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连忙点头,取了点儿血抹在手上,安静等着再变回去。
可是等了半天,体内虽然依旧有那股冷热交替的感觉,身子也虚软了一会儿,可是却依旧好端端的伏在君九渊怀里,脑袋上耳朵还在,却并没变成兔子。
“???”
云夙音跟君九渊都是面面相觑。
见血也不顶用了?!
外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万钧说道:“王爷,到林府了。”
“继续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停一会儿。”
君九渊眼疾手快的将帘子拉住,拉着云夙音到自己怀里。
万钧疑惑刚想说话,三宝就推了他一下:“王爷让你走,你就继续走。”才刚定亲呢,王爷想跟王妃多相处一会儿多正常,他抓着马鞭朝前一抽,马车就绕过林家门前继续朝前。
林家门房:“?”
他们都准备上前抬小凳接表小姐了,这摄政王府的马车怎么又走了?!
三宝只以为自家王爷是想跟未来王妃多腻歪一会儿,“体贴”的催着万钧驾车走慢一些,绕着正街一路朝前拐了一大圈,然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将马车停下来,就拽着一脸茫然的万钧离马车远了些。
“你干嘛?”万钧茫然。
“你懂什么?”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王爷不想送王妃回去,又要找个安静之地,嘿嘿嘿……
三宝偷偷一笑,抬眼就对上万钧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懂情趣的武夫,难怪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媳妇儿。”
万钧心口感觉中了一刀。
马车停下来后,见外间人都离得远了之后,君九渊才拉着云夙音起身,上下看着她:“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云夙音也是一脸懵逼,当初她莫名其妙变了兔子时,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突然不能变了对她来说本来是好事,以后也不用再处处怕血,可她脑袋上这耳朵又是怎么回事?
云夙音伸手撸了自己一把,抓着粉嫩嫩的兔耳朵一脸茫然。
君九渊原本还担心,可瞧见她抓着耳朵抬眼看他,白皙的脖颈露在狐氅之外,那狐氅没系太紧,近在咫尺的起伏弧度一路顺着那锁骨朝下。
他突然觉得鼻中泛热,连忙扯着狐氅将人围紧起来。
云夙音被他包裹的险些喘不过气,等瞧见他耳尖通红,忍不住的撇着眼瞧她身上,她伸着爪爪就朝着他撸去:“都什么时候了还还耍流氓!”
“咳!”
君九渊低咳了一声,忍不住笑:“你这样,也挺好看的。”
“好看个屁!”
云夙音瞪他,难怪以前常听人说每个男人心中都藏着一个死变态,光看君九渊这目光灼灼盯着她脑袋顶上的耳朵蠢蠢欲动的模样,她就能猜到他心里想的什么龌龊心思。
她抓着狐氅将自己裹紧,然后抓着他手咬了一口,等见血之后等了片刻还是没变。
她又抽走君九渊腰间软剑,朝着自己胳膊上就划了一道。
“你疯了?”
君九渊吓了一跳,连忙将软剑抢走。
云夙音却看着那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滴在了腿上马车上。
她还故意抹了一手,可体内只是更潮热了一些,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君九渊扯了袍子替她按着手臂上的伤口,正想训她,就见她有些慌乱的先抬头:“怎么办,好像真的变不回去了,我以后不会一直顶着这么个模样吧?”
那她还怎么见人?
君九渊到了嘴边的训斥咽了回去,见小姑娘满眼慌乱,眼里全是不知所措,他轻叹了一声将人拉到身前低声道:
“不会的,刚才不是还变了吗,而且耳朵还在,应该是还能变回去的。”
“你刚才碰了这金针才出了问题,说不定问题在这金针上面。”
“你先别急,也别乱来,我们先回府,等回去之后再想想办法。”
云夙音迟疑:“可是林家……”
君九渊安抚着道:“我派人去林家跟外公他们说,就说本王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人守岁太过孤单,想你留下来陪我,今夜就在摄政王府。”
这话去说了,免不得会被林老爷子捶上一顿,回头再去林家的时候,还得被林严青他们给几个白眼,可总不能将阿音这么送回去。
他早年弑父杀兄,改姓之后就再无亲人,如今跟云夙音定亲之后,虽说留她“过夜”一起守岁不合礼数,可林老爷子他们就算心有不满也能理解。
云夙音瘪瘪嘴,也只能这样了。
君九渊帮着她将衣服穿好,又将狐氅的兜帽盖在头上之后,他这才掀开车帘朝着外面道:“三宝。”
“王爷。”
三宝乐淘淘的过来,站在马车外道,“王爷,可是要送王妃回去?”
“不送了,直接回府。”
君九渊说道,“让万钧赶车,你去一趟林家跟林老爷子他们说一声,就说阿音今夜留在摄政王府陪本王守岁。”
三宝闻言先是惊讶,随即朝着马车里看了一眼就笑开了花,连忙道:“好嘞。”
王爷一个人孤单多年,能有王妃陪着他,王爷定然开心。
万钧赶车回了王府,君九渊带着云夙音回去后,三宝这边去了林家之后,就得到了格外“热情”的对待。
林老爷子险些没拿着扫帚将人打出来,而林严青更是铁青着脸。
“这个不要脸的混帐王八羔子,我就知道他大半夜跟着阿音没安好心!!”
余氏也是僵着脸,她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