利剑一般快速的扫过太后,刺的太后猛的打了个哆嗦,好在玄昊没有继续瞪下去。此刻他全身寒气四溢,喧闹的大殿一瞬间鸦雀无声。在那种无形的威慑力面前,所有人都知趣的大气也不敢喘。
玄昊突然站起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抬腿快步走出去。见此情形,太后条件反射的喊停:“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玄昊头也不回的道:“朕做什么,母后不应该最清楚么?”
语气不善到近乎恶劣,白痴都知道他很生气。没错,他非常生气,杀人的心都有。
太后不死心,“今日是决定后宫之主的大日子,皇上不可不在场。”还有很多人没有上场,正主不能不在。
玄昊猛的刹住脚步,后背越发挺直,不就是要他充实后宫么,一群女人而已,他要了就是。
“但凭母后做主,朕没有意见。”说完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殿内一群呆若木鸡的人,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皇帝不管了,决定权交给了太后,岂不是太后定谁就是谁,太后说要多少人就多少人么。这时候聪明的都知道,讨好太后刻不容缓。于是一双双充满渴望的眼神全部集中在太后身上。
太后恍然惊觉,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她这个儿子到底还是不愿听她的安排,这种场合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生气么,很生气,但也有值得高兴的,因为儿子松口了,把选妃权完全交给了自己。
那么她能做的就是把合适的女子多弄点进宫,到时候不间断的把人送到他面前去,每天被不同没人洗眼睛,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太后十分确定自家皇帝儿子是正常男人。
血迹斑斑的仙衣遮住了触目惊心的伤痕,凌乱的长发挡住苍白如纸的娇容。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都是生龙活虎,活奔乱跳的,而此刻她那么安静,安静的让人的心狠狠的揪起。
好痛啊,那些伤好像都烙在了他的心上。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为别人身上的伤而痛。怒意几乎烧红了他的眼睛,戾气飞涨,杀气腾腾。
“这里所有人立即处死。”敢对他的女人出手如此重,都该死。
太后贴身侍女如遭雷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奴婢是……”她是奉太后的命令办差的,她是太后最贴身的,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皇上不该将她处死。
玄昊压根没打算听她说什么。太后的亲信又怎样,看不清形势,犯了愚蠢的错,就当去死。这也是对太后的警告。他要保的人,谁也不能动,否则他谁的面子都不给。
“违逆了朕的意思,便是死罪。”
侍女瘫软在地。行刑内侍已经吓蒙,连叫屈都忘记了。他是真委屈,他就是听话办事,真没打算得罪人。
玄昊俯身,小心翼翼的抱起一身是血的人。动作极尽温柔,仿佛那是一件易碎的宝物,稍一用力就会伤到,所以他几乎是在用自己的心捧着,恨不能把自己化作一汪水,这样也许就不会碰疼她。
御医配了最好的伤药,而负责上药的女医却郁闷了。全身是伤的人,身上的衣服奇怪的完整无缺,不仅如此,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可以解开衣服的方法。
这就是一件完全贴合在人身上,没有缝的衣服。不知道这样的衣服是怎么穿在身上的,真是个奇迹。
女医愁眉苦脸的出来,胆战心惊的跪倒在玄昊面前,她不知道说出下面的话,会不会掉脑袋。
“请陛下恕罪,娘娘的衣服无法解开,药无法使用。”
“什么?”玄昊俊脸更黑了这是他听过的最不可思议的借口,但女医没有道理撒谎。
“没用,拿来。”一把夺过药瓶,箭步走进寝殿。
龙榻是他专属之物,但现在成了凌悠悠养伤的地方。床榻上的人还穿着那件血衣,玄昊狠狠的皱眉,不是因为嫌恶血衣弄脏了他的床,而是到现在这些人还没有把脏衣服换掉,要这些人何用。
心里闪过杀人的念头,但眼下不是他找别人麻烦的时候,受伤的人急需处理。反正她将成为自己的女人,他看她的身体没问题。
伸手准备解开凌悠悠的衣裳,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的确与众不同。真的是一块整布啊,连一条缝隙都没有。难道开口在身后。轻手轻脚的把人侧过来,还是没有缝。
俗话说天衣无缝,难道这件衣服是天女织的。
怎么可能?这个女子虽然的确与众不同,但若是仙,就不会被伤成这个样子了。
玄昊决定先把衣服撕开再说,抓着领口两边,用力,再用力,用尽全身力气,结果,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件衣服挫败了。没撕烂,不仅没撕烂,连一条裂缝都没能撕开。
这衣服的材质利害。
玄昊拽出一把匕首,砍,砍,砍,砍了无数刀,然后他放弃了。刀都卷口了,人家那间衣服还是完好如初。
现在他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凌悠悠不是普通人,就算不是妖,也拥有着特殊身份。单单这件衣服,就是他从未见过的。
万般无奈的某皇上,最后决定用比较猥琐的办法上药。捏着衣领,用手指沾上些许药汁准备伸手进去涂抹。但当他拉开衣领的缝隙,往里面看时,入目一片莹白的肌肤,还有……鼻子有股热气窜出来,好像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