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不好了,花夫人被人掳走了!”
得到讯息的女弟子小跑着进了花如雪的厢房,一叠声地说。
“与我何干?”
明亮的烛火下花掌门握着椭圆形的玉料正在雕琢,被她一惊被刻刀划破了食指。
血迹渗到玉料里,浸染着玉料青中泛着血丝,看起来有些邪气。
“真是晦气。”
她放下刻刀面无表情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冷笑了两声。
娘亲要绝一死战,我又何曾怕过。
不过这到底是谁做的好事,真是叫人欢快之至。
“我很爱娘亲!”
那句话如魔咒一般忽然在耳边响起,越来越响,震耳欲聋搅的她心烦意乱。
“咔嚓!”
她脸色阴冷地一把掀翻案桌说:“绝不可能!”
堂下的女弟子吓得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躲在纱帘后面。
石洞里,白神医、冷千杨、苏青之坐在一起商议此事。
纸条上的话很简单:“绵绵山,苏怀玉必须来。”
字迹刚劲有力,看起来像是男子所写。
“苏公子,绑匪点名要见你,什么条件你尽管提,请你救救我夫人!”
“你叫我做什么都行,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白神医方寸大乱,语无伦次地说道。
苏怀玉捏着纸条反复观看,陷入沉思。
如今鬼眼神石觉醒,花婆婆却恰巧被人掳走,莫非布局之人的目的也是阻止花婆婆恢复功力?
但是绑匪要见自己又是何故?
“仙君,你说此事会不会是阴山王的手笔?”
她转头看了眼正在喝茶的冷千杨。
“花花有个仇家叫江久,江门独子!”
“我想起来了,她右脸上的那些脓包就是中了江门的十步散!”
“他最喜欢拧断人的脖子!”
拧断人的脖子?
苏青之猛地想起自己与红色藤蔓缠斗时,地上掉落的黑色鸾鸟尸体。
每一只都被拧断了脖子,莫非是江久的手笔?
“那是个大变态,呜呜!”
“花花年少时性子跋扈,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要死了,要死了,这回死定了!”
白神医激动地语无伦次,痛哭流涕说道。
苏青之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主意。
要是能劝说花如雪一起营救,母女二人的关系一定会缓和的!
这倒是坏事变好事了呢。
“我去将如雪带来。”
冷千杨给苏青之续了点云霄茶,正色说。
他站起身要走就被苏青之扯住了衣袖。
“给你留的,快吃。”
苏青之用娟帕擦了擦压得有些扁的灵果,柔声说。
“小宝!”
冷千杨面色一喜乌黑的眼眸瞬间亮如星辰。
“吃。”
苏青之剥去灵果的皮,将果肉碰了碰他的唇角。
冷千杨展颜一笑,只觉得那灵果齁甜的人要晕过去,微微侧过身用衣袖遮住了脸颊。
守在洞口的李野一脸姨母笑,宴青目瞪口呆将茶水泼在了手臂上。
至于吗?
你可是杀伐决断的仙君!
你笑的这般羞涩和腼腆,这还是你吗?
她的惊诧落,别说跟陈舟还挺配。
“你与我师兄有没有这般?”
“估计是没有,瞧你哈喇子流的,嘿嘿。”
苏青之眯着眼睛,哈哈一笑。
仙君的办事效率很高,一盏茶后众人御剑前往绵绵山。
花如雪万般不愿还是被硬绑着一同前行,本就心情焦躁,自从右眼皮上长了一个火疖子后就变成了母老虎。
“药王谷以北二百里处有山名绵绵,瘴气甚重,山上盛产人妖?”
苏青之捧着三界奇闻录读着,眼睛瞪得溜圆咂了咂嘴。
修仙界的人妖长啥样?
实在叫本尊好奇呢。
“人妖可以吃。”
冷千杨的声音在她身后凉凉地响起。
你这突然出声吓死我了。
苏青之的身子忍不住一抖,余光瞥见身旁的花掌门“噗嗤”一声乐了。
你娘亲生死未卜还能笑得出来?
真是迷之母女情。
三人赶到绵绵山脚下已是深夜,纸条上写的会面时间是翌日辰时。
眼下只能就近找个村庄住一晚再说,意外的是三人组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村口聚集了无数的民众举着火把,挡住了道路。
村口的牛车上站着两位头花灰白的大爷,举着锅铲视死如归?
牛车前躺着两位手举烧火棍的婆婆一脸正气?
“男人长得好看是妖孽,大不吉!”
“女人长得美艳更是一肚子坏水,都给我们滚!”
村民们义愤填膺,喊出了自己的口号。
“打倒冷千杨,打残花如雪!”
“打折杨平之,打肿苏怀玉!”
苏青之一头雾水,这帮村民幼小的心灵是被谁给伤害了,这么仇恨美貌?
本尊..咳咳…怎么也上榜了?
“哪位是苏公子,有人托我送你一只袜子。”
远处走来一位贼眉鼠眼的村民,语调怯怯地说。
“一只幽香彻骨的袜子?”
三人组大眼瞪小眼,更加的迷茫。
袜子里塞了许多刺鼻劣质的香料,闻的人想吐,在袜子的最底部众人有了发现。
“苏怀玉,第一:找齐四位单眼皮大爷,四位双眼皮大娘抬轿子?”
“第二:喜娇里坐一头白皮黑斑点的猪?”
苏青之念着纸条简直气的要爆炸。
这都是什么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