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王氏冷喝了一声,打断了云姝月的话后,用力掐了她一把让她住嘴,这才跪在地上对着云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此事和月儿无关,是妾身的错。”
“是妾身贪心夙音身上婚事,知晓她出事之后,这才想着能将婚事给了月儿。”
王氏憋屈的心口发疼,眼睛都犯了红。
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照着云夙音的话往下说。
“夙音是府中嫡出小姐,又有林氏门楣帮衬,将来想要什么样的婚事都有,可是月儿不同,哪怕侯爷疼她,可旁人总觉得她出身低人一头。”
“妾身知道夙音被困在京郊之外一时回不来,这才猪油蒙了心想要瞒着她的消息,可是妾身从未害过她。”
她扭头看着云黎安,哭声道,
“侯爷,妾身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知道的,妾身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又怎么会害她?”
云黎安是真喜欢过王氏的,见她哭的可怜,忍不住开口:“母亲,她也只是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况且夙音也安全回来了,您就饶了她吧。”
云夙音在旁闻言,只觉得心凉的厉害。
别说王氏母女害了原主,就算她真的只是瞒着消息,故意夺了原主的婚事,换成其他人家就算不将她休了也断然不可能轻饶。
可云黎安倒好,一句“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就想轻易抹了过去?
她是回来了,可是原主却是死在了那冰天雪地里!!
这渣爹可真该直接弄死!
云夙音突然冷笑了出声,
“原来在你眼里,你女儿的将来,她的婚事,她的人生,还抵不过一个女人几滴眼泪?”
她满脸寒霜的看着云黎安,那眼底的嘲讽刺的人肉疼。
“她瞒着我的消息可以说她是一时糊涂,可是今天府中都想替我发丧,告诉外间之人我病死了,她也从来没有提起我半句,没有让父亲去接我回来的打算。”
“要是父亲今日对外发丧,告诉所有人我死了,要是我路上有所耽搁晚回来半日,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云家二小姐重病身亡。”
“到时候我就算回来了,父亲要怎么跟人解释,你已经死了下葬的女儿又活了过来?!”
云夙音眼睛红的吓人,那里面明明含着泪,可凌冽霜寒却逼云黎安不敢直视。
“人人都知道云家二女儿已死,我就算回来了也从此不能现于人前。”
“父亲是打算将我送去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不叫人知道我回来了,免得叫人知道你被一个女人糊弄着生葬了自己的女儿,还是打算将错就错一根麻绳勒死了我,好能如了王氏的愿?”
云黎安脸上青青白白,被云夙音逼问的满脸狼狈:“我没这么说……”
“可你这么做了!”
云夙音流泪,“你可真是个好父亲!”
云黎安被自家闺女逼得节节败退,脸上清白交加。
云老夫人也是想到了发丧后的结果,她满眼寒霜道:
“我看她根本不是糊涂,而是恶毒。”
“云姝月不过是个继女,能上了我云家的姓氏入了云家族谱就已经是她三生修来的幸事,她哪来的脸夺夙音的婚事,竟还异想天开想要嫁进皇子府?!”
“来人!!”
云老夫人厉声道,“把王氏给我拖下去打,通知族老,从今日起云姝月就不再是我们云家的人!!”
云姝月惨白了脸。
她没想到云老夫人居然这么狠,不仅要当众打王氏这个侯府夫人,还要除了她的族名。
她也是父亲的女儿,是云家的小姐,她甚至比云夙音还要大上一岁,凭什么云夙音从小千尊万贵,她却要躲躲藏藏,好不容易入了侯府还要低她一头。
她费尽心思才夺了四皇子的关注,解决了云夙音后诱的四皇子答应了娶她为妻。
眼见着就要当四皇子妃,可她要是被除了族名,那四皇子还怎么会要她?
云黎安也没想到他娘会这么狠辣,连忙急声说道:“母亲,这万万不可,月儿已经和四皇子定亲,怎能除了她的族名,那四皇子那边怎么办……”
云老夫人冷声道:“她既然能换了夙音的婚事,自然也能再换回来。”
她冷眼看着王氏沉声说道,
“府中丧幡已挂,就连门口的白灯笼和前厅的棺椁都已经放好,外头也都知道侯府里见了丧事,既然夙音还活着,那总要有个人顶上去才行,否则咱们侯府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王氏心狠歹毒谋害嫡女,算计嫡出婚事,不配为侯府主母。”
“你既然舍不得休了她,又不想让嘉懿这般年幼就摊上个这么恶毒的母亲,那就对外说她心疼夙音身体,夙夜不昧在旁照顾熬坏了身子,在夙音好起来时自己却是病故。”
“正好昨夜的太医能够作证。”
云老夫人言语之中凉薄而又冷酷,哪还有半点慈爱之色。
“至于云姝月……”
“她为母守孝,无法完成婚约,且夙音既然病愈就该把婚事再还回去,反正陛下虽然答应婚约换人却没明旨,想必就是四皇子知道也会愿意的。”
“母亲…”
云黎安脸色僵青,原是不想答应。
云老夫人沉声道:“你别忘记了,四皇子最初要的就是林家和云家的血脉。”
“林氏和云家的女儿才是最为尊贵的女子,也是最适合入皇家的人,你到现在还想护着王氏,难不成你真的想要沐恩侯府丢人现眼,叫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