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女人们的脸,凌悠悠没有那么乐观了。这里的人不看脸,用火烧她这种事便也算稀松平常。
真不知道这些人都经历了什么,不仅对术士仇视,还把自己的女人们弄的面目全非。
“老头,你很坏,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恶毒?”
激怒老头,听听他怎么说。
果然老头相当生气:“果然是个贼女子。不知敬老,不懂礼法,言语粗鲁,火烧旺些。”
言下之意,直接烧死。
凌悠悠冷笑:“你又懂什么礼法?私自动用刑法,毁人容颜,送人性命,你这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知道我是谁么?我乃当朝公主,我的侍卫很快就来。你们敢动我分毫,就是灭族之祸。你们所有人全部都要陪葬。”
老头惊呆。围观群众惊呆。
公主?皇家的?他们惹不起。
就在众人被吓到的时候,一人高声道:“哪来的骗子,我倒要瞧瞧,你是谁家的公主。”
人群分开,从中间走来一人。穿着打扮比周围的人讲究,虽然是短衣襟小打扮,不过气度颇有些与众不同。天生的贵气是装不出来的,也是刻意隐藏不了的。
她刚到这里,对这个世界两眼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几个国家,或者说势力。随口冒充一下公主,还被人跳出来拆台,真是背。
不过这个渔民气度再好,还能有什么不凡的出身,她就不信运气那么差遇到一个熟悉这里皇家势力的人。
男子走近,一张麦色的脸,颇为英气。一双标准的丹凤眼,眼底藏着窥破世间一切假象的精光,看起来出身应当与众不同。
男子伸头仔细打量凌悠悠,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点瑕疵。
凌悠悠不喜欢被人这样打量,侧身,不给他正脸,“干嘛?难不成你认识我?”
男子看清楚了,站直了身子:“正是我不认识你,才要看清楚你。曹家几位公主,我都认识,可惜你不是。”
“谁跟你说我是曹家什么公主。”
“那就怪了,这里除了曹家出公主,还有别家么?”
“你可能误会了,我说的宫主,是宫殿的宫,不是公母的公。你想什么呢?”
男子见凌悠悠说的理直气壮,皱起眉头:“宫主?你是凌云宫的哪位宫主?”
凌云宫是什么玩意,不能随便冒充,万一是陷阱呢。
“在你心中只有凌云宫,没有别的了?”
“不是凌云宫?难道是仙女宫的?”
这又是什么鬼,名字特俗,不要。
“我才不会告诉你这样无礼的人。快把我放开。随随便便的抓人家,你们也太没有王法。我保留控告的权利。”
“在这里本就没有王法,你叫破喉咙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如何哀求大家,说不定会饶了你。”
凡是跟说不定有关的不是一定不成,就是一定有坑。
“既然你们都不讲理,那我也不用讲理。”
气场陡变,嘭的一声,铁笼化作铁粉炸开,周围的人惊叫着抱住脑袋。凌悠悠将飞扬出去的威力压了大半,仅仅留下震翻众人的力道。
她掸掸衣袖,淡定的走到火堆边,一脚把火堆踢飞出去,散落一地。
“老虎不发威,我逗你们玩,真当自己有困住我的本事。”
倒在地上的众人。
“她,她,她是术士。”
“真,真是术士。”
术士曾经给他们带来多么大的阴影凌悠悠不知道,她只是觉得他们惊恐的样子太小题大做。
“什么术士,你们太没有见识。我不是术士,我乃上仙。你们最应该敬畏的神仙,明白不?”
不明白,因为没人相信。
“骗子,术士就喜欢打着神仙的旗号,欺凌弱小。”
“你们太不识抬举,还说别人恃强凌弱。你们若真有志气,也强一个试试。”
一地人吓的瑟瑟发抖的时候,气度不凡的男子却保持着沉默。
在凌悠悠的话音刚落地的时候,他站了起来,上前一步,抱拳当胸。
“我等不知是真仙子,多有得罪,望仙子大人大量,宽恕凡民有眼无珠。”
这人挺会见风使舵,不知道打着什么样的盘算,左不过是讨好免罪,或讨好换取更大的图谋。
“无妨,我并不想和尔等计较。”
“多谢仙子宽宏大量。不知仙子是路过还是办事?”
“闲逛。”
你是强人,你可以任性。
“这里乃最贫瘠的渔村,全村不到百户,民风淳朴,所求不过是活着。敢问仙子可有让这些百姓改善生活的良策?”
这是在变相的问她要好处。
“我来这里是处理自己的事情并不是受天命而来。各位的生活状况似乎并不差。有吃有喝,活着,还可以不顾王法,不好么?”
过不下去的人那么多,她看见了帮一把属于自愿。强求她帮忙,帮的还是些只会伤害女子的人,她当然不愿。帮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好让他们害更多的女人么。
那男子听出凌悠悠语气中的不悦,露出悲戚的样子:“仙子有所不知,我等都是被逼无奈。”
“专门欺负女人,也是被逼无奈?”少跟她装可怜,再无奈也不是欺负更弱者的理由。
男子重重的叹口气:“仙子果然误会了。之所以将所有的女子毁容,也是不得已。这里日子太苦,但凡有一点姿色的女子都会千方百计的逃离。为了繁衍,只得让她们变成丑妇人,这样她们便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