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唰的绿了,她是那么想的,而且一字不差,可是她不能承认,“一派胡言,皇上,这个女人简直太放肆了,肆意诋毁哀家。此女当杀不当留。”
“母后,您且息怒,她就是有口无心,您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其实玄昊此时的内心都成麻花了,他简直不能理解自己。平时多么杀伐果断的一个人,怎么就在这个丫头这里再也果断不起来。
太后猛的站起来,指着凌悠悠,手指都在抖:“皇上,你……你被狐媚子迷了心窍。她如此诋毁哀家,你竟然不责怪半分。来人,快来人,这种蛊惑圣心的妖魅绝对不能留。拖出去,拖出去,打死。”
凌悠悠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张大了一分,心说:凡间太可怕了。这里的人太可怕了。动不动就拖出去打死。若不是自己是仙体,不知道被吓死多少回了。不行,这里不能待了,赶紧闪人。
想到这里,她放开玄昊的衣袖,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都好可怕,比妖魔鬼怪还可怕。我要躲的远远的。我只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打的。再见,再也不见。”
就算只有这位皇帝知道玄昊在哪里,她也不奉陪了,太累心。
玄昊有种无语泪流的感觉,小丫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总让他措手不及。措手不及的不只他一个,太后也愣了,她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实在难以想象,在皇宫之中,面对着两个手中握着生杀大权的人,居然有人天真的想一跑了之。这地方是谁都能随便来,随便走的么。
被惊傻的还有一群宫女太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玄昊到底比太后的接受能力强,最先反应过来,身形一闪,来到凌悠悠身后,伸出猿臂揽住她的小腰,带入怀中。
“不许跑。”
凌悠悠就不是听话的主,一边挣扎一边抗议:“人家都要杀我了,我再不跑,我就是傻子。放手,我要离开这里。离你们远远的,你们动不动就杀人,太恐怖了。”
“母后只是说说,并没有真要你的命。”
“你说的轻巧,我认识你是谁呀。万一你母亲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死的岂不是冤枉。”
“给朕少说两句。”
不准她跑,还不准她说理了。这个地方真不能待。该死的玉风到底去哪了,他最好别回来了。关键的时候不见鸟影,要他何用。
玄昊用力固定住活蹦乱跳的凌悠悠,冲太后歉意的道:“母后,您且宽容儿子几日。悠悠尚不适应,放在您这里实在不合适。打死她事小,万一气伤了您的身子,就是儿子大罪了。”
凌悠悠两眼又瞪圆了,这叫什么话。打死她是小事,气到他母亲是大事。合着她一条命,还没有人家一场气精贵。
想要反驳,但看到太后那一脸的黑色,凌悠悠决定先忍忍,在人家屋檐下,她现在又不能飞走,还是先委屈一下,一会再跟某皇帝算账。
“皇上,你居然如此纵容一个妖魅。”太后心口好疼,气的。
玄昊淡然道:“母后,且放宽心。儿子并没有被迷惑,只是悠悠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您又对她生出了偏见,若儿子不为她说一句话,岂不要眼睁睁看着她被您打死。宫中规矩繁多,总要给她一点时间。母后就宽限几日,待儿子着人调教好了,再让您过目如何?”
今日若都不让步,对谁都没有好处。太后想道,若不给儿子这个面子,她这儿子也不会给她面子。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弄僵母子关系。左不过就一个女人,等皇帝的新鲜劲过后,想怎么收拾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也罢,今日就看在皇上的面上,饶过这没规矩的女子,但绝不可再犯。”
“当然,母后放心。”
玄昊扯着凌悠悠急匆匆的离开,回去他得好好的跟凌悠悠沟通一下。
养心殿。
凌悠悠坐在御书案上,晃悠着两条小腿,一副心不在焉样。而某皇帝此时已经口干舌燥。威逼恐吓全没用,利诱她又只认一样,那就是告诉她皇帝君他本人在哪里。关于这个问题,玄昊打算烂在肚子里,绝不告诉她。
于是谈判陷入僵局。某皇帝虎着脸,随时都要杀人的样子。而在他盛气凌人的威势的镇压下,本该吓的哆哆嗦嗦的人却老神在在,毫不在意。
玄昊的心很纠结,纠结着要不要给凌悠悠一点颜色看看,但潜意识告诉他,就算他采用了威逼的手段,这个显然敢把天捅个真窟窿出来的丫头,也不会怕。
这让他真真儿的无计可施了。
“凌悠悠,你若是不肯定听,这辈子都别想知道玄昊在哪里?”
这辈子是谁的一辈子,她的,还是他的?
“不行,我的一辈子很长很长的。”
“朕不管有多长,反正你若是不答应配合,就别想知道。”
只有这个条件能打动她了。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配合嘛?”
“好好学习宫规,下次再见母后,不可以再惹她不开心。”
“哈,你讲不讲理,是她要对我喊打喊杀的,我什么时候主动招惹过她了。你这个凡人真奇怪,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你是怎么成为人中之王的。据我所知,凡能成为人中之王,不是因为特殊的因缘,就是能力超强的。可是你,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能力。一定是司命那日喝醉了酒,安排错了。”
“你认识司命?”
“我当然……”认识,但是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