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这次是真的气坏了。
“你为什么杀它?”
“它做恶,我杀它,没错啊。”
司徒昊握紧拳头:“谁告诉你它做了恶事?”
“棺材里那么多骨头,就是证明。”
“都是该死之人,死有余辜。”
“可是那也不能吃,影响自己的修为,那样修成的不是正道,最终会落入魔道。我杀它是给它重新来过的机会。”
司徒昊脸色铁青:“你可知道,没有它,我每月都会......”
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气恼的甩掉凌悠悠的手,疾步走出去。
凌悠悠小跑追上:“那猫对你很重要?”
......
“我不知道,你别生气。”
......
“生气伤害的是自己,你跟我说说,或许我能解决。”
得了吧,她能解决?她会做的就是如何把他气吐血。
“说嘛,我又不是外人。”
太可笑了,她不是外人谁是外人?真不见外。
“我会真心为你好,而且我还很有能力,你要相信我。”
相信?谁给的信任?
“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一次呢?”
已经信你一次了,所以才被骗到了这里。平生从未犯过这么严重的错误。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不值得信任?”
车轱辘话还要扯多久,她不烦,他还觉得累呢。
“好吧,你看起来很不奈烦。”
你才看出来,天下再没有比你更迟钝的了。
“我很伤心。”
你伤心什么?
“算了,既然不信,多说无益。”
你也知道多说无益?
“啊,太子啊,喜不喜欢飞花?”
什么?飞花?几个意思?
“漫天花雨会不会让你开心一点?”
她不会又要施展什么法术,弄一个满世界都在飞花吧。会把那些普通人吓坏吧。也许不会,那些人只会觉得是神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喽。”
喂喂喂,别自以为是。他没有。
终于决定开口的司徒昊,发现迟了。天上已经开始飘下了桃花雨。
“美吧?”
美,很美,但反常啊。
“你不做妖,别人就不会把你当怪。”
做妖?她施展的是仙术,凡人总是不识货。
“只想让你开心。”
“你什么都不做,我就很开心。”
他衣袖扬起一团粉色,人就消失在这一团粉色中。
独留凌悠悠一个人现在漫天花雨中,心有些颤抖,是悲伤在她的心头涌动。
她真是笨的可以,总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开心起来。难道这一世的他除了权利便什么都不在乎,也不关心了?
万事不关心挺好。
他要权利,她就满足他,只要他开心,逆天而行又何妨。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纷纷花雨将她团团包裹,远远近近的人都能听见她的笑声。莫名的令人悲伤。
是笑,却听不到半点快乐。
天亮了,世界一片清明。昨夜的雪犹如一场梦,天亮后,全部消散不见。
至于花雨,比梦更不真实。没有人记得,因为什么人们连昨日坐在王座上的是谁都不记得了。
当王辇停在司徒昊面前,接他去临朝当政的时候,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手下更紧张,这不会是个陷阱吧。
凌悠悠站在二楼:“还不给大王更衣。”
司徒昊的人下意识的开始取过迎接内侍送上来的礼服。
一群人手忙脚乱帮司徒昊穿戴整齐,扶上王辇。这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急忙贴在司徒昊耳边进言。
“主子,当心有诈。”
司徒昊下意识的朝凌悠悠看过去,只见她笑容轻轻浅浅,眉稍微微上扬,唇边的笑容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并不理睬提醒的人,稳稳的坐进去。
“起!”
抬辇内侍立即抬起辇。
清醒的随从,只得叹气,提高警惕跟上。
司徒昊从帘子后看向凌悠悠,发现她的目光平静如古井水,没有半点微澜,也没有一丝杂质。正是这纯净到极致的目光,让他安心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担心。
他想知道她做这些的目的。她的所作所为让人困惑,谁也看不清她究竟出于什么样的用心。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作为聪明人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可以静观其变。不管出于各种用心,到最后真相定会揭开。
整个王朝的人几乎都不知道怎么被人偷梁换柱的。
却有一人成了个例,或许是昨夜他彻夜未眠的原因。
昨夜异常的大雪和奇怪的花雨,让他极度不安。天有异样,不是大凶就是祥瑞,而他感觉不到祥瑞,所以心中十分忐忑,难道是大凶。
作为一国护国战神,他对自己守护的这片江山十分的在乎,甚至比国主还有在乎。
国主可以昏聩无能,但只要将守护疆土的责任教给了他,他便会用毕生所有的心力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彻夜未眠的他次日看到士兵们脸上淡然的表情,心里安定了些,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如既往。
他不安的心才放下,参将进来。
“将军,今日不练兵?”
肖勇微愣,道:“一夜大雪,校场定积满了雪,今日清理校场。”
参将满脸诧异:“大雪?哪来的大雪?将军您梦魇了?”
肖勇立即站起来,冲到门外。入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