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自己差点把持不住,有虚急忙震慑住心神,告诫自己不可操之过急,一切需循序渐进,否则惊了鱼儿,就再也别想让她上钩了。他要的是她的心,要的是她对自己有意。这样美丽的女子若不是对自己死心塌地,他真没有信心能永远的将她留在身边。
“紫宸元君是八荒界最强者之一,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凡是招惹他的都已经灰飞烟灭。他从未不与人有交集,他的居处,没有人可以靠近半分,除非有他的允许。”
“万年以来,我知道的他仅有三次露面。一次是北荒大乱的时候,有一只凶兽降世,天下间修士无人能将其制服。凶兽杀人无数,烧光了几乎整个北荒。是他出手,仅一招便将凶兽斩杀了。也因为此,他紫宸元君的名号便一下子盖过了所有人,为世人所知。”
“第二次是东荒为魔族侵占,生灵涂炭。凡是仙级全部赶去救援,然而没人是魔君踏浪的对手,多名仙家陨落。当时我和灵梦也差点折在那里。若不是紫宸出现,我们会败的一塌糊涂。也是那时锦霞第一次看见紫宸元君,便动了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想想那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至于第三次,也是可笑,五百年前,锦霞大闹一场,当着天下人的面说紫宸元君夺了她清白,逼他负责。紫宸元君面对世人的指责,一言未发,默认了锦霞的控诉。从此大家自动达成共识,锦霞是紫宸的未婚妻。虽然紫宸没有亲口说,但也没有出言拒绝,此事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定下来了。”
“可怜灵梦还心心念念着锦霞,总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刚刚锦霞一言之失,道出了用元阴之精培育樱桃的事实。想必被污清白什么的,应是锦霞自导自演,没了清白的人哪里还会有元阴之精。灵梦也该清醒了。”
凌悠悠瞥了眼门外:“不见得,我觉得他就是死心眼。”要清醒早清醒了,现在还没有清醒,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不愿清醒过来。
这一点有虚赞同,如果不是非常固执的人,也不会看不出明显的纰漏。以紫宸的为人怎么可能非礼一个女人,都是女人非礼他而不得,好么。
“听你之言,这个紫宸应该是个有意思的人,至少肯定长的很漂亮。”笨想都知道,如果不是长的招人想入非非,怎么可能被女人倒贴。
提到紫宸的容貌,有虚陡然有了危机感。他自视容貌出众,八荒之内少有人能超越他之上,但是若和紫宸比起来,那个……人和人不能比,大家都是男人更不该比。他自我安慰的如是想。
“嗯,容貌的确不错。”果断的决定三天后带凌悠悠离开,千万不要让凌悠悠见到紫宸。
“我可以见他一面么?”漂亮的能让一个女人千年心心念念不忘的男子,她也想观摩观摩。
有虚的神色变了变:“不能,他从不见外人。”就是能他也不会带她去看,那个男人是毒药,但凡女人看了都会中毒。他怎么能让自己相中的人儿被男色拐走呢,他绝不会做灵梦之二。
“哦,藏的这么深,他每天都干什么?不觉得关在家里无聊么?”一个大男人只知道窝在家里,不怕宅成废物。
“他一个大罗金仙,不用动,也能窥视天下,所以出与不出门并无差别。”有虚如是说。
哦,原来如此,“真是遗憾,来到了他家门口,居然不能一睹芳容,可惜。”凌悠悠摇头发出这样的感慨。
有虚噗的笑了:“一睹芳容,这是形容女人用的词。你竟然用来形容他,幸好没被他听见。”
“听见了又怎样呢?”
难道会为一句话揍她不成。
有虚眼神暗了暗,丫头,你这么嚣张,让他很有压力的。万一哪天得罪了高人,真怕自己不能护她周全。
灵梦在钓鱼台上整整蹲了三天,而锦霞也在屋里憋了三天。三天后,近午时,她从小楼中走出来,端着一个朱漆木盘,上面放着一只透明的白玉瓶,里面泡着许多樱桃。
凌悠悠好奇的凑上去,“这是樱桃酒。”
主人终于消气了,打算用自酿的樱桃酒招待客人了么?
锦霞面沉如水,只嗯了声,把盘子放在桌案上。腕子一番,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托盘上。
凌悠悠扫了眼匕首,赞道:“好锋利,灵气挺足的。”
有虚已经变了脸色,一把将凌悠悠拉到身边,“仙子,你要做什么?”
锦霞面无表情的道:“自然是取她的血。”
“一点血而已,何必用仙器来取?”
“不用仙器,如何取她心头之血。你放心,我绝不伤她性命。有你在,不过是一滴血而已,你还担心会伤到她的性命么?”
有虚双目释放出森森的寒意:“锦霞,你不要太过分,指尖一滴血即可,为何一定要心头血。你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锦霞逼近一步,目光犀利如刀,质问:“你是丹仙,你会不清楚?”
有虚的面上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好,就算你要做,指尖血足矣。我绝不答应你采悠悠心头血。”
锦霞将匕首抓在手中,一指凌悠悠,大声道:“是她吃了我精心培育出来的情果,她赔我一滴血,天经地义。”
“若那人对你无情,即便服用了情果也不会对你情根深种。你精心培育出来的情果,固然可贵,但被悠悠吃下,这是天注定的。你怨不得悠悠。要是你怨也当怨自己没有这份福祉。”
有虚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