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见她给钱给的爽快,从旁边取出来个东西递过来。
“是我该谢谢你们照顾生意才是,对了公子,您这些金针用盒子装着总是不便,我先前就叫人做了个针囊,您也瞧瞧?”
云夙音接过那针囊看了一眼,上好的皮子,缝制的也极为精致。
那针囊两边留着细绳,刚好能系在腰上,而里面隔了好几层内衬,而且用的还是剔了筋膜反复揉洗多次极为柔韧的小牛皮,隔水隔热。
这针囊不仅能装金针,还能装一些小巧的比如药丸、银票之类的东西。
云夙音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多少钱?”
那掌柜的笑道:“不要钱,就当是这金针的赠礼了。”
这套金针虽然用的是纯金,可实际上打造起也只是废些功夫,本钱却还不到四百两,她这一趟就让他们纯赚了整整四百两银子,掌柜的哪还会问她要钱?
“往后贵府如果还有什么其他东西要做,不管是针具还是其他的,都可以来小店光顾。”
能懂古圣九针的,可不是寻常人物。
那掌柜的直接将眼前这少年郎当成了什么医道大家气。
云夙音闻言挑挑眉,转瞬就明白了掌柜的意思,她轻笑出声:“那就多谢了。”
她道了谢后,就将金针放在针囊里随身装好,只留了几枚毫针在锦盒里,然后对着那掌柜的说道:
“下次有生意,还来找你。”
等从银楼出来之后,云夙音指尖在锦盒里一抹,那毫针便直接消失无踪,被她藏在了衣袖之中。
云夙音将空盒子递给了陈齐之后,才问道:“这附近有没有好一些的药材铺子?”
陈齐想了想:“有。”
云夙音让他领路,两人也没乘车,就那么顺着街头朝前走了一会儿,就遇见了一家叫做杏林堂的药铺。
云夙音入内之后,就有人迎了上来,知道他们是来买药材的,那人连忙就笑着答应,只是等看到云夙音给他的单子上的那些东西时,他却是脸色微变。
“这些东西您都要?”
云夙音点点头:“你们这里都有吗?”
“有是有,只不过要卖这些我做不了主。”
这单子里列的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要么是不好找的,要不然就是年份要求十分苛刻,那人迟疑了一下领着二人进了里间,对着他们说道:
“公子,您二位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请我师父过来。”
那跑堂的学徒上了茶后就去找主事的人过来,而云夙音隔着屏风望着外面人来人往,开口道:“这里的人倒是挺多。”
陈齐在旁低声道:“这杏林堂的老板据说早些年是在宫中当太医的,后来从太医院退出来后就开了这么个药铺,广收学徒,医术也是极好的。”
“据说他师承大家,又救治过不少贵人,在整个京城都极为有名的,他们家的药材也都是选用最好的,公子说要的那些稀缺东西说不定他们这里就有。”
云夙音闻言有些好奇,她坐了一会儿,就见之前去了后面的那个小年轻领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过来。
那人穿着藏青色长袍,瞧着五六十岁的年纪,身子倒是挺拔,走近了之后那学徒就道:“师父,就是他们。”
那老人看了屋中二人一眼:“见过二位,老朽方鹤,是这杏林堂的老板也是大夫,烦请问上一句,这单子上的东西是你们要买?”
云夙音开口:“是我要买。”
那老人目光落在云夙音身上:“公子要买这些东西不知何用?”
云夙音挑挑眉:“你们既然开着药材铺子对外售药,只要我出得起银子你们卖药就是,还管人家拿着东西做什么?”
“老先生,行医之人都有门户之分,各家技艺不同,打探人家底细可不是好习惯。”
那老人愣了一瞬,随即解释道:“我没有打探的意思,只是这里面有些东西极为难寻,而且都是剧毒之物,稍有不慎便会要了人命,所以才会多嘴问上一句。”
云夙音扬唇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东西,剧毒的东西只要用好了也是良药,要不然你们铺子里不会收用这些东西了。”
“我要这些只是为了替人配药,不会拿来害人,你放心就是。”
方鹤看着眼前少年,唇红齿白,芝兰玉树,关键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澄澈通透,看着的确不像是会拿药物害人的人,他这才放心下来。
“你……”
方鹤刚想说话,却不想外头突然传来一片尖叫声,紧接着马蹄乱踏嘶鸣的声音,带着一连串惊恐叫声,间或还有人惨叫的声音传来。
方鹤豁然转身朝外看去,云夙音也快步走到一旁,抬眼就看到药堂外面一匹马如同疯了似的拖着马车横冲直撞,地上躺着好几个人,隐约还能看到血。
那马车上好像还坐着人,里头传来惊恐尖叫声音,而外头赶车的车夫拼命想要拉住马车却根本不能,那马疯了似的朝前疾驰。
马车挂在了路边的倒下的架子上面,被台阶一挡,车辕哐的一声脱落开来。
车夫猛的脱力之下,直接被甩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时摔得头破血流。
而那疯马没了马车束缚,更是直接朝着人群里闯了过去。
“疯马伤人了!”
“快停下,停下来,啊——”
“娘,娘!!”
“救命!!”
街头的摊贩被撞翻了大半,四周全是尖叫和痛呼,那疯马却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