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柴兰是个忍性极大的人,此时也有些忍不住了,她秀眉一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母亲难道连这个都听不懂,还要我细细解释给你听?”叶青嗤笑一声。
柴兰心头一哽,脸色煞白。
“你实在是太狂了!居然敢嘲讽我!”
“呀!这可没有,母亲哪里来的这个说法,我不过是说妾也是奴,母亲如今可是当家主母,何来儿媳嘲讽你?”叶青眨了眨眼,一脸的茫然,“难道说,这盛家还有我不知道的什么秘辛?”
柴兰心口堵着一口气,她不信叶青会不知道,自己是由妾抬成的妻。
故意这么说,无非就是挤兑她,好让她生气失态,然后把这件事情带过去。
好一招声东击西!
但是跟她斗,还嫩了点,柴兰故作镇定道:“你休要扯开话题,无论如何,你弄丢宫廷御赐鞋面珠子的事情属实,这惩罚你是逃不掉的。”
“就是!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盛颢也冷哼一声。
若不是柴兰提醒的及时,他险些都要被她给绕过去,真以为是绿佩的错了。
绿佩瞧着时机正好,赶紧见风使舵:“是呀,这珠子本就是我拾来的,二少夫人却硬要对我用刑,这是怕自己要受罚,就先拉我下水么?”
“虽说我只是一个妾室,可好歹也是大少爷身边的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闹得家宅不宁的东西拖下去!”柴兰又是一声呵斥。
盛孔昭快速上前将叶青护在身后。
“谁也不准动我媳妇儿!”
盛颢看见自己曾赋予众望的儿子,傻了不说,还成了一个围着女人团团转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也幸好这个儿子……
盛颢若有所思的睨了一眼盛孔昭低呵一声:“你给我让开!”
“不让。”
盛孔昭凝着眸,眼中泛着厉色,倒叫盛颢心头一惧。
这眼神,太像了。
“拉下去,把二少爷给我拉下去!听见没有,把二少夫人拉去祠堂,家法伺候!”
盛颢忽的像是彻底失去耐心似得,接连大喊着。
下人们见状不敢再迟疑,一拥而上,伸手便要去拖他们。
叶青冷声道:“等一下,我还有话没说完。”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盛颢现在已经将叶青厌恶进了骨子里。
甚至连带着对盛孔昭都厌恶进了骨子里。
一个傻子,一个粗鄙的乡野村妇,当初他就不该再坚持这个亲,也不至于现在落得如此境地。
“父亲,其实……”
“别叫我父亲!”
叶青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盛颢打断。
柴兰瞧着心里爽极了,呵,事到临头还想为自己开脱,她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
叶青险些直接开怼,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直接得罪盛颢的时候,她勉强的将自己的脾气压了下来。
“盛老爷,那我有话就直说了,祖母给我的鞋,的确是从宫里出来的,但是已经年代久远,还几经其手,并非像传言中那般尊贵,别说丢了一粒珠子,哪怕就是整双鞋都没了,也不会有人来找盛家的麻烦。”
“至于这个传言,也是我故意让丫鬟传出去的。”
“故意?为何要故意?还嫌盛家的事情不够多?”
“我看你就是丧门星,闲得慌,非要搅的盛家乱七八糟才满意!”
盛颢又是冷哼一声。
柴兰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她中计了?
她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就听见叶青开口说道:“您怕是不知道,高门大院里,那些藏在角落里不能见光的东西会生出什么坏心思来。”
“这珠子,我让明月和彩霞去找,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若是落到别人的手里,捏着这珠子,生出一些编排我的心思来,只要稍稍流出一些流言蜚语,那而且活不下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最终拿来这珠子的,会是绿配。”
“巧的是,珠子不见之前,刘配正巧来寻我。”
“盛老爷,您总走南闯北经商多年。该不会看不透其中的玄机吧。”
叶青话音一落,盛颢若有所思。
柴兰眼看情况不对,开口道:“宫中的东西怎么会不重要?你肯定是为了脱罪又在胡说。”
“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祖母。”叶青淡淡一句,直接将柴兰的话堵死。
“你不要把老太太搬出来吓人,索性现在珠子已经找到了。老太太一向护着你,到时候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这件事情压下来。”柴兰道。
“正是。”盛颢又觉得柴兰说的有道理。
“那你们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干脆直接报官算了。”
叶青说着转身欲走。
“站住,你干什么?”盛颢低呵。
“报官。”叶青唇瓣微动。
“你敢!”盛颢咬牙,真是恨不得能直接打死这个反骨。
叶青还是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样子:“我为什么不敢?”
真是奇了怪了。
一个个的对着她要打要杀的,完了她把事实说出来,又不信她,报官还不让,总之就是瞧着她没爹没妈,乡下来的好欺负呗?
“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宫廷御赐的珠子丢了,那我们全家都要完蛋!”柴兰低呵。
“噗嗤。”
叶青实在是没忍得住,直接笑出了声。
“行了,母亲,我再给你科普一下,一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