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便等着。”柴兰轻笑。
叶嫣然福了福身,“那若是没事,儿媳便回去了,相公还在等着我。”
“嗯。”柴兰哼声应下。
叶嫣然便转身朝着外面去了。
柴兰目光一寒。
盛孔祥站在祥泰楼外,等了许久,终于瞧见了叶嫣然回来,忙的迎了上去询问:“怎么了?母亲唤你过去,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是问问我日常饮食,尔后好让人准备仔细些。”叶嫣然道。
盛孔祥拧眉,“既是如此,那直接让吴嬷嬷询问带花就是了,还要刻意跑一趟,吴嬷嬷还一副不可说的样子,让人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呢。”
叶嫣然宽慰道:“相公,吴嬷嬷是老人了,跟在母亲身后多年,自然也沾染了些母亲的气度,说话拿捏一些也是正常。”
“她当她自己是谁?还拿捏些,迟早有天要好好叫母亲收拾这些刁奴。”
“相公。”叶嫣然佯装生气似得,挽住盛孔祥的胳膊。
盛孔祥挑眉不解,“怎么了?”
“相公若是将平日读书的聪明劲儿分一些到这后宅内院,怎么会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叶嫣然嗔怪道,“这吴嬷嬷是要拿捏你么,你贸贸然的跑去母亲那边,母亲还以为是我对她有什么不满呢。”
盛孔祥恍然大悟,轻拍自己的额头, “倒是我没想明白,还是娘子通透,只是……委屈娘子了。”
盛孔祥自责的将叶嫣然拉进了怀里。
叶嫣然倚在盛孔祥胸口,甜甜道:“相公能懂我,我便不觉得委屈。”
绿佩倚在二楼的廊下,将这一幕全部看在眼里,气的咬唇回了屋。
……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柴兰那边没在找叶青的麻烦。
奶茶铺子因为有曹夫人的大力推广和陈师傅的说书加持,生意火爆了起来。
叶青便全心全力的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赌坊会所上面,盛孔昭难得没有打扰叶青,天天带着朔风出去玩儿,叶青乐得清静,便没有多问。
所有的细节准备的七七八八,估摸着翁如初的地方也该找的差不多了,寻了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换上了一身男装,带着盛孔昭这个**交通工具出门了。
因为有了先前几次的轻功体验,叶青这次便没有那么害怕,缩在盛孔昭的怀里,冒出一个脑袋,将淮庆州府的景色看了个一半。
典型的江南水乡的样子,虽有山却不高,四处地势平坦,多水路,极有韵味。
来了翁如初的小院子外便瞧见他无聊的坐在院子内的石桌前,嘴里叼着一根草,碎碎叨叨的嘟囔着。
“这么多天了,这怎么还不来,我这可都要等不及了。”
叶青将折扇展开,扇了扇跨步进去:“这么着急我来,看样子是已经找到地方了?”
“二少夫人。”翁如初一喜,蹭的站起身,快速跑到她面前。
盛孔昭身形一闪,烂在了翁如初。
翁如初讪讪笑了笑,“二少爷也在啊。”
“怎么?你希望我不在?”盛孔昭挑眉,神情透着不满。
“没,二少爷说的哪里话,当然是希望您在了,您这么气宇轩昂,高大威猛,能您来我这小茅屋,真是让我这小茅屋蓬荜、”
“行了,行了,你别溜须拍马了,干正经事儿吧,说说,你给我找了个什么地方。”叶青收了扇子,敲在翁如初的胳膊上。
“这个么……”翁如初神情神秘,笑了笑,“我们还是到了地方看看才行,叫我说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嗯,也好。”叶青点头,“你带路。”
“这……地方有点远,我去租辆马车。”翁如初道。
“不必了,我相公的轻功好的很,马车目标太大,容易引人耳目,这事儿,在没定下来之前,我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好,那就直接去吧,我这里带路。”
说着,翁如初手掌一伸,腕间一道钢丝锁绕在了院外的一棵大树上,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嚯,这家伙,倒是深藏不露。”叶青惊叹。
盛孔昭摸了摸鼻子,心下一惊,上次娘子坠崖,他便是用这东西拉娘子上去的,她应该不会发觉吧?
“咳,娘子我们也走吧。”盛孔昭低咳一声,长臂一捞,将叶青搂在了怀里,足尖一点,也跟了上去。
很显然,翁如初的轻功是没有盛孔昭好的,若不是有外力加持,翁如初必然不能这么身轻如燕。
叶青开始好奇起来,盛家给盛孔昭请的什么武师,居然能教出盛孔昭这样的功夫,这样的武师,怕是聘金也不少吧?
约莫小半个时辰,三个人离闹市区越来越远,往淮庆州府的码头倒是越来越近,最终在一片荒凉的河滩前停了下来。
望着周围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叶青有些迷茫。
她看重的人,应该不会这么不靠谱吧?
所以,应该是翁如初累了,暂且在这里歇脚?
叶青这么想着,便问了出来,“翁如初啊,你是累了么?”
“不啊。到地方了啊。”翁如初淡淡道。
叶青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笑了笑,“你确定么?这荒无人烟的,连个楼和街道都没有,在这里开赌坊?”
翁如初一边从怀里拿着什么东西,一边解释道:“二少夫人,你这有所不知,这个地方,乃是一个水路交汇点,连接着怀庆、通州、陵安、枞川等几个地方,从前这里官家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