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安王冷哼一声,提着玉牌拱手:“圣上,臣这边还有人证,请旨将认证带上来。”

坐在高堂之上的帝王几乎顷刻允了:“可。”

庆王漆黑的瞳孔里带着探究,还有深深藏在眼睛里的些许慌乱。

不过是故弄玄虚。

庆王确认自己已经将养知道消息的人处理的处理,杀的杀,绝不会有漏网之鱼。

安王此举,定是虚张声势。

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安抚,庆王的眉眼彻底平静下来。直到上河夫人跟着太监进来,一句一叩首:“臣妇李王氏,叩见圣上。”

庆王才有些慌了神,这是李禀龙的夫人。

只见上河夫人轻轻的看了一眼僵在一边的庆王,眼里只有些清清亮亮的东西,却看不出来情绪。

“李禀龙生前为庆王效力,书信往来皆是亲笔。不信圣上自然可以查验。如今李禀龙已经死了,还希望圣上给他一个公道。”

结党营私的狗罢了,还敢要什么公道。

庆王阴沉着脸色,在正殿之上拔了剑:“你这信口雌黄的妇人,当真是不怕死!”

当即就要劈下。

他千算万算,唯独算不出一个弱女子。却是这个算漏,生生让他的局都乱了。

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气!

堂堂庆王金銮殿上拔剑,几乎是犯了皇家的大忌。当下整个朝堂乱了,官员们四处乱窜,生怕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就伤了自己。

庆王也不管这些了,此时他只想泄愤,提着剑就往上河夫人那处砍去。

另一柄剑却将庆王的剑挡住了,安王冷冷的将庆王的剑扫开。

“庆王证据败露,就像杀人灭口吗?圣上可还在殿上。”

“放肆!”重重的响声响在了殿上,小小的龙椅承载着君王之怒。

皇帝气急了,一张脸铁青着。

一张张纷飞的书页凄然而下,落在了殿上。

“好一个庆王,好一个结党营私,你真是要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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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一乱,庆王销王为侯,另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庆王一党,十不存二。

重器砸地的声音揉在了一处,三三两两,整整持续了一炷香。如今庆王府的牌子还没有摘,关上门,这还是地位超然,让人不敢招惹的存在。

“王爷这是动了气?”

噼噼啪啪的声音在这时很不合时宜,让知趣的下人们都不敢接近王爷的居处。唯独庆王妃是个例外。

一直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王府一朝落难,与她无关一样。

她轻飘飘的看着气急败坏眼睛都红了的庆王,心里大叫着活该,快活得很。

面上却不咸不淡的:“王府如今已经不是王府了,怕是过不久牌子都要被摘了。王爷这下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啊。”

庆王怒火中烧,仿佛是千万头兽在心口呼啸而过,他的眼前一片血红,看见谁都是不顺眼至极的模样。

如今庆王妃一进来,他看着她,起起落落的又扫碎一片杯盏。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是庆王府的王妃,庆王府落了难,你也别想好过!”

庆王妃只是笑笑,摆弄着自己手上的蔻丹:“王爷说的自然在理,妾就是知道是王府的人,才特意过来和王爷提个醒的。”

找了个凳子坐下:“听说今日王府的局面,全靠盛孔昭和安王里应外合,找足了证据?王爷啊,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接回来当世子爷的儿子?”庆王妃眼里的讥讽不加掩饰:“若是再不整治这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妾的好日子还没过够。”

庆王妃这会儿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说话却是尖锐的很。

说完也不管庆王到底是什么模样,当下就走了出去。

身后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动静。

“砸吧砸吧,砸没了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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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将倾天平总平,庆王一事算是尘埃落定,虽然降封号根本动不了庆王的根基,但好歹也算给了他一记重创。同年同月,盛孔昭搜查证据有功,得天子召见。

盛孔昭不慌不忙的前往京城,叶青为其送行。不过几日便到了京城入了宫。

这一趟却是没有什么危险的,皇帝轻飘飘的召见了盛孔昭,问了些无关紧要却仿佛有些深意的问题,盛孔昭不咸不淡的答了。

而后被赐封翰林大学士。

盛孔昭受了封,便即刻启程回了上河州府,收拾东西准备就任。

却不想比他人先到了,却是盛孔昭封翰林大学士的消息。

不止上河,更有盛孔昭的本家所在,淮庆州府。

“好孩子,好孩子,真是有大出息了。”

盛孔昭那个混账老爹高兴坏了,仿佛是幡然醒悟一般,将鞭炮挂在门边,整整放了三个时辰。开仓放粮,逢人便说自己的儿子被封了翰林大学士。

“你懂什么,那可是皇帝亲封的。”

隔天就摆了流水席,一同做生意的商户前来祝贺。

一时之间盛家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礼物成堆的堆在角落,文书写礼簿写的手酸疼。

柴兰也清楚了盛孔昭的好事,却只是牙酸的很。凭什么她柴兰的儿子就一事无成,盛孔昭这个野种却步步高升。

若说报复,盛孔昭如今的地位,柴兰已经半点够不到了。如此,也只好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迎宾客哪天,柴兰称病,不想去门口。

却不想被盛灏一个冷脸甩了过来:“昭儿是盛家的人,你是盛家的当家主母。如今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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