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渊眸色一冷,身上气压瞬间冷沉下来。
“放肆!”
万钧低喝:“王爷也是你能置喙的?”
旁边云夙音却是突然啪啪的拍着手:“侯爷不愧是侯爷,三两句话就给我定了罪,还暗示我与王爷早有牵扯,你这是迫不急的想要让人觉得我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吗?”
“我倒是好奇,你既然是我父亲,不懂得维护我也就算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想过追究今日是谁害我。”
“你这么急着想要我离开,到底是因为觉得我忤逆不孝,还是你们心中有鬼?”
云黎安被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扬手就想去打云夙音。
云夙音后退半步避让了开来:“说话就说话,父亲又想打我吗?”
“你心中要是没鬼自然坦坦荡荡,这样子越来越像是干了什么怕被人知道一样。”
云夙音说完之后就没再理会云黎安,直接对着其他人说道:
“我和四皇子被赐婚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从来都没有病重,也没有主动让过婚约。”
哗——
周围人被这话说的一片哗然。
没有病重,那之前沐恩侯府对外所说的那些话是为着什么?
要是云夙音没有主动让过婚约,那今天这场大婚是怎么回事,这婚约又怎么会落到云姝月头上的?!
“云夙音!!”云姝月尖叫出声。
云黎安也是大惊失色,他怎么都没想到云夙音居然会当众把这事情撕扯开来:“你疯了,你给我闭嘴!!”
云夙音却是冷笑:“侯爷既然心中无愧,干什么让我闭嘴?”
“我跟云姝月的事情没人比你更清楚,今天云姝月大婚我本不想前来,是你和祖母拿着家中声誉,弟弟前程,拿着林氏一族女儿的教养逼迫于我。”
“我不想让府中难堪才答应替云姝月送嫁,甚至还忍了她拿着我母亲的嫁妆来充门面,可谁想到你们得寸进尺,居然在四皇子府里谋害于我想要毁我清白,连带着冯小姐一起也险些丧命。”
云黎安哪敢承认:“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害你?我图什么?”
“图什么就只有侯爷自己知道了。”
云夙音闻言嘲讽,
“那廊楼冰湖并不偏僻,可周围却跟提前清场了一样没有半个人影。”
“四皇子殿下府里这些护卫是都死绝了吗,整个廊楼周围不见半丝人烟,任由歹人朝着我和官官下手却无人阻拦,到底是四皇子府穷的连护卫都养不起了,还是早就有人内外勾结?”
慕容峥脸色难看:“这些都是意外……”
“不是意外。”
云夙音朝着阿萝看了一眼。
阿萝直接上前,展开掌心时里头握着一枚鸳鸯配。
人群之中被一起困在四皇子府没办法离开的刘姣原本以为自己所做没人知道,却不想看到那玉佩时顿时脸色大变,她下意识的朝着腰间一摸,那里空空如也。
旁边有人惊愕道:“这不是刘小姐的玉佩?”
之前云夙音跟刘姣在花厅争执的时候,那些夫人小姐都有围观。
云夙音讽刺刘姣的时候就就提到过她身上的鸳鸯配,还借此嘲讽她故意引人眼球。
当时不少人好奇之下都看过那鸳鸯配的模样,此时阿萝手上的那玉佩分明就跟刘姣之前带着的一模一样,而刘姣之前挂着鸳鸯配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
刘姣满脸惊慌:“不,不是我,我玉佩之前就丢了……”
“那可真巧。”
阿萝面露嘲讽,“这鸳鸯配是我和小姐在找到冯小姐的时候她手里握着的,她被人从冰湖旁边的廊桥上推了下去,慌乱之下从凶手身上扯下了这东西。”
“冯小姐运气好,砸在了冰窟之中扯住了岸边的枯木,才能撑到我和小姐找到了她。”
“当时冯小姐身受重伤,小姐便背着她去了那亭子里背风之处,让我去找冯夫人过来。”
“没想到我才刚走,小姐就出了事。”
周围的人听着这丫环的话都是觉得古怪,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冯夫人自然不会怀疑云夙音和阿萝,要不是她们官官早就没命了,况且云夙音如果真的要害冯官官,又怎么可能让婢女去找她,甚至还因为去救官官而着了人家的道。
冯夫人气得冲上前去就抓着刘姣:“我女儿到底怎么得罪你了,竟叫你对她下这种狠手,你居然想要置她于死地?!”
刘姣满眼慌乱:“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推她……”
“定然是你!”
人群里有人开口:
“之前在花厅那边,你故意寻衅云二小姐,拿她跟四皇子的婚事嘲讽于她,结果被云二小姐反驳之后就想动手,后来是冯小姐出面拦住又扫了你颜面。”
“你肯定是记恨于她才朝着她下死手,而且云二小姐这样,说不定也是你…”
刘夫人听到那人的话后,顿时尖声道:“你别胡说八道,不过是几句口角怎么就能说是我女儿对她下死手,姣姣她不会的,那玉佩定然是她不小心丢了。”
云夙音冷笑:“官官亲口说的,这东西是她从害她的人身上扯下来的。”
玉佩丢了不是不可以,可谁会捡到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之后还挂在自己身上,堂而皇之的去害人。
更何况无冤无仇,谁会朝着冯官官下这种狠手?
他们之中不少人去过后院,都知道冰湖上面的那个廊楼,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没死都是万幸,要不是冯官官运气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