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暖恭敬地向温华容和温行恩行了个礼。
“我初来乍到,温家主待我一片赤诚,我怎么会惹是生非?更何况还是在温家主的府上。”
“各位若是想了解事情的真想,不如自己亲自去调查,我这个外来人若是要强行辩解,怕是有人不服。”
温华容笑着说道:“我信纪小姐。这事还有什么好查的?”
“三叔,婉儿平素是个什么样子,你恐怕比谁都清楚。最近收到了很多举报她的信,说她骄横跋扈,中饱私囊,暗地里向新招的弟子收保护费。”
“我知道三房一直没有什么经济来源,所以只要她做的不过分,我也不打算管。”
“可是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惹我的贵客?你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我早已调查清楚。”
“纪小姐大人有大量,没有与你们计较,你们还恶人先告状?”
“来人,把温婉儿和三婶交给清务堂处理。”
温婉儿一听清务堂,立马慌了神,结结巴巴地哀求道:“我……我知道错了……求家主不要把我送到清务堂……”
温三夫人也不停地磕头求饶,把头都磕破了。
温行恩一张老脸尴尬至极,没想到温华容问都不问,就定了温婉儿的罪,还连累了自己的夫人。
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纪千暖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让温华容这么看重?
这一场闹剧,在温婉儿和温三夫人的哀嚎声中结束了。
温华容处理事情毫不留情,直接让人把她们拖走了。
纪千暖这下子在温家出名了!
传她什么的都有,说她会妖法迷惑了家主,说她仗着家主的宠爱,对温家的人狠毒阴冷,还说她专门来温家搅局的,要搅得温家鸡犬不宁。
小白貂调侃道:“你还真有招黑的潜质,这才来了一天,已经名声在外了!佩服!”
纪千暖温柔地抚摸着它的毛:“不知道貂肉好不好吃……”
小白貂立刻撒开四爪,离纪千暖远远的。动不动就要吃貂肉,正经给她吃肉的时候,她又不吃!
冰晶焰虎看着小白貂的怂样,捂着嘴偷笑,差点憋出了内伤。
下午的时候,纪千暖带着小白貂出去转转,顺便熟悉一下温府的地形。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温家的弟子,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纪千暖,待纪千暖走远后,又在后背窃窃私语。
纪千暖对于这些流言蜚语不与理会,再过一阵子她就要离开了,这里的一切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在温府里看似毫无目的地瞎逛,其实她有自己的目的,就是看看向沛柔到底被软禁在哪个院子里。
温十七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和纪千暖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眼看着已经逛了快两个时辰了,纪千暖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温十七忍不住说道:“温家府宅太大了,今天不如就到这里,我们明日再来?”
正在这里,东北方向腾起浓浓的黑烟,外面喧哗声越来越大。
“走水啦!走水啦!快救火!”
看看方位,温十七的心沉了下来,脸色凝重。
他急忙叫住一个手拿木盆去救火的下人。
“是哪里走水了?”
“是大老爷的院子——明月楼。”
一听明月楼走水了,温十七如遭雷击,脸色惨白,顿时慌了神。
纪千暖站在旁边不动声色,这个明月楼应该就是她要找的地方。
“温护卫,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
“嗯,好,那我先走了。”
待温十七离开后,纪千暖抱着小白貂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陆陆续续有温家的弟子和下人们木盆和木桶急匆匆地去灭火。
明月楼的牌匾已经被烧焦了,院子里大火足有一丈多高,整个院子里火光冲天,竟把大半片天空都染红了。
浓浓的黑烟直上云霄,院子外面也黑烟弥漫,呛的人不敢靠前。
院子里先前还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随着火势越来越大,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院子外面也很热闹,喧闹声,哭喊声,怒喝声,交织成一团,乱糟糟的。
远远地看见温华容坐着轻纱坠地的软轿往这边来了。
纪千暖躲在对面的一座假山上,从这里看去,明月楼尽收眼底。
这么大的火,屋子里的人怕是无一幸免了……
外面救火的那群人,在温华容的指挥下,一改先前无头苍蝇的做派,有条不紊地分工合作。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个多时辰才被扑灭。
从院子里抬出几具焦黑的尸体,又从屋子里抬出两具紧紧握着彼此双手的尸体,这两具尸体枯瘦的脸上干干净净,衣服上有些黑灰。
二人双手紧握,彼此相依,分都分不开,站在院子里的人无不动容。
温华容更是跪在他们面前,痛哭不止:“爹,娘,你们醒醒啊……你们看看孩儿啊……”
一见他跪着,院子扑簌簌地跪了一地,个个面容凄然。
纪千暖站在假山上,冷静地看着这一幕,温华容哭戏怎么看怎么假。
还没来得及见温夫人一面,她就香消玉殒了,好歹也是母亲的故友,遭此劫难,纪千暖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她刚说要见温夫人一面,结果今天温夫人的院子就走水了,天下竟有这么凑巧的事?
小白貂站直身子,作沉思状:“只怕是温夫人不肯和温华容合作,才遭此大难。”
“若真是这样,那温