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杨察觉右脚靴子上的异样,就发现一根灰头土脸的蒲公英。
一根成了精的蒲公英?
它竟然晃着脑袋,在给自己擦靴子?
“小东西,你见过我的小宝?”
冷千杨心里一动,将它捧在手心里掂了掂。
“他就是你的小弟子,仙君饶命,我抓他来是有苦衷的!”
翼宗主强行冲破禁言术的限制,大声说。
“是小宝!”
冷千杨乌黑的眸子泛起强烈的惊喜,用锦帕擦了擦,将它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那是什么探查术,差点把我炸飞知不知道!”
苏青之用毛茸茸的身体故意在他衣服上乱蹭,蹭出一团泥渍。
“小宝!”
自己蒲公英的身体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来弄去,忽然觉得好羞耻。
这语调柔情缱绻,我就是座冰山也要化了。
如此绝色又深情的男人,简直是致命的毒药。
仙君大人,如果笑是一种犯罪,你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笑的这么治愈作死啊,害得我这只苏小狗想把你占为己有。
“总算把你盼来了,嘤嘤。”
苏青之恶作剧地将脏兮兮的小身体继续在他脖子上滚了滚。
“嗷!”
“苏师弟是在撒娇吗?”
“仙君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众弟子们捂着留下疤痕的额头,笑成了一堆智障儿。
尤其是李野笑成了一朵花,他骚气的抹了把能炒菜的大油头,开始现场表演。
“我是节目主持人小野鸭,苏师弟与仙君小别重逢,快来下注!”
“s在上的按1,l在上的按2,快点!”
“啥是s,啥是l?”
热心的村民咧嘴一笑,问道。
“小野鸭,你再瞎说,我煮了你的蛙儿子!”
暴怒的苏青之抖动着不争气的身体,厉声喝道。
经过李野的讲述,苏青之才弄明白自己现在属于灵识和躯体分离的情况,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恢复原样。
苏青之也将思甜娘亲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补了一句:“仙君帮帮思甜,她真的太可怜了。”
“还有,我需要多久恢复?”
苏青之一脸焦急,捧着毛茸茸的脑袋问道。
“想要立刻恢复也不是不可以。”
冷千杨细心地用手指头抠掉她额头上沾的小泥点,带了几分戏虐。
“条件是什么?”
苏青之可怜兮兮地用毛绒绒的身体顶了顶他的手心。
“扎三千个马步。”
“魔鬼”冷千杨微微挑眉,rua了rua手里的小东西。
手感不错,多玩两天极好。
哼,苏青之别扭地转过身子,就被此人的手掌捏到了圆鼓鼓的脑袋。
自己一会儿是被人踩了一脚皮薄馅多的狗不理包子?
一会儿是被熊孩子揉来捏去,凹陷下去的大油条?
堂堂仙君竟然这么幼稚,欺负我?
你个一百多岁的老大爷好意思不?要脸不?
“仙君,香堂那边都准备好了,你看是?”
李野的出现适时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苏青之热泪盈眶,向他点头致意。
“崩!”
苏青之脑门被人弹了一下,仙君宠溺一笑:“办完正事再来玩..你。”
我的天呐,你的冷傲不设不要了?
这句话非常有歧义,绝对的渣男语录!
“狗渣男。”
苏青之暗自嘟囔着,在心里翻了个超酷炫的720度立体旋转的白眼。
冷千杨布下法阵,用招魂之法在探查阿满娘亲的魂魄,而那个翼飞远却不知所踪。
“李野,你怎么也吹我脑袋?再吹我就揍你啊!”
烦不胜烦的苏青之用手捂着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
“我家小月最喜欢吹蒲公英玩了,我这是睹物思人呢,你就当会儿道具啊,乖。”
李野一脸羞涩,扭了扭身子说。
这是一个陷入情网毫无智商的男人,苏青之刚要开口怼他,就听李野惊奇地咦了一声说:“那个翼宗主缩在门口,好像一条狗。”
苏青之抬眼远眺,见他抱着襁褓里的孩子缩在墙根底下,神情呆滞披头散发,哪还有之前的半分戾气,到像个流浪汉。
她示意李野抱着自己上前,就看到窗户上贴着一对红窗花,那是兰花的形状。
那兰花看起来如此眼熟?
苏青之犹如五雷轰顶,忽然想到之前做过的一个梦。
除夕夜,窗外是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爹爹盘膝坐在矮炕上,正专心地剪着窗花。
他笑容满面,一脸柔情,结果剪刀一个没拿稳戳到了手指头上。
自己歪着头打趣到:“爹爹净吹牛,还说娘亲手把手教过你,根本就是骗我的。这兰花只剩了半片叶子了。你等着,我给你剪一个!”
“我家青之长大了,心灵手巧,貌美如花,以后爹爹定为你寻个好郎君。”
爹爹一脸慈爱地望着自己,语气柔和地说。
那样一个爱女如命的好爹爹,到底是谁害死了他?
“啪啪!”
突如其来的鞭炮声打断了苏青之的思绪,她惊魂未定地捂起了耳朵。
爹爹一定来过这里,一定认识翼飞远!
自己要设法避开众人,问问他当时的情况。
她冲翼飞远大喊道:“喂,翼宗主,你再不进去可就再也见不到人了,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我没脸见她...”
翼飞远轻柔地抚摸着襁褓里的孩子,泪流满面说。
苏青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