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峥看向人群之中:“陈大夫。”
那边有个上了年纪的人走了出来,上前看了一眼低声道:“殿下,余长史体内所用的确是玉金藤。”
他窥着自家殿下难看至极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朝下说,
“山獭骨是极为凶险的药物,寻常只需一丝就能让男女动情,而且就算只闻着气息时间一长也会引得人乱了神智,想要抵挡就只有与其相克的玉金藤。”
“余长史体内的玉金藤服食不超过两个时辰,这位公子没有说谎。”
慕容险些气晕过去,上前朝着他就踢了一脚:“你个混账东西,是谁让你干的!!”
余松元被踹翻在地,紧咬着牙没有吭声。
君九渊见状冷漠道:“你可以咬死了不说,万钧,去将他家里人全部抓起来。”
余松元脸色大变:“罪不及亲属,这事跟他们没关系……”
“你害我和冯小姐时,我们与你又有什么仇怨?”
云夙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后,沉声道,
“我这人睚眦必报,你对我做的我绝不会轻易放了,你要是不说,我就只能找你家里人动手,我想他们未必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也总有人会开口。”
余松元听着云夙音的话后顿时心慌,他张嘴就想咬舌,却被万钧眼疾手快的朝着下颚上就是一拳。
等抓着他下巴将人按在地上时,云夙音嗤笑:“你怕是误会了,咬舌是死不了的,就算你舌头真断了,我今日也有办法让你开口。”
她朝着腰间一抹,手中突然出现一叠金针,直接抬手就朝着他身上扎去。
谁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可不过片刻,那原本还冷着一张脸的四皇子管事就已经涨红了脸,下一瞬整个人蜷成了虾子,嘴里发出像是疼痛,又像是隐忍的声音。
他身上发抖,脸色潮红,喉间那断断续续的声音让得周围人都是脸色变化。
云夙音说道:“你们既然这么喜欢给人下药,那就自己尝尝被人下药的滋味,你放心,我的针法虽然不如服了山獭骨那般猛烈,却能让你绵绵不绝三日不止。”
“你要是不说出是谁指使你来害我,我就让人把你扔去男风馆,再不然扒了衣服扔去城门口,也好让人好好看看你男儿本色,保证你能名震京城,从此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余松元浑身发软,如同服食了药物一样,他不怕云夙音用刑,也不怕她杀他,可是这种手段却让他浑身发抖。
周围的人看着云夙音时都是面露惊恐。
云夙音却只是看着余松元:“说不说?”
余松元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云夙音笑了声:“有骨气,万钧,把他扔去男风馆!”
“等他去了之后,将他家里人绑了也跟着送去,好好欣赏他的丰姿!”
万钧早就知道自家王爷的态度,而且云小姐跟王爷都有了肌肤之亲,在他眼中她也如同王府主母。
他开口应了一声后,拎着地上的人转身就走。
余松元对着云夙音那冷漠的神情,仿佛看到自己被扔进男风馆后被人压在身下的样子,而最让他惊恐的是万一云夙音真的那般恶毒,将他家人绑在一旁看着,那还不如杀了他。
“别,不要!我说!”
万钧抓着他停了下来,就听到余松元颤声道:“是,是云侯爷,还有四皇子,是,是他们让我做的……”
“你放屁!!”
慕容峥顿时睁大了眼厉声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种事情?!”
云黎安也是心中慌乱急声说道:“你别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是她的父亲,我怎么可能让人做这种事情去害她名节牵连我侯府?”
他是真的不认识余松元,他的确是让人做了些手脚想要毁了云夙音,可却根本不是像余松元这种直接动手,还差点弄死了冯家人呢。
这余松元是在陷害他!
云黎安急声解释:“阿音,我知道你恼恨赐婚的事情,可是你是我女儿,是沐恩侯府的小姐,你要是名声毁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锦元还在府里,你跟侯府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么可能拿着你弟弟的前程和府中名声去害你,这个人根本就是被人收买了,想要诬害我和四皇子。”
周围人听着云黎安的话也觉得不大可能。
云夙音可是他的亲女儿,今天出嫁的名义上也是侯府小姐,云黎安吃饱了撑的去毁了自家女儿名节,让得整个侯府都成为他人眼里的笑话?
余松元开了口后,仿佛破罐子破摔抬头对着云黎安:
“云侯爷怎么能翻脸不认人,明明就是你找了府里的人,说是要我们在今天对着云小姐下手,你还给了我五百两银子收买府中的护卫,还叫人在云小姐的手炉里下了药,想要将她送去厢房那边毁了她名节。”
“那手炉里的药还是我给你的,只是云二小姐防着你们,将你们给的手炉扔了,也根本不碰府里吃喝之物。”
“你没办法才叫我改了方法直接朝她下手……”
云黎安满眼惊恐:“你胡说!!”
他怎么知道手炉的事情?
陈嬷嬷也是脸色大变,面上连半点血色都不剩:不可能,那手炉她从没经过别人的手,这四皇子府的管事怎么知道?!
冯夫人只觉得难以置信。
她想过谁都有可能去害云夙音,或是嫉妒,或是想要陷害四皇子,再不然就是跟沐恩侯府有仇想要见云家人难堪。
她想过种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