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司徒昊的人多么不满,凌悠悠自顾自的去睡了。她并非成心戏弄他们,而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司徒昊。她确定司徒昊迟早会爱上自己,那是他逃不开的宿命。她只有让这个过程拉长一点,再拉长一点。
他在这个世界才走了二十年,最美的年华,最应该肆意的活着。只要不对自己动心,他就还有时间去享受。
若是能再过二十年,便不算白来这个世界一遭。
她便表现的恶劣一点,让他多憎恶她一些。
忌惮于凌悠悠那能通天的本事,司徒昊的随从们直到凌悠悠进房间睡觉才敢发表意见。
“这个女人太过分,她以为自己是谁?”
“哼,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也就罢了,居然对主子如此无礼。”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妖孽,或许找高强的术士能够对付。”
“我看她就是高强的术士,不要惹最好。”
“你个胆小鬼。”
“你不胆小?船上吐的最厉害的就是你。”
“你胡说什么,吐的最厉害明明就是大剑。”
大剑表示不同意:“嘿,你个胡说八道的三锤子,大家有目共睹,就是你。”
“你说谁三锤子?”
“当然说你。”
两人蹦起来,拉足架子准备开打。
司徒昊一个眼神劈过去,顿时鸦雀无声。
“滚!”司徒昊一嗓子吼出去,平时觉得这帮人挺机灵,挺能耐的,现在看来都是一群饭桶。要这些饭桶何用?
众随从,连忙灰溜溜的撤了出去。
司徒昊很烦,从未有过的烦恼。最让他恼恨的是到现在他还是没能看透凌悠悠。从来没有人如此难以琢磨。
凌悠悠起的很晚,她起来就午膳时间。收拾一下,下楼,朝大厅一看,迎接她的是一双双愤怒的眼睛。
从昨天下午,睡到今天中午,问:你怎么睡的着?
凌悠悠无视不友善的目光,大摇大摆的走到司徒昊座位前落座,开口就问:“点菜了么?”
司徒昊端茶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没有。”
“伙计,点菜。”
愤怒的目光开始冒火,连司徒昊都压不住怨气:“你说自己是仙家,仙家应该不吃东西。”
“嗯,我可以不吃东西,但吃东西是我的爱好,与需不需要吃没关系。”
吃东西是爱好?你真是奢侈,这世间不知道多少人三餐不继,终日饥肠辘辘,甚至一辈子都没有吃过几顿饱饭。她倒以浪费为乐。
“你可知你一顿能救多少饥民?”
凌悠悠呵呵冷笑:“我为什么早知道,我又不想当帝王。天下苍生饿死多少与我何干?”
“仙家不是慈悲为怀,常担忧苍生疾苦么?”
“你说的是修佛的,慈悲为怀是他们的口号。仙家不讲什么慈悲,只讲秩序。按着天定的秩序做事就是正确的,如果背逆天道,天道就会罚你,狠狠的罚,手段残忍。悄悄告诉你,天道最小心眼,睚眦必报。”
这话说的天道知道了一定气死。
“你......”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连老天都敢骂。
“不要太嚣张。”
凌悠悠弯眼而笑:“该嚣张的时候不嚣张,会后悔的。”
每个人都会遇上低谷,总有嚣张不起来的时候。
司徒昊怔住,为什么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年少不轻狂,过了年少便没了轻狂的资本。
“你总有理。”
“是呀,信我就对了。”
司徒昊又开始心口发闷,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江湖骗子说的。
接下来一群人又开始对凌悠悠的食量表示愤懑,总吃也撑不死的人实在是过分。
凌悠悠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日已过午。
“有谁想跟我逛街?”
什么?逛街?不是来取敌国政权的么?看她这样子分明就是来旅游的。
“街有什么好逛的。”司徒昊没好气的道。
“逛街有很大好处的,有吃有喝还有的玩。轻轻松松不用费心思,多么难得的机会。你不懂珍惜,我帮你把握机会。”
这叫什么逻辑。
“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逛街的。”
“这天下已是你囊中之物,让别人帮你好好打理,一不用你费心二不用你费力。人家就能将一切打点的井井有条。何乐而不为?”
司徒昊似乎明白了。她是要用这种歪理来说服他,做个自欺欺人,自以为是王的做梦者吧。
想用歪理给他洗脑,是觉得他如此好忽悠。
“你的意思就是我只需要坐在家中睡大觉,然后做一场南柯梦?”
“做梦也能很快乐。”
司徒昊的脸彻底黑了:“你在戏弄本宫。”
“没有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人怎的不知道好歹呢。唉呀,算了,跟你一个见识浅陋的人说不明白。要不要一起,不要,我走了。”
不看司徒昊就要发狂的表情,直接出门而去。
司徒昊踹翻了桌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
可恶的女人,她真的在耍自己,就不应该傻乎乎的相信,她有翻天覆地的能力。不,她的确有翻天覆地的能力,只是这能力她不会给他用。她的承诺就是个笑话,而他就是那个笑话。
他堂堂一国太子,被人丢在了敌国腹地,这是要他的命。
可是这女人若真的想要他的命,伸伸手指头就行了,何必特意带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耍他玩。
“主子,这女人是要害您。”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