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显一人所为,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可要是庆云帝知情却未曾惩戒反而庇护于他。
到时候别说是说动手就动手的君九渊,就连冯家和林家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慕容峥心思急转低声道:“我不是说父皇知情,我是怨怪父皇明知道我不是这种人,也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可他当日却依旧打了我板子,让我成为满京城的笑话。”
庆云帝微松了口气,冷着脸:“你还有脸怨朕?”
“要不是你悔婚在前,换婚在后,与人苟且丢人现眼,何至于闹出这么多乱子来?!”
这话他骂的无比真心。
要是慕容峥好好的娶了云夙音,别去招惹云姝月,后面又哪还有这么多的事情,那林家又怎么会偏向摄政王府。
庆云帝只要一想到林家在文人士子之中的地位,想起上一次宫宴上丢的脸就打从心眼里气怒,他沉声道:“以你做的这些事情,朕只是打了你几十板子算是便宜你了!”
慕容峥白着脸:“儿臣知错了……”
君九渊却懒得看他们父子二人一唱一和对着他们作戏,他只是寒声道:“之前不知情也就算了,如今陛下知道了,还问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庆云帝脸色一变。
皇后也是白着脸,她没了之前的疯狂,也没了教训慕容峥和丽嫔时的狠厉,她急声说道:“这些事情只是慕容峥一人之言,未必与我显儿有关,更何况显儿如今已经变成这样,你们还想要如何?”
她扭头对着庆云帝时,满脸凄楚,
“陛下,您难道真想要逼死显儿吗?”
庆云帝迟疑:“冯阁老,林爱卿,此事还未查清楚,况且二皇子也算是受到了惩罚,不如此事就此作罢……”
之前一直安静的剡王突然嗤笑了一声,
“不过就是跟个男人欢爱了,怎么就受到惩罚了?这四皇子和地上躺着的这个长得都还算不错,他就算被压了也不算吃亏,倒是人家两个姑娘。”
“一个险些没了命,一个差点被人糟蹋,这两者怎么能一样?”
冯阁老和林严青听到庆云帝的话时都是气怒,庆云帝明显想要袒护慕容显的意思,二人原本正想开口就听到剡王这番话,虽然这话无耻了些,而且也充满了幸灾乐祸。
可冯阁老二人却第一次觉得这南越的剡王顺眼了一些。
林严青寒声道:“剡王说的对,二皇子落得这般地步是他咎由自取,也是他和四皇子之间的私事,与阿音和冯小姐有何关系?”
冯阁老也是沉声道:“自古以来都有功不能抵过之说,更何况是以过抵过,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后若觉得二皇子委屈,大可找四皇子问罪,可老臣的孙女和摄政王妃却与此事无关,之前遭二皇子迫害险些丢了性命,还请陛下给老臣孙女,也给摄政王妃一个公道!”
君九渊收回手中软剑,冷淡说道:“此事本王绝不善罢甘休,陛下若不处置,那就只能本王自己动手。”
“辱阿音者,死!”
庆云帝对着林严青和冯阁老时,尚有一丝侥幸,也相信就算他将此事按下去,这二人也绝不会当真与他翻脸,顶多事后再给林家和冯家一些补偿就是。
可是君九渊不同,他说不放过,那就是真的不放过。
云夙音是他王妃,二人大婚在即,若是不能将此事处置干净,恐怕君九渊真的会生出借口,借此朝着皇室下手,到时候不仅仅是慕容显二人,恐怕就连他这个皇帝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庆云帝向来都分得清轻重,也知道怎样对自己有利。
他沉声开口,
“二皇子无德无品,不配为皇室之人,即日起,革除皇子身份贬为庶民。”
“四皇子歹毒狠辣,陷害兄长,无兄弟友爱对君父不逊,罔顾朕恩,不知收敛毫无敬德,特封为敛郡王,发配克州,无诏不得回京!”
“望你能懂得收敛悔过!”
“陛下!!”
皇后满脸惨白,想要说话,庆云帝就已经开口,“皇后教导皇子不利,不曾约束规劝,禁足凤翎宫三月不得外出,若不思悔改不懂得身为中宫恪尽职守,那你这个皇后也就别做了。”
皇后所有想要开口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她满是凄惨的看着庆云帝,见他神情冷漠至极,半丝没有更改旨意的意思,就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她若是再替皇儿求情,怕是连她这个皇后之位都会被废,到时候别说慕容显再无机会回来,就连母族也会一并牵连,父兄子侄全数陪葬。
慕容峥虽然不如慕容显那般直接被废,可被封为郡王发配克州,也等于是断了登皇问鼎之路。
那克州离京城足有千里,地处偏僻极为贫瘠,而“敛郡王”三个字更是如同一巴掌扇的他晕头转向。
以前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父皇就算动怒也顶多就是打他板子,或者教训他一顿冷待他一些事情,可如今却直接将他发配。
慕容峥满是惊慌失措:“父皇,父皇我错了。”
“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儿臣再也不敢了……”
他抓着庆云帝的衣袍,却被一脚踹开。
慕容峥扭头看向傅丞相:“外公,外公您帮帮我,您替我求求父皇,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也是一时不忿才会走错了路,我是被人陷害,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外公,外公您救救我……我不要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