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回事?”
追个男人,还能把命搞没了?
林钺撇撇嘴有些一言难尽。
君九渊能去的地方,林三姑奶奶他们压根就去不了,而她们能去的地方,君九渊根本不屑去,就算摄政王府的人偶尔外出,君九渊所在的地方也大多都是清了场的。
林钺也不是当场看到的,只是后来听府里的人提过一嘴,说唯一一次让林三姑奶奶瞅准机会,将林沁还有林家另外一个姑娘推到摄政王面前时,是她花费重金买通了一个邀请摄政王前去赏宴的那家人的下人。
林三姑奶奶领着两个孙女提前混了进去,好不容易凑到了君九渊跟前,结果还没来得让另外那姑娘假装摔倒泼湿了裙子来个美人在怀。
君九渊侧身避开就直接让两人成了滚地葫芦,然后瞧见自己衣角被沾了酒水脸寒霜的直接扯了下来。
没等林三姑奶奶跟她孙女开口献媚,君九渊就让人抓着她们一顿板子,差点拧了两人的脑袋,要不是林沁冲上去苦苦哀求,再加上那家主人不愿意招惹了林家帮着求饶,林三姑奶奶那天就能没了命。
人是救回来了,可那顿板子却让她吃足了苦头。
而君九渊的不近人情和冷酷狠厉也让林三姑奶奶彻底歇了攀附摄政王府的念头。
云夙音闻言噗哧笑出声:“她胆子可真够大的。”
君九渊就是个死洁癖,稍微脏了就得沐浴,一天能泡三次水。
当初她变成兔子刚碰到他的时候,为着身上泥土弄脏了他衣裳,都差点被他让万钧宰了炖了兔子汤了。
后来回京的船上,君九渊一天沐浴三次,连带着她的爪爪都不能沾上半点脏,差点被撸秃了皮,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云夙音边笑便道:“所以她这是求而不得,觉着自家姑娘没攀上高枝儿,又见我跟阿渊定亲,所以嫉妒了?”
“那不然你以为她干嘛这么针对你?”林钺撇嘴。
谁都知道林柔茵就是林老爷子心里的禁忌,谁会不长眼去提她。
林三姑奶奶一方面是跟林老爷子积怨已久,另外一方面就是嫉妒云夙音能嫁入摄政王府,得了她之前百般手段都没得来的“高枝”,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云夙音摇摇头:“那她还真不无辜。”
自私又恶毒,还这么蠢,活该落得如此。
……
两人蹲在台阶上说了会儿话,前面林严青他们也把事情处理好了。
林三姑奶奶伤了人,听说将人脑瓜子都给开了瓢,血流满地差点把人给打死,这可已经不是自家人之间的事情。
人被京兆府带走后第二天,按着刑律就该判刑,林三姑奶奶膝下儿孙跑来林家哭闹,而被打伤的那林家族叔家里的人也跑来撕扯。
林老爷子这次谁都没惯着,只冷着脸一个都没见,让林严青将人赶了出去。
对着京兆府衙过来问话的人,也只说让他们公事公办,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林家那几个族亲顺利的在大过年的时候躺在了床上包成了木乃伊,而林三姑奶奶也顺理成章的达成了伤人入狱的成就。
她伤人罪名本来不重,可谁让她“欺负”云夙音的事情被君九渊知道。
君九渊知道她折辱云夙音后,一声令下,林三姑奶奶原本该等着年节完后才判的刑罚直接提前判了,三个月的刑期愣是因为冒犯摄政王妃以下犯上给提到了三年。
他那些儿子孙子知道这事后就涌到林家闹腾,话里话外指责云夙音不顾亲情歹毒狠辣,然后当天就黑甲银龙卫的人在林家门前抓走送进了京兆府衙。
所有人进去都挨了一顿板子,骂的最凶那几个还被打发去服三个月苦役。
君九渊什么话都没说,更没跟他们放什么恶言。
他只是在隔天让人抬着三条街的聘礼亲自去了一趟林家,走的时候留下了黑甲银龙卫保护云夙音和林老爷子他们的安全。
林氏一族的那些人看着守在林家院子里那身上带刀,一言不合就能砍了人脑袋还不带问罪的黑甲银龙卫时,所有人都安静如鸡。
摄政王府的操作吓坏了他们,而林老爷子和林严青他们的默认,才更叫人心惊。
林家其他族人经过这一遭后,好像也明白了林老爷子几人不是事事都得依着他们,也不是全然没有脾气。
他们愿意时能庇护林氏族人,让他们跟着受益。
可要是不愿意时,谁能认得他们是谁?
林三姑奶奶还是林老爷子的亲堂妹,而那些被打了板子拉去服苦役的更是林老爷子的亲侄儿侄孙,可不是照样说抓就抓,说打就打,连半点情面都不留。
林三姑奶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们?
有了前车之鉴,林家那些族亲难得的收敛了起来。
接下来一段日子,他们都是安分守己显得格外乖巧,往来林家时都恪守本分,再也没人敢拿云夙音母女的事情说事,更没人敢再置喙云夙音跟君九渊的婚事。
……
“还是你的办法好。”
云夙音窝在摄政王府的暖榻上吃着燕窝红豆糕,脸颊上全是被屋中热气熏出来的绯色。
她朝着君九渊嘀咕,
“你都不知道,那天瞧着那几个讨厌鬼,我都恨不得能拧了他们脑袋。”
特别是那个林三姑奶奶,虽然嘴巴毒不过她,被她狠怼了一顿,可云夙音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要不是顾忌着林老爷子他们,她非得弄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