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荒村前的大山越发晴翠。满山茂盛的苍松翠柏,看着倒是风景甚好。
凌悠悠站在院门口,看着那山,若有所思。看着巍峨的大山,灵气满满的样子,不应该只出精怪,没有修道之人或者得道的大妖实在可惜。
“在看什么?”低沉略带一丝疲惫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让凌悠悠心底涌起一股熟悉感。扭头看到魔君逆光站着,整张脸依旧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身上却没有令人胆寒的冷气。
只是一夜,他身上的气息都变了。自出了魔域他的身上就没有了魔气。若说被他刻意压制了,为什么仙气会越来越浓。你丫的真的是修魔的?
“我说魔君大人,你昨晚上是不是把某个高阶修士给吸干了。瞧你这一身仙灵之气,把魔族的名声败坏干净了吧。”
魔君干咳一声:“修魔修道有什么区别。是魔是仙在于本心,不在于功法。”
这话好熟悉,对,是她说过的,曾经对“他”说过。如今被魔君说出来,竟有些感动。
“说的很有道理,我赞同。”
魔君微愣,她赞同,她和他的想法一样。她会接受他这样的魔不成仙不就得人。孤独是修道一途者最怕最难克服的劫难。
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的时候,死亡将不再是最恐惧的事情,没日没夜,无穷无尽的孤寂才是最痛的煎熬。
若有一人和你同在,便是心灵最大的慰藉。
“你还是太年轻。”他说,心间闪过一抹愁绪。没有经历过苦痛,没有经历过人世间的丑恶的丫头,总有遇上险恶之时,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说的好像自己很老了一般。跟我比起来你才是嫩的哪一个。”
魔君轻轻叹口气:“你不懂。”
“今天你的话很多,是什么让你变性了?”
“胡说。”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也是有病,无缘无故的关心她做什么。
“你这人就是个球,一扎就炸。我觉得这山挺有灵气的,要不要去逛逛?”
“当年曾是最大的修仙门派立派之处。”
“啊?真的?”当年最大的修仙门派,也就是现在没落了,“什么门派?”
“重阳宫。”
“听起来像道士待的地方?”
“道士?是什么?”
原来这个世界没有道士之说。
“就跟和尚一样。和尚不留头发,道士留头发。”
“和尚什么时候不留头发?难道是近年来改的?”
不会吧,这个世界的和尚留头发的。
“啊?呵呵,呵呵,和尚有头发,道士没头发,我说错了。”忽悠吧,反正在这里没人不知道。
魔君疑惑的问:“感觉真相和你说的不一样。”
“干嘛那么较真,再者我们说重阳宫,怎么扯到和尚道士尼姑身上了。”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还有,“什么是尼姑?”
看来她这嘴确实应该闭上,“那个我说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些都是我们那个世界的职业,你不用知道。”
“既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到这里来找人。你找的人会来这里?”
“当然,不然我来这干嘛?”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在这里?”
“直觉,我的直觉从未出错。”
仅靠直觉,实在不靠谱。可是为什么她会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画像。她若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就是缘分或者巧合。她若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就是蓄意而为,目的是他,但她在图他的什么?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感觉她不是阴险狡诈之人,也许她也不知道找他的目的,纯属授别人所托。而那个背后之人,又是谁?
“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你找他到底为什么?”
“这个不需要直觉,我找他是要和他成为一家人的。”
魔君一个趔趄,不由自主的捂了捂胸口:“他不是你弟弟。”
“不是弟弟,是哥哥。”
魔君心口一堵,女人的脑子实在复杂,他真的猜不透,一会儿弟弟,一会儿哥哥,莫非你找的是男人。
“我看你是想嫁给他。”
“对呀,我就是要嫁给他。”
魔君下意识的挪开两步,搞了半天你是在贪图他的颜色,幸好之前幻化成别人,不然真是麻烦。
“真人都没有见过,你就要嫁给他,知不知道终身大事不能随意。”
“我没有随意,这是注定的缘分,你不懂。”
魔君一阵猛咳。他曾经被许多女子中意过,那种被人时时刻刻追着看的感觉,就像自己是什么值得观赏的珍禽猛兽,太糟心。女人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的未来目标中。以前是,现在也是。
“以我之见,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看过那人的面相,他命里没有女人,属天煞孤星命格,跟他在一起的人都不得善终。你好好的仙路不走,何必去求死路。”
“今天你说的话有些多。什么天煞孤星命格,根本就不是。他只是命运不济,神魂不全而已。我早晚会让他神魂俱全,那时候就再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他。”
命运不济,神魂不全?他的确命运不济。但神魂不全从何说起?他没有感觉到神魂不全。
“为什么说他神魂不全?”
“这个说起来话长,跟你没必要说。你就别好奇了,反正和你没关系。”
不是,有关系的。突然出现一个人,说他神魂不全,这是大事,他需要知道原因。
“我对这的确好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