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春心萌动了?”朔春自顾自的笑开了,而后又自问自答,全然不顾朔风黑下来的脸。
“铁树也有开花的一天。”
朔风冷笑一声,长腿一伸,一脚便踹在了朔春的屁股上。
“啊啊!”
朔春猛的被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受了推力猛然的向前一个踉跄。
“朔风!”
“快去。”
朔春跨起个批脸去给明月看诊。
叶青房中:
盛孔昭给叶青喂了汤药,此刻却还是不见人转醒。
此刻叶青面色发冷,虚虚浊浊的汗不停住的自鬓边而下。
仿佛是经历了极为痛苦之事。
昏迷的叶青浑浑噩噩,只觉得身上千斤重。无尽的梦魇仿佛没有尽头,将她困住。
“唔。”
仿佛是要说些什么,却半晌也未曾发出半个字。
“阿青,阿青。”
见着叶青这副模样,盛孔昭心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细细密密的疼痛在心上蔓延开来。
可无论他如何叫她的名字,身边的人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他的阿青,他自开始便捧在心上,自己都舍不得动及分毫的姑娘,凭什么要因为阿猫阿狗,成了这副模样。
不知从何时开始,盛孔昭一双眼睛里溢满血丝,仿佛一头迷了心智的狂狮,不知道下一瞬厉口便会将谁的肉吞入口腹。
盛孔昭足尖一点,凌厉的掠了出去。
这边朔春将将给明月诊治完,正准备再调侃朔风两句。
却见朔风望着空中残影,瞬间也掠了出去。
上河的房瓦被两人踩在脚下,其间盛孔昭半步未停,身边的街道楼阁飞快的从他身边略过,仿佛风也掠不过他去。
朔风跟在盛孔昭身后,却始终未曾靠近。
只淡淡发问:“爷,你要去哪儿?”
只换来盛孔昭冷冷的声音落在空气里。
“去收拾些杂碎。”
朔风再问不出半个字,只得跟着盛孔昭亦步亦趋。
—
黑檀木的鎏金牌匾上,是雄浑遒劲的两个字
——崔府。
竟是此处。
朔风记得,就是这府中的主人崔豪强,仿佛与夫人有些过节。
是夫人盘下铺子那日,此人不仅与夫人大打出手,更是暗中找人,试图折辱夫人。
难道此次夫人的事情,又与此人家有关?
朔风愣神之际,盛孔昭已经冷着眉目进了去府。
守门的小斯想拦,盛孔昭甚至没说一句话,抬脚便是两脚踹过去,只把两个小时踢飞了出去。落在地上闷哼两声,生生的昏了过去。
朔风从未见过盛孔昭这副神挡杀神,佛挡杀fo的模样,暗暗心惊之下,也只能紧紧跟在人身后。
崔豪强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此时还在崔府的大堂和小妾**。
兴致上来,亲小妾一口,再大声笑着。
“这小娘儿们被大火包围,今日必死无疑。”
“敢抢老爷的生意,真是活的太腻了。”
那小妾配合得很,柔柔软软的靠在崔豪强的怀中,修长柔软的手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
“那老爷不怕吗?毕竟是一条贱命。”
崔豪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是一条人命罢了,怕什么,况且是她非要找死的。”
他作为上河榜上有名的富商,说没点背景,又如何可能。
他还真不怕叶青这一条命。
“你说谁是一条贱命?”
沉沉的声音夹杂着寒冰和滔天的怒火,直直的传入了崔豪强的耳里。
“谁?!”
崔豪强惊疑的站起身,一张望,瞳孔紧缩。
门外的人如同修罗,一双眼睛惨红着,仿佛前来索命。
盛孔昭!
叶青的那个傻丈夫。
“他是来报仇的,他是来报仇的!”崔豪强慌乱的退后两步,自言自语着,而后又仿佛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大声惊叫。
“来人啊!来人!”
无一人前来。
“人都去哪了!”
他的精锐呢?他的家丁呢?
都死了吗!
盛孔昭一步一步的进了门,仿佛阎罗,一步步靠近崔豪强。
人?
他从正门杀进来,如今到正厅,这崔府哪里还有一个醒着的人。
盛孔昭走近上前,抬腕便如同拎小鸡仔一般,掐住崔豪强的脖颈,将人生生抬至了半空。
“说,是不是你派人放的火。”
他低垂着眼,神色莫明。可谁都知道,现在的盛孔昭到底动了多大的怒。
崔豪强挣扎着:“你……呃,啊啊放,放开我。”
“说是,还是不是。”
此时崔豪强的脸色已经憋成青紫,看着眼前的杀神,他惊恐着:“没,没有。”
盛孔昭冷冷一笑,风驰电掣间,剑影出又没,一道冷光闪过,崔豪强惨叫一声。
他的手臂上俨然已经被划了一刀,深可见骨,肉血翻出。
“说。”
盛孔昭将人一把砸在了地上。
那崔豪强强忍着痛意,现在的盛孔昭犹如杀神,他生怕一说出事情真相,便被立刻打杀。
权衡一下还是一咬牙摇个头。
刀起刀落。
崔豪强又是一声惨叫。
“不说,就一直杀,直到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割完为止。”
崔豪强滚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痛呼出声,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哭喊着:“说,我说!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我错了,大人是我错了,能不能饶我一命!”
“饶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