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威压他根本扛不住。
“道,道友,您先别急,让我捋捋。”
师父抱着个男人的画像,那画像还是门中的叛徒,更曾是师父亲手处置的叛徒。他们是师兄弟。那个人不在了,他的师父就抱着那个人的画像过了这么多年。细思极恐。
“我,我,我师父念旧。”
“我管他是什么心思,总之他亵渎我家人就该揍。”
她,她家人?不是说两人是朋友么,怎么成一家人了。也是,那人就是个妖孽,女子见了没有不心动的。仙子对他一见倾心也很正常。等等,仙子心中有人,还是那样一个人,他还有机会么?
他在想什么呀?那人都不在了,跟一个死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您先息怒。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别弄错什么。”
凌悠悠将玉枕收入空间,没收,她的男人只能自己惦记。其他人想一下都是罪过,女人也就算了,男人则不可饶恕。敢肖想她的男人,一顿揍是少不了了。
林子君说的对,必须先冷静一下,看一下屋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刻着昊的画像。拿神识一扫,火更大了。感情不止枕头上刻了昊的画像,很多物件上都有。这人是有多变态,把一个屋子都刻上别的男人画像。他想干嘛,相思成灾么?
“轰隆!!!”
林子君抱头蹲地,内心哀嚎,怎么会这样。他只是想讨一个女子的欢心,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说好了就看一眼,不动里面的东西,结果不仅动了,连屋子都动没了呀。这下要怎么向师父交代。没法交代,弟子的位置也保不住了吧。
前途?
还有什么前途?
不死就是运气。他后悔了,后悔一时心动,后悔学着讨好女人,后悔把事情弄成一团糟。
“你,你还要干什么?我,我师父肯定,肯定会生气。”
“他生气,很好,让他快点滚过来,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雷霆之怒。”
“你,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你女人被别的男人夜夜抱着,日日想着,你不生气?”
当然生气,肯定会气的杀了那个该死的男人。但,但哪有女人,是男的好么?男的不用计较那么多吧。
“道友,其实不用那么在意。我觉得我家师父与他过去定是交情很深,所以才会如此牵挂。”
“你不是说,当年是你师父带头处置的么?”
应该是死敌,恨不能永远忘记才好,怎么会日日记着想着。
“啊,这个,这个......”他也理解不了。但师父是高人,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他不敢妄自揣测。
“我以为可能是爱之深恨之切。”
爱之深?很好,什么样的爱,她要好好问问。
她不是吃醋,绝对不是,和一个男的没醋可吃。她就是生气,生气她家圣洁的男人被宵小之徒给玷污了。
“道友,你这么生气,不会是......”
听说女人的嫉妒心很恐怖的。她应该是嫉妒了吧。
“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年的人也不在了,所以......”
你还计较个啥呀。
“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她必须现在,立刻,马上见到那个人。
笔架峰的清凉殿都塌了,这动静不小。其他殿的长老第一时间赶过来。
只见废墟前站着一个人,蹲着一个人。站着的女子怒容满面,但面生的很。蹲着的是万霄门的掌门弟子,瞧他的样子有点像刚死了爹。
大长老摸着胡子,严肃的质问:“子君,这是怎么回事?”
林子君急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自己刚才的怂样被看见了吧。真丢人。
“启禀大长老,事情是......”不好说呀,“就是个误会。”不解释了,反正也解释不清楚。
“就是个误会?”大长老被气到了,“什么样的误会严重到把房子都拆了?”
天大的误会吧。
“这个,是,是这位凌道友一时冲动所为,她不是故意的。”
一群长老们,这叫什么话,不是故意的。一个女子生了个气一下子就把人家一栋房给拆了。要说打个洞,踹个门,砸扇窗是一气之下所为,可以理解,也能理解。这样的破坏力是一下子所为?鬼信。
事实就是一下子弄的。林子君真诚的眨巴眼睛,他真没撒谎。
大长老脸色漆黑:“子君,你素来办事稳重,今天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子君想哭。
凌悠悠很烦,她想见的人怎么还不来。
“喂,你们都不是他师父,赶紧闪远一点,我不想跟你们啰嗦。”
一群不知所谓老头子,除了耽误时间,就是吵的人头疼。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还喜欢拿年龄说事,好像胡子白点,头发白点说话就特有理,特别对一般。一不高兴就用训斥人的口气说话。她心情忒不爽,没耐心跟他们啰七八嗦。
大长老头一次被一个小女子驳了面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哪来的黄毛丫头,太没有教养,简直无礼到家。这是我万霄门,谁给你的胆子嚣张。”
问的太好了,谁给她的胆子,那她就告诉他们,“我的胆子天生的。”一声清斥之后,强大的威压铺展开来,噗通通,十几个老头子齐刷刷跪倒在地,连扛一下的力气都没有,集体爬在地上,若不是手下留情,直接被拍进土里也不是不可以。
一群老头顿时被冷汗打湿了衣服。什么情况?明明没有感觉到那小丫头多强,怎么她一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