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双手掐着凌悠悠的腰高高举起,然后左晃了一下,右晃了一下,极是认真的评价:“不粗,刚好。”指下软软的,柔韧度挺好,摸着十分的舒服。
凌悠悠脑门上掉下一堆黑线,师父,您老人家做什么呢,当她是鸡还是鸭,需要提起来掂量。
这么不合规矩的举动也就您做的理所当然。幸亏这地方就他们两,要是被外人看见了,指不定传的多么不堪入耳呢。
“师父,放我下来。您不能这样,我是您徒弟。”
紫宸不情愿的放凌悠悠下来,意犹未尽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余温还在,心情飞扬。他不能理解凌悠悠刚才的话意。
“为师不能怎样?”
当然是不能随便抱她,随便摸她,随便……咳咳咳……这话好像说不出口。某元君很少与人接触,大概也不知道什么叫男女大妨。人家心思单纯,你要是计较,就是想多了。
凌悠悠左思右想,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吧。人家那么单纯,怎好意思说那些个皮毛小事,干扰了他的纯洁呢。嗯,果断什么都不说,让某元君继续单纯下去吧。
被认为单纯的紫宸等着凌悠悠的答案,等半天也没等到,他那么善解人意,自然不会紧追不放。
“陪为师下棋。”
减肥什么的,死一边去。减瘦了,该有的肉没了,摸起来肯定没现在手感好。
凌悠悠鼓着腮帮子坐下了,不是师命难违,而是跟这位师父沟通太难。为了争取减肥的权利,多半要和元君大人啰嗦半天,她本就是个心思懒的人,白费口舌的事向来不做。下棋就下棋吧,脑力运动也能消耗热量,大概可以起到减肥作用。
紫宸将白棋推给凌悠悠:“为师让你三步。”
凌悠悠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打击,曾几何时,这话都是她对别人说,从没人敢跟她说。至于曾几何时是什么时候,原谅她记不得了。她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就是这样的。
“师父,自大不好,容易被打脸。”
紫宸掀起眼帘看她,“悠悠的棋艺很好?”
凌悠悠眨巴着水眸想了想,一皱眉,一摆手:“啊呀,那不重要。”好不好谁知道,她忘了呀。
紫宸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好笑,“开始。”
凌悠悠也不客气啪啪啪落下三子。洋洋得意的想,小样,别以为我是菜鸟,想当年姐跟人下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阿勒,想当年?是哪一年?莫非她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
凌悠悠咬着食指歪着头看白云,她不会得了老年痴呆吧,过去的事都记不得了,怎么回事?过去都这么长时间了,在有虚那里也吃了不少的丹药,为毛愣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呢。不会是永久性失忆吧,那她的人生真的就悲剧了。
玉风那家伙应该知道自己的过去,可为什么他三缄其口不肯说呢。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玉风不想她知道。
“嘶”好疼,谁弹她脑门,气恼的收回视线,将注意力转向罪魁祸首,“干嘛弹人家脑门,好疼的。”
紫宸淡淡的道:“娇气,该你下了。”
凌悠悠气呼呼的丢下一子,继续四十五度角望空,纠结要不要把玉风揪住严刑逼供。
“啪”
脑门又被弹了。凌悠悠小脸生怒,鼓着腮帮子,用眼神表达她的气愤。
作为从不为外物干扰到心神的紫宸无视凌悠悠的不满,催:“落子,别走神。”
凌悠悠揉着脑门,小小的发脾气:“不要总弹人家脑门,会变笨的。”
补刀高手紫宸:“你本来就不聪明。”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不要以为你是师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打击人,好么。
“我哪里不聪明了,你这么说我,我很不开心。”
“哦,你要是很在意面子,我不说就是。看棋。”
这话说的气不气人。话说某位师父什么都好,就是说话难听,有待调教。凡人能力强点的就喜欢随便踩别人的自尊,仇恨拉了满世界都不自知。既然自己是他徒弟,挂着他的名号,不能不为将来考虑,师父强别人不敢惹。她这个徒弟不够强,那些吃亏受气的岂不要把火全撒她身上。她可受不了,未雨绸缪的是聪明人。
“师父,说话是一门艺术,会说话的一句话让人笑,不会说的让人跳。您老别的都好,就是这功夫有待提升。”
紫宸很好说话的哦了声:“你觉得为师说话不好听?”
凌悠悠诚恳的点头:“有点,容易招人恨。行走江湖呢,本事过硬是头等重要的事,还有一样也同样重要,那就是嘴皮子功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话说三分,不说满,留的一分情面,江湖好再见。”
“听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悠悠以前行走过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以前打过很多人,所以有经验。”
“哦,为师也打过不少人,并没有学到什么经验,你这是变相在说为师笨么?”
哈?没有啊,她怎么敢呢,毕竟身在屋檐下,不能不给老大面子。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说师父不好。师父是天下顶顶聪明的人,笨的都是别人。”
“可是师父不开心。”紫宸将棋子一丢,坐的笔直,冰脸好冷。
凌悠悠下意识的搓搓手臂,一言不合就放冷气,这师父也忒小心眼了点。
“别介,我错了。我错了。您消消气,消消气,可好?”笑,谄媚的笑,笑的眉眼弯弯,看我笑的这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