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惊醒了苏青之。
哆嗦成一团的她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己好像挨着一个人的身体?
这坚实有力的心跳声,真是叫人开心,我还活着!
所以我是被人放在贴身衣衫里暖着的?
“呲!”
脚步声停顿,苏青之拼命地仰起小脸,就对上一双清澈乌黑的眼眸。
这高挺的眉峰,不薄不厚的唇角,乌黑幽深的眼眸,分明就是仙君啊!
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貌似有个五六岁,真的是童年时期的仙君。
谁忍心这么欺负他?
“千杨!”
苏青之惊喜地唤着他的名字,笑吟吟地说:“我是小宝,我是来救你的!”
“你认错人了,我叫多多。”
面前的小男孩眨巴着盈盈的眼波,耷拉着嘴角说:“是多余的人。”
多余?
估计就是那个狠心的娘亲说的。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不会有错的!”
苏青之灵光一闪,在贴身的衣衫里摸来摸去,发现了小金锁。
这个厄水幻境好奇怪,金锁明明被仙君收走了,这会又在自己身上。
太好了,仙君现在是个小娃娃应该好忽悠。
“你看,这是你以前送我的,你说你叫千杨,千锤百炼,风吹白杨!”
苏青之一把将金锁塞进他手里,笑吟吟地说。
小金锁被冷千杨捏在手里,心里诧异到极点。
千杨这个名字是叔父取的,这个小妖怪怎么会知道?
金锁为何变得如此小?
这个金锁他发誓从来没有给过人。
冷千杨紧张地爬上树在鸟窝的底部翻找着,额头渗起一层汗珠:自己藏好的金锁不见了!
怒火上涌,他气的浑身发抖,掐着苏青之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骗人!”
“你偷了我的金锁!”
“是真的!”
苏青之在他手里滚了滚身子,语气坚定地说:“我们约定好的!”
眼见面前的仙君不信,苏青之眼珠一转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说辞。
“我是你叔父派来的人,接你去灵虚派的。”
“我是灵虚派的弟子,我有腰牌!”
冷千杨捏着刻章大小的腰牌,将苏青之这个小妖怪细细打量。
他的身子只有自己手掌大小,眨巴着大眼睛,睫毛一闪一闪,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挂件。
鸟窝里的金锁莫非是叔父拿走给他的?
冷千杨疑惑顿消,乌黑闪亮的眼睛闪过一丝期待说:“没骗我?”
“真的没骗我吗?”
“你真的是来接我的?”
“你没有骗我吗?”
“你发誓没有骗我!”
接下来苏青之很怀疑他变成了问题宝宝,得到一百遍肯定回答后,他勾着嘴角终于笑了。
“那我带着娘亲一起走!”
“还有阿姐!”
小男孩的眼睛亮如星辰,双手拢着苏青之的身子说:“我信你!”
哇塞,幼年时期的仙君好萌好可爱。
本姑娘的少女心都要化了,好像抱回家亲一亲。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幼年时期的仙君比较单纯,没看出有啥问题。
“噗通!”
心急回家的小千杨摔倒了,将后背箩筐里的米摔在了雪地里。
无数的米粒喷涌而出,洒了一地。
“小宝,你等我会儿。”
冷千杨蹲下身子,一颗一颗专注地捡着米粒,嘴里还念着数字。
“爹,娘,这个垃圾在这里!”
“就是他害我摔倒的!”
远处气势汹汹地走来一家三口,指着冷千杨凶神恶煞地说。
苏青之仰起小脸,仔细辨认才看出,领首的正是下午用沾了狗屎的靴子踩人的熊孩子。
真无耻,一家三口上门来找茬?
“是你家孩子先欺负我们的!”
她叉着腰气鼓鼓地咒骂着,就被刀疤脸的中年男子狠狠地揪出来按在了脚底。
特么的,又是一个如此具有侮辱性的动作!
“冷多多从哪捡回来一个小怪物?”
“跟他一样,都是垃圾货色,给我炖了下酒喝!”
刀疤男狞笑着,将苏青之的胳膊使劲捏了捏,嘿嘿一笑:“咬一口应该挺弹牙的呢,哈哈!”
“你们还给我!”
“不要欺负小宝!”
冷千杨怒目圆睁,抱着男子的腿就是狠狠一口!
“啊!你个兔崽子!”
刀疤男抬起一脚,将冷千杨踢飞在墙上,幼童的身子重重地落在雪地里。
“千杨!”
苏青之急的满头大汗,甩出手里的紫冰套住了刀疤男的脚腕。
“这什么鬼东西?
刀疤男一脸惊慌,颤抖着说:“我..我脚没劲了!”
“我夜观天象,见你印堂发黑,面带凶光,再乱动,你的脚就废了!”
苏青之念念有词地说着,恶作剧地给他的脚心扎了两根金针。
酸麻的感觉席卷刀疤男的全身,他抖如糠筛,颤声说:“饶...饶我一命!”
“爹爹!你怕他做什么!”
肥头大耳的熊孩子跑过来,一脸不满。
“夫君,我们去找他娘算账,杀了这作恶的小鬼!”
满脸横肉的妇人抬起脚踩着苏青之使劲地碾了碾!
“吱吱!”
金针扎入妇人的脚底,她杀猪一般嚎叫起来:“芸三娘,你管管你那垃圾儿子!”
“多多,你又给我惹事?”
远处乌巷口推出一个轮椅,轮椅上的女子披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