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芳捂着胸口,满脸都是焦色,他心里不赞成凌悠悠太嚣张。自己一点助力都没有,正应该低调一点。他知道凌悠悠有些本事。普通修道者不会飞,这一点他也清楚。但即便实力了得,也该藏着掖着,锋芒太露,容易折断。
“仙子,何必,这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
凌悠悠瞧着他的怂样就来气:“我刚看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气宇不凡,有些来头,所以你说自己是皇子,我就信了。怎么,真到了该你发威的时候,怎么又怂了呢。有我给你撑腰,你担心什么?怕捅了天,我补不了?”
司徒芳垂下双肩,耷拉下脑袋:“毕竟离开的太久,我心里没底。”
“莫非你是冒充的?”
司徒芳吓的连忙摆手:“不是,我当然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担心什么?只要你是真货,就不怕火炼。等着,我会让他们恭迎你入内。”
司徒芳没有这样的信心,不过凌悠悠的话,能让他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一点。
等的时间有点长,好在不负等待,出来的正是这府邸的主人。
年过半百的刘将军看到司徒芳的脸时,有一刻的怔愣。司徒芳离开的时候十岁了,如今虽是二十多岁的人,轮廓在,五官在,一家人有熟悉感。不过他不大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很快抛开第一个钻进脑海的观点,板起脸:“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本将军大门前撒野?”
司徒芳身子有些僵硬,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响。
凌悠悠嗤的笑出声:“不认识还是装不认识?”
刘将军拧眉:“你这女子胡说什么?”
凌悠悠指着司徒芳的脸:“你看见他的第一印象没有骗你,正如你所想。他回来了,即将给你带来无上的荣耀,开心不?”
荣耀?他没看到,他只看到一个落魄的,身份不明的人,即将带给他灭顶之灾。
“来人将这两个疯子轰走。”
这是他最大的仁慈,若是识相就再也不要来找他。这么多年他活的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落罪。他们一族能留下他这一门,何尝不是因为他谨慎机警。这么多年憋屈的日子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他不求升迁,但求稳定。这样的日子不能被莫名其妙的人打破。
司徒芳立即闪到凌悠悠身后,整个人都在发抖。
凌悠悠见过不少有权势家的人,第一次遇上这么没胆子,没气势的。
“疯子?怕不是我们疯,而是你怂。”凌悠悠一步跨过去,伸手掐住刘将军的脖子,将他摁在门柱上。
“我们来找你,是给你面子,让你有机会大展拳脚,怎么这份殊荣你不敢要?”
刘将军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女子摁住,更气恼的是他竟然四肢僵硬,半点动不得。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放手。”
“让我们进去,就放你。不让我们进去,我就让你永远定在这里。”
作为善于见风使舵,认怂保命第一要紧的刘将军,立即服软:“姑娘,你这是何必,我就是个小小城防司,站在殿角的机会都没有,你找我没用。”
“有没有资格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心了。外甥女的儿子就在这里,当朝太子就在这里,你的荣光就要来了,还不好好接我们进去。”
“姑娘啊,你何必为难我一个小人物。我全家一百来号人,不想死啊。”
凌悠悠揪着刘将军的衣领,一边拖着他往里面走,一边对司徒芳吩咐:“跟上,进去吃酒。”
“啊?”司徒芳没反应过来,“这......”
这样行么?
“废话什么,跟上。”真是费神,有点魄力行不行。
司徒芳唯唯诺诺的点头,小步跟上。
刘将军见自己拗不过,干脆认了,摆摆手,吩咐家奴:“关门,关门,快点关门。”
瘟神都进家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凌悠悠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怕啊,没有用的,该来的终归会来。”
刘将军苦着一张老脸:“你们不要逼我,我根本帮不了你们什么。我就是个小城防司,跟朝中大员也没有交往,我帮不了你们什么。”
“这由不得你,除非他身上流淌的没有你们家的血。这就是命,认命,懂么。”
“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何苦刺我。我求求你们了,饶过我还有我的全家老小。再说,就你们两个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别痴心妄想了,你们没有胜算,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听我一句劝,安安分分的过普通百姓的日子,还能活的久一点。若痴心妄想,定将死无全尸。”
听着刘将军的话,司徒芳不停的抖,满头都是汗,他怕,怕的要死。来之前想着地位尊荣和仇,现在想的是自己的命,其他的都没有命重要。
“仙,仙子,我,我看,还是,是算了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请的我,我答应了,我做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你给我大点胆子,闭着眼睛往前走。走到哪一步就看你有多大的造化了。”
“可是,他说......”
“他怕,因为他是穿鞋的,你怕什么?你又没鞋。”
“我是没鞋,但......”我还有条命,要丢,很怕。
“有我在,怕什么。我一个不相干的人都愿意拿命一搏,你不要这么怂,鄙视。”
好吧,被鄙视了,有点丢人。
“对不起,我退缩了。”
刘将军眼珠子快速转动,旋即一笑:“孩子,认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