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子了,那片冰凝子!
“千杨,西边山坡的那片冰凝子你采几枝,我想临摹幅画送你叔父。”
苏青之心里有鬼,语气格外的娇俏动听。
“那片冰凝子我命人砍掉种成九幽草了,上次你眼睛肿成桃子又忘了?”
“我叔父性子跳脱又不拘小节,你俩一定合得来。”
仙君回头看眼了背上的小弟子打趣道:“这么紧张,你脸都白了?”
苏青之顿时觉得这个后背不温暖了,没有冰凝子我怎么暂时弄瞎自己?
你分明是给我使绊子!
有了,后山好像有片沙棘林。
自己吃不得沙棘果,一吃眼皮就肿,就它了。
“听李野说,后山有片沙棘林,沙棘果超甜我们带点给你叔父怎么样? ”
一计不成,苏青之又换了一计。
圣女保佑,沙棘林还健在。
“后山那片沙棘林,我命人砍去种了青果,你尝尝看与魔界幽冥城的青果比起来,哪个甜?”
仙君的语调带了几分得意,脸上写满了快夸我三个大字。
“嗝嗝!”
再次被气结的苏青之开始打嗝,胃里烧心无比。
冷祖宗,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条条大路都被你堵死,分明是不给我活路。
她的神色郁郁看的仙君一头雾水,恍然大悟说:“巫山秘境瘴气伤人,眼罩我都给你备好了,万无一失。”
欲哭无泪的苏小狗很想扇他一巴掌。
你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叫本尊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哇。
两人进了飞天殿刚坐稳,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启禀仙君,晏家父子招了。”
飞天殿外陈大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正在铺床的苏青之麻溜地坐在仙君身边等待审问结果。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黑心渣敢动本尊。
“叫他进来。”
冷千杨眼底的柔情瞬间消失,换上的是阴冷入骨的寒冰。
姑遥城云起客栈。
“恩师,晏家父子招了。”
“金缕银针事关苏怀玉的安全,仙君不会善罢甘休的。”
姑遥城云起客栈里,田震刚对正给猴子疗伤的黑衣人恭敬地说道。
“吱吱!”
通体雪白的小猴子呜咽着在挣扎,右腿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
“老田,去老地方躲躲。”
“小七哎,挖掉腐肉才能好,乖。”
黑衣人温和地拍着猴子的脑袋,半是斥责半是心疼地说道。
他用银针细细挑出猴子右腿上的腐肉,露出右手的假肢。
“恩师,这里恐怕已经不安全了,你快走!”
田震刚紧张地看向窗户,语调带了几分惶恐。
“只怕来不及了呢。”
一朵黑色兰花飘入厢房,漾起黑色的烟雾,向两人发起猛烈的攻击。
“九尾墨兰!”
“果然是谭若兰那个贱人!”
“恩师快走!”
田震刚脸色大变,挺身护在黑衣人面前大喊道。
黑衣人犹豫了几秒,抱着猴子跃窗而逃,就被兰花的花瓣刺中了后背。
“哪里走!”
寒秋眼中光芒大盛,探手去抓却发现自己竟然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竟然是幻影!
瞬移**!
十五年未见,这个男人竟然练成了瞬移**!
“该死!”
不借助仙君,自己根本找不到他真正的藏身之地。
寒秋懊恼地收回墨兰,柔情似水的丹凤眼里凝结了万年的冰雪。
“什么恩师,就是个奸佞小人,为他卖命杀了苏陌衡?蠢货。”
她怒到极致一把拧下田震刚的右臂扔下窗户阴冷地笑着说:“苏陌衡与你交心那般帮你,你杀他?”
“畜生就是畜生,永远都是养不熟的黑心肝。”
“妖女!魔鬼!”
田震刚拼命挣扎,眼球外凸,艰难地扯着嘴角说:“你要杀就杀,少废话!”
“故人重逢,咱可得好好叙叙旧。”
寒秋抓着他的衣领,消失在夜空中。
灵虚派飞天殿。
“如此说来,金缕银针是你表妹宴苑所为?所图为何?”
“敢骗我,哼!”
冷千杨轻叩着案几眸子带着寒冰扫过宴云冷冷地审问道。
“我表妹中毒之后生不如死,唯有服用那奸人手中的七莲花瓣才得以续命,不得已做了这个交易,还请仙君明鉴!”
“在下的心都在您手中如何敢扯谎,还请仙君饶命。”
跪着的宴云言辞凿凿,话说的斩钉截铁。
又是她!
新眉,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冷千杨站起身沉思了几秒说:“传我号令,晏家受人蛊惑蓄意谋害,我门派中所有晏家子弟即日起即刻下山,永不录用。”
“噗。”
他修长的手指从瓶子里取出宴云的心给他原样安了回去。
永不录用!
晏家的百年风光算是到头了。
晏家父子顿失血色,紧咬着牙关齐齐垂下了头。
还好苏公子无碍,否则只怕是晏家血洗都不能平息仙君之怒。
“谢仙君开恩。”
宴云扶起爹爹,两人搀扶着离开了飞天殿。
被子藏针事件真相大白,冷千杨好一番软语宽慰苏青之,补了一句:“待见过叔父后,我去南海一趟洗去你新眉师姑的记忆。”
苏青之端茶的手一顿,附和着说:“这样也好。”
“启禀仙君,田道长失踪了!”
李野大步跨进屋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