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儿现在真是长大了,知道护着媳妇儿了,只是这言听计从的样子,现在我们都在还好,这若是不在了,还不都被媳妇儿哄得团团转,只怕将来孩子都得跟着姓叶也不一定。”
柴兰又是一阵阴阳怪气。
这话在盛颢脑子里转了转,这不罚也得罚了。
这乡下呢子,仗着一张甜嘴儿,哄的老太太团团转,现在又牵着昭儿鼻子走,若是这次不加以管教,以后怕是就管不住了。
“来人!把二少爷拖下去,把二少夫人压去祠堂。”
说着。
四面八方的下人便围了上来。
盛孔昭张开的双手,捏成了拳头,抬起头来,眼瞳里满是戾气,瞪向盛颢。
“我说了,谁也不能欺负我娘子。”
他要护的人。
谁都不可以碰。
即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可以。
下人们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动作纷纷停在原地,不敢上前,谁都知道这个二少爷是个傻的,这要是受了刺激发起疯了,可怎么办?这乡下来的二少奶奶还真是神了,居然哄得二少爷团团转,连老爷都敢忤逆。
“反了天了,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把二少爷拉下去。”
盛颢又是大呵一声。
在盛家,他便是天,饶是天上还飘着盛老太太的这朵洪福齐天的云,他也是天。
天的威严,也敢挑衅,自讨苦吃。
下人们哪里还敢犹豫,伸着双手上前朝着盛孔昭的肩膀按去,盛孔昭像是疯了一样,脚下那么一踏,就对着正前方的人推去,一下将那人推得老远,尔后又朝着左右两边推去,然后脚下又是那么转了几下,速度快的叫他们都没看清,就纷纷摔在地上了。
盛孔昭从前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
只是傻了之后,功夫便极少显现,此时显现出来,竟不退反进,盛颢瞠目愣在原地,须臾,他眨了眨眼,更加的痛心疾首,他这个儿子,若不是个傻的,该有多好,多好啊!
痛后又转怒。
无处宣发,更加觉得叶青是个乡下来的狐媚妖精,哄骗的他的傻儿子,都能动手。
他顿时梗着脖子大喊:“住手!逆子,你胆敢再动一下,我就叫人带着一封休书,将叶青送回叶家去!”
盛孔昭听了这话,终没再动了。
站在一旁的明月急了,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想要去请盛老夫人来。
柴兰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侧眸给自己身边的吴嬷嬷使了个眼色,吴嬷嬷上前按住了明月,顺势拿了一块帕子,塞住了明月的嘴。
“唔。”
就在局面再次僵持不下的时候。
叶青伸着气场白皙的手指,拽住盛孔昭的衣袖,轻轻扯了扯,将他扯到身后来。
“公爹。”
“我同相公,也算是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平安回到盛家的,您不说着先让相公去休息,就想着先责罚我,这是什么道理?”
“再者,公爹以什么样的理由来罚儿媳呢?”
“责备儿媳出府打理扶摇居私产铺子么?这扶摇居私产打理的事宜,祖母已经说了,今后全权交给儿媳打理,公爹若是觉得祖母这个安排不妥当,儿媳去禀告祖母,将扶摇居的管家之权交出来便是,何必如此麻烦,闹出这出,平白的叫下人们看了笑话。”
叶青微微扬着下巴,看向盛颢。
盛颢被看的一慌,是啊,这一时处罚了是小,只怕要惹得老娘不快了。
因为柴兰的事情,他们母子隔阂可是好些年了。
正犹豫,柴兰又开口道:“青儿真是好一副伶牙俐齿,你父亲明明责备的是你,擅自将铺子全部收回,又各贴出去一月租金的事情,你扯出这些来,就想遮掩过去了?”
“是啊!亏损了这么些个银子,我还不该罚你了?”盛颢低呵。
“公爹,做生意本就是有盈有亏,更何况,我虽贴了他们一月租金,但他们铺子里的东西,也都留下了,这么算下来,等于是我用了这一月租金,买了他们的货,也并没有亏。”
“若公爹不信,大可找了会稽去查账。”
叶青慢悠悠不卑不亢的道。
柴兰脸色一变,这几个铺子的账不能细查,若是一细查,便铁定能看出里面的猫腻,到时候,即便是没有证据,依照盛颢的才智,一推敲,便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人查自己人,这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叫这州府里其他几个大家笑话?”
“青儿,你若不认错便罢了,还弄成这种激将法来。”柴兰冷声道。
叶青挑眉:“认错?青儿觉得青儿并没有什么错,若非要说上一个,那便是青儿没料到现在淮庆州府府内都不安全,没有多带几个人。”
“对了,婆母,我记得,你似乎,还在被祖母勒令禁足中吧?”
“是啊,你怎么出来了,要是要责罚,不应该先责罚你?”盛孔昭适时的接了一句话。
柴兰脸色变了又变,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只眼巴巴的瞧着盛颢,“都说后娘难做,我看是了,我不过是的事情,一时心急,才出了院子,现在竟被他们拿来说道,我这个做长辈的,还有什么脸面,我看,我这个当家主母的位子,怕是也做不下去了。”
她说完,便掩着帕子走了。
“夫人!夫人。”
盛颢喊了两声,柴兰溜得极快,无奈,只瞪了叶青和盛孔昭两眼,追去了。
现场被打倒趴在地上的下人们瞧着风头变了,悄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